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聽不懂你的話。」
「因為在你找到生母下落的時候,她正在被隔離審查,正在被批鬥和遊街。其實,你根本就用不著擔心自己受到連累,你的生母任碧雲雖然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但當自己陷入困境之後,就放棄了和你相認的念頭。」
「你們說的這麼肯定,但前提必須是你們要先弄清楚那個年輕的小伙子是我才能成立。我看這樣吧!」辜文傑抽了兩口煙,「我有一個建議。」辜文傑在官場上果然沒有白混,他不但心理素質好,他的腦袋轉得非常快,這大概就是饒鴻達所說的「機靈的讓人難於相信。」現在,鄭峰和李雲帆已經相信這句話了。
且看辜文傑說些什麼。
「你有什麼建議,說來聽聽。」既然辜文傑想表演,那就讓他表演吧!」
「你們不妨把那兩個人找來認真仔細地看看,看看我是不是他們說的那個年輕的小伙子,這樣不是既簡單又輕省嗎?瞧你們,你們繞了多大的彎子,我看著都費勁。」
鄭峰沒有想到辜文傑這時候還有調侃的心情。
辜文傑果然不是一個凡夫俗子,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年多,辜文傑已經由一個大學生變成了機關幹部,書獃子變成了小腹便便、滿口黃牙的官場中人,辜文傑還是當年那個年輕的小伙子嗎?辜文傑化被動為主動,如果不是鄭峰做了充分的準備,還真對付不了這個「機靈的讓人難於相信」的犯罪嫌疑人呢。
鄭峰微微一笑:「如果必要的話,我們會這麼做的,我再問你,你當真不知道你母親和別的男人有瓜葛嗎?」
「當年,我已經跟包公安說過了,他當時也做了記錄,他沒有跟你們說嗎?」
「阿寶,你還能記得嗎?」
「怎麼不記得,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我們同齡。」
「你母親是不是經常把你托付給阿寶的父母照顧?」
「不錯。」
「阿寶在你家過過夜嗎?」
「不錯,阿寶是在我家過過夜,他爹娘有時候到鄉下去收棉花。」
「阿寶偶爾在你家過夜,他都能看到神秘男人出入你母親的房間,你長期和母親生活在一起,竟然對這件事一無所知,這不是咄咄怪事嗎?」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阿寶是在什麼時候看到男人進入我母親的房間的呢?我的意思是阿寶當時有多大?」
「是七八歲的時候。」
「七八歲的時候?這不就結了,我和阿寶同年,你們要求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更深人靜的時候睜著眼睛等什麼神秘男人,這是不是不合常理啊!阿寶看見,那是他在無意中撞見了,帶有很大的偶然性。偶然性和必然性之間是不能劃等號的。阿寶有沒有跟你們說看見過幾次啊?」
「一到暑假和寒假,你就纏著母親,要和她睡在一起,你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