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有一盞罩子燈,罩子燈裡面有半下子煤油。在煤油燈的旁邊放著一盒火柴。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比較濃的煤油味,當然,在煤油味中,好像還有另外一種混合氣味,是東西**的味道?很難準確表述。
堂屋的面積有三十平方左右,這比一般人家的堂屋要大許多。鄭峰和他的戰友們到沙河地區,已經有三天了,在這三天裡面,大家走訪了不少人家,這些人家的堂屋大概都在十五平方左右。如此算來,趙一儒家的兩間屋子比一般人家的三件屋子還要大,既然堂屋有三十平米左右,那麼廂房的面積也應該在三十平方左右。
堂屋和廂房之間隔著蘆席。,在距離北牆四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有一個門,所謂門,其實就是一個木頭邊框。
廂房裡面的光線很暗,北牆上有一個高七八十公分,寬五六十公分的窗戶,窗框上鑲著玻璃,只剩下四塊玻璃——這四塊玻璃還是開裂的,另外兩個窗框上糊著兩張報紙,報紙糊上去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有些地方透著一些亮光。
在牆角處放著一張老式的木床,是那種帶架子,上面有頂的大木床,床上掛著一頂打著很多補丁的花布蚊帳,蚊帳是打開的,床上有墊背、床單,有兩床被褥和一個枕頭。
大木床已經成了純粹的古董,除了床板下面的部分完好以外,床上面的框和頂都殘缺不全,床框上的鏤空雕花所剩無幾。
廂房裡面除了大木床以外,在床前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個櫃子,櫃子原來有兩扇門,現在只剩下一扇門,櫃子上面有兩個抽屜,現在一個抽屜都沒有了。
在櫃子上放著一盞煤油燈,燈裡面還有半下煤油。在趙一儒來講,他好像不缺煤油。
張雲鵬的手電筒在櫃子裡面找到了一個瓶子,瓶子裡面好像裝著液體,他將瓶子從櫃子裡面拿出來,打開瓶塞子,聞了聞,是煤油。
趙一儒的母親也只是偶爾到山上來住一兩個晚上,屋子裡面為什麼要放兩盞燈和準備這麼多的汽油呢?在鄭峰的記憶中,父親道集市上買一斤煤油,要夠一家人用三四個月的。
廂房的面積果然和堂屋差不多大。
兩件間房子的地上沒有鋪任何東西。
三把手電筒在地上仔細地照了幾個來回,地上的土非常板結。
鄭峰走到大木床跟前,彎腰,試了試床的重量,鄭峰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就把床的西頭掀起來了。
李雲帆招呼大家一起上,把大木床搬開。
如果有古怪,一定在床下面,因為木床以外的其它地方幾乎完全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鄭峰和張雲鵬搬床頭,李雲帆和其他人搬床前,大家在李雲帆的口號聲中,同時朝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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