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有時候,他住在我家,我家地方大,房間多。」
「你們經常到郊外的農村去玩嗎?」
「我們也就是在市內幾大景區去轉轉,從來不到郊外去,更不會到農村去。」
自行車車輪上的黃泥巴極有可能是南山鎮山路上的黃泥巴。
「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號的下午和十三號上午,辜文傑和你在一起嗎?」
「不在一起。」
「你這麼肯定?」
「因為這不可能。」
「為什麼?」
「臨近期末考試,學校對考試抓的很緊,我們倆有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
「只要一進入考試階段,我們都把精力放在複習上,從開始前幾天,一直到考試結束,我們都不會見面,辜文傑學習很勤奮,很努力。」
周老師也證實了粱燕的說法。
「你再認真仔細地想一想,在我剛才說的這兩天——六月十二號、六月十三號,你們確實沒有在一起嗎?」
「不用再想,我們肯定沒有在一起,考試前兩個星期,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辜文傑想留在南京,還想改行,他很在乎學習成績,用人單位對成績的要求很高。」
周老師也證實,辜文傑的學習成績在年級裡面名列前茅。
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號下午和十三號上午,辜文傑既沒有在學校,又沒有和戀人粱燕在一起,很顯然,他去了自己的家——大澤縣南山鎮。
粱燕已經聽出一點眉目來了:「公安同志,我愛人辜文傑和他母親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鄭峰知道梁燕會提出一些疑問,但沒有想到粱燕的問題會這麼直接和唐突。
鄭峰和李雲帆互相對視了一下。這種對視就是一種默契。
「辜文傑的母親就是在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號的夜裡失蹤的。」這句話已經非常明白了。
梁燕也讀懂了鄭峰的話:「你們是不是懷疑我愛人辜文傑殺害了他的母親?」
「剛開始,我們是懷疑,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結論。」
梁燕的表情逐漸嚴肅和凝重起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辜文傑為什麼要加害自己的母親呢?我的腦子很亂,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辜望弟是辜文傑的養母。」
「他沒有跟我說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他知道,他不但知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他還尋找過自己的生母。」
「他的生母是誰?」
「他的生母叫任碧雲,是南京市京劇團的演員,二十五年前,任碧雲在還是學生的時候結識了在國民黨政府供職的李德厚,後來李德厚去了台灣,任碧雲被拋棄,而任碧雲即將臨盆,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任碧雲將孩子送給了辜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