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沒有到龍尾村去,那就是去了龍尾灣。我說的對不對?」
五雙眼睛全部聚焦在趙一儒的臉上。
「我到龍尾灣去做什麼?」
「做什麼?這只有你自己知道。」
趙一儒一連打了兩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做出一副非常睏倦的樣子,其實,現在應該是他高度亢奮,心臟跳動頻率最高的時候,內心的掙扎和外表的倦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鄭峰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放在趙一儒前面的桌子上:「趙一儒,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趙一儒望著桌子上的東西,但沒有用手去拿。
「趙一儒,你可要拿起來看看。」
趙一儒還是沒有挪屁股,他只是前傾身體,朝桌子上看了看。
趙一儒一定知道,放在桌子上的這個東西肯定不是一個好東西。
「趙一儒,你這樣看是看不清楚的,這個東西必須拿到跟前,拿到燈光下才能看見。」
「鄭局長,您能不能不跟我打啞謎啊!」趙一儒對鄭峰的啞謎有點受不了了。
打啞謎的過程就是心裡較量的過程。
「這是一塊布,原先是一個布紐扣,我們已經讓汪小霞的父母和劉茂才看過了,這是汪小霞失蹤時衣服上的紐扣,這是我們在龍尾灣發現的。」
「這是汪小霞衣服上的紐扣,就能證明我和汪小霞的失蹤有關係了嗎?」趙一儒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他的意思非常清楚,如果沒有鐵一樣的證據,說什麼都是枉然。
鄭峰手上的牌已經出的差不多了。趙一儒雖然承認了某些事實,但這些事實和證據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趙一儒雖然露出了一點破綻,但距離認罪伏法還差一些火候。
李雲帆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十一點一刻,大家都沒有感覺到時間的存在,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鄭局長,有什麼問題,能不能明天再說,時間已經不早了。」趙一儒也在看時間,「我知道你們很著急,想早一天把案子破了,但總得有根有據吧!你們不妨到七村八寨去打聽打聽,看看我趙一儒是什麼人,虧你們想得出來,硬生生地把我和汪小霞的案子拉扯在一起,我在沙河干獸醫也干了快二十年。」趙一五像是在做總結性的發言。」
談話在什麼什麼時候結束,不是由趙一儒決定的。
「趙一儒,你是不是和汪家人很熟悉啊?」
「不錯,在沙河地區,我和很多人家都很熟,除了剛出生的娃娃,沒有人不認識我的。」
「那汪小霞是不是很漂亮?」
「那是自然,咱們沙河有山有水,女孩子的水色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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