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曾經戴過的那把金鎖嗎?」
「是的,你們是怎麼找到這把金鎖的呢?」
辜文傑可能確實不知道金鎖的下落。
金鎖是怎麼跑到辜望弟的嘴巴裡面去的呢?這是一個謎。鄭峰和李雲帆現在還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相信隨著案情的逐步展開,鄭峰和李雲帆一定能解開這個謎。
「你先告訴我們,你是在什麼地方找到這個金鏈子的呢?」
「在——在母親的枕頭下面——在枕頭下面的墊被裡面。」
「金鏈子是不是和金手鐲放在一起的呢?」
「是——是的。」
「之前,你知不知道辜望弟將這兩樣東西放在枕頭下面呢?」
「不知道。」
「你是什麼時候找到這兩樣東西的呢?」
「這——」
辜文傑突然頓住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辜文傑的回答。
「辜文傑,你怎麼啦?」
辜文傑將腦袋往大衣領子裡面縮了縮,兩條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兩隻手往袖筒裡面伸了伸,下巴兩邊的下頜骨上的肌肉激烈地蠕動著。人只有兩種情況下,下頜骨上的肌肉才會蠕動,一是寒冷,二是恐懼,對辜文傑而言,恐怕不是因為氣溫的緣故,應該是源於內心的恐懼。
「辜文傑,你是不是冷啊!」
辜文傑點點頭。
辜文傑並不比其他人穿的少,所謂「冷」極可能是辜文傑想到什麼,十有**和六月十二號深夜發生的事情有關。
鄭峰朝包大偉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將冒著熱氣的茶杯抱在手上。
包大偉找了一個茶杯,倒了一杯開水,遞道辜文傑的手上。
辜文傑接過茶杯,緊緊的抱在手中。
「辜文傑,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罪行,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自從李局長到南京找我瞭解情況,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辜文用一種比較間接的方式承認自己殺害了養母辜望弟。
「為什麼?」
「李局長他們三個人走後,我查閱了有關資料,省報上不止一次報道過山城縣公安局和勤將地區公安局的情況,裡面特別提到你和李局長,這個案子已經過去兩年多了,這時候,你們倆介入此案,我預感到自己在劫難逃。等到你和李局長一起來到南京來找我瞭解情況,我便惶惶不可終日,夜裡面睡覺,經常做惡夢。」
「你願意交代自己的罪行了?」
「我願意交代自己的問題,我不再和命運抗爭了。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最後把老本都輸了個精光。」
「人生的體會和感悟,你自己慢慢去琢磨吧!我們現在只想聽你交代問題。」
辜文傑不緊不慢地把一杯熱水喝了個精光,之後又慢條斯理地點著了一支香煙。
既然辜文傑願意交代自己的罪行,那就耐著點性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