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也得到了班主任周老師的肯定。奇怪的是,後來,辜文傑的母親匯來的錢逐漸減少,而且也不能按時匯來。更奇怪的是,後來,他的手腳又大了起來,他說母親在他的存折裡打了一些錢。
第二,辜文傑的母親到學校來過兩次,這兩次都是大一的時候,後來就再沒有來過。當時,辜文傑已經和梁燕談戀愛了,但他沒有跟母親說,我們問他為什麼不跟母親說,他說,等關係確定以後再說不遲。奇怪的是,辜文傑沒有讓母親在學校住一宿,中午來,下午,辜文傑就把他母親送到車站去了。在我們這裡,不管誰的父母來,都要留一夜,並領父母到幾個旅遊景點去轉轉。辜文傑的母親第二次來的時候,我提出帶她到夫子廟和中山陵去逛逛,可辜文傑說他母親回去還有事,在我看來,他母親很想留下來。辜文傑的母親第二次來,被梁燕知道了,她跑到我們宿舍來,結果撲了一個空,辜文傑已經把他母親送走了、
「辜文傑的母親什麼裝扮呢?」
「什麼裝扮?經您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辜文傑的母親的穿著怪怪的,很土,雖然收拾的很清爽,但看上去很不舒服,有一句話憋在我心裡,我一直沒有說出來。」
「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無論是衣服的顏色和樣式,連同那張臉,像一個殭屍。」
辜望弟干了十幾年裝神弄鬼的營生,身上免不了有些陰氣,邪氣和鬼氣。辜文傑嫌母親不體面,所以,不希望母親在學校多呆,以辜望弟的身份,辜文傑擔心母親會影響他和粱燕的關係,進而影響他的前途,這就是他不希望母親在學校多呆的主要原因;而辜望弟風塵僕僕,大老遠的從大澤縣南山鎮跑到南京來看望兒子,結果碰了一鼻子灰,這對辜望弟的打擊是很大的。退一步講,即使是自己的生母,那也是不能接受的,更何況是養母呢?
含辛茹苦,養育了兒子二十幾年的辜望弟成了多餘礙事的人,那辜望弟如果再把自己的一腔熱血拿來暖兒子冰涼冷漠的心,那就太傻了,辜望弟畢竟是在一個非常特殊的,非常態的環境長大的,從小,她就從養母身上繼承了自私世故的衣缽,本來,她以為自己苦盡甘來,坐享兒子承歡之樂和兒子給她帶來的榮耀。看到自己用一生的心血撫養大的兒子離自己越來越遠,恐怕連肚腸子都悔青了,如果單是這個,辜望弟也許還能接受,最不能接受的是兒子心生異心,在筆者看來,辜文傑讀書的地方是南京,而辜文傑的生母任碧雲也在南京,辜文傑在時間和空間上有了和生母接觸的條件。命運會捉弄人,命運有時候也會成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