段院長說,如果硬物直接落在頭頂上,就非常危險了。
李雲帆的心裡面也很不好受,他的眼眶裡面也噙著淚。
在這種情況下,鄭峰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從娘胎裡面生下來,一直沒有光蛋過腦袋,這下好了,如果要是扮演壞人,連妝都用不著化了。
鄭峰的一句玩笑話把王萍逗笑了。
好在有一頂帽子遮醜。帽子往頭上一戴,一點都看不出來。小村魅影三176
吃中飯的時候,鄭峰和他的戰友們仍然沒有看到孫局長的身影。他一定還在下面馬不停蹄地跑著。如果找到線索,孫局長一定會設法告訴鄭峰。孫局長的工作作風很對鄭峰的脾氣。
吃過中飯以後,審訊張小松的工作繼續進行。
這次的審訊由李雲帆負責,王萍負責記錄。
審訊地點還在會議室。
鄭峰坐在李雲帆的旁邊,如果他不把帽子拿掉,誰也看不出他有傷在身,只是在帽簷下方露出一點紗布來。即使是從鄭峰的眼神和表情上看,你也看不出他剛受過傷。鄭峰是一個能拿得起,又能放得下的錚錚鐵漢,他出生一個非常貧苦的農民家庭,後來到部隊接受艱苦的鍛煉,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出了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鄭峰之所以一身正氣,嫉惡如仇,勤勉工作,吃苦耐勞,和他的經歷不無關係。
大概是張小松的心情平靜下來了,會議室裡面已經沒有那種特別的氣味。
李雲帆和鄭峰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讓張小松交代一下盜竊百貨公司南門市部四十八隻進口表的過程。
「張小松,我再問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參與盜竊百貨公司南門市部手錶的到底是幾個人?」
「用不著再想了,確實是我們三個人。」
「好,你把作案的過程交代一下,你記住了,越詳細越好。」
「從什麼地方開始說呢?」
「那就從你們決定盜竊手錶開始,你們是怎麼盯上那四十八隻手錶的,你們是怎麼謀劃,怎麼實施犯罪的。」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七號上午,胡羽化去找張永梅的時候,看到小紀在大百貨櫃檯上寫通知——就是西鐵城牌手錶已經到貨,並於十二月八號上午開始銷售的通知。」
「小紀是什麼人?」
「小紀就是在百貨公司南門市部寫寫畫畫,佈置櫥窗的小紀。」
此人在同志們的記憶中出現的太少,大家已經記不得這個人了。
「於是,你們就打起了這些手錶的主意,是這樣的嗎?」
「是的。」
「你們怎麼知道十二月八號的晚上會剩下很多手錶呢?你們是根據什麼確定手錶會放在櫃檯裡面呢?」小村魅影三176
「南門市部以前也賣過七八十塊錢的雙菱牌手錶,因為比較貴,有些人錢不湊手,一般會賣兩三天。西鐵城牌手錶兩百多塊,一時半會不可能全部賣出去。第二天上午,我到門市部去看唐文君,看到了放在櫃檯下面的手錶。」
「等一下,十二月八號,你到南門市部去過?」
「是的。」
「你在南門市部呆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