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長,請等一下。」周師傅大聲喊道、
鄭峰停住腳步:「周師傅,您有事嗎?」
「他們倆有話要跟你們說。我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走,我們到院子裡面談。」
鄭峰將三個人請進辜望弟家的廚房,馬師傅正在廚房裡面忙晚飯。
「馬師傅,您忙著呢?」
「哦,是鄭局長啊!回來了。」
「回來了,幾天不見,還真想大家。」鄭峰是真想大家,這裡面自然也包括馬師傅,大家不要忘了,關於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號夜裡南山鎮下雨的情況就是這位老人家回憶起來的。
大家在板凳上坐下。
「小龔,你先說吧!」
鄭峰和李雲帆終於想起來了,小龔就是巧慧的丈夫,他在南山鎮郵局工作。
「鄭局長,我能不能先提一個問題?」
「可以,你問吧!」
「辜望弟真是辜文傑殺害的嗎?」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辜文傑就是殺害他母親辜望弟的真兇。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呢?」
「沒有了。」
「行,那你就說吧!你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情況要告訴我們。」
「辜文傑考上大學的那一年,辜望弟每個月都到我們郵局來寄錢,都是我經手的,她每次來都是樂呵呵的,後來,不知道是怎麼的,她匯給辜文傑的錢,逐月遞減,到大學二年級第一學期,她已經不能按月給兒子匯生活費了。就是來寄錢,也是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的,她能瞞得了左鄰右舍,但瞞不了我,當時,我就很納悶,但沒有多想,只當是辜文傑在經濟上遇到了困難,現在想一想,就明白是怎麼一會是了。」
「還有,一九七一年的過年,辜文傑回來過寒假,在文傑回來的第一天的晚上,我隱隱約約聽到辜望弟和辜文傑在吵架,雖然聲音不高,但明顯是在吵架,夜裡面,我還聽到辜望弟的房間裡面有女人的哭泣的聲音。當時,我愛人做手術在家養病,老岳母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我就睡在了老岳母的屋子裡面。」
「就這些情況嗎?」
「我就想到這些。」
「你提供的情況非常重要,謝謝你。」
「黃大爺,您說吧!」小龔道。
「鄭局長,我怎麼都想不明白,辜文傑明明在省城讀書,他怎麼會跑回南山鎮呢?」
「您聽說了?」
「聽說了,這種事情傳的快——今天下午,大家都在嘀咕這件事情。這個狼崽子,養大了就要吃人了。」
「六月十二號下午,辜文傑確實坐長途汽車回到南山鎮,他還帶了一輛自行車。」
「我明白了,這就對了。」
「黃大爺,莫不是六月十二號的夜裡,你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