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一句話——什麼話?」
「你曾經說過,辜文傑『機靈的讓人難於想像』,是不是這樣?」
「不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那孩子確實聰明過人。」
四個人再次陷入沉默,大家都在思考,有時候,思考是必須的。在線索中斷,暫無頭緒的情況下,一根線頭突然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雖然這根線頭出現的太過突兀,且出乎意料,但鄭峰從這根突兀的線頭上感覺到一種非比尋常的東西,按常規來看,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在懷疑之列,自然也包括報案人。所以,鄭峰對卞一鳴的想法非常重視。
「卞一鳴,把你的想法全說出來。」
「現在有幾件事情可以放在一起來考慮。」
「你快說。」
「如果辜文傑不是辜望弟抱養的,我們可能暫時還想不到他的頭上去,辜望弟放著三間門面房,停了生意,也不租給別人,從淨月庵請回觀音菩薩,心如止水——饒助理,辜望弟是不是這麼說的。」
「不錯,她是這麼說的,她原來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女人,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這——種種的現象應該和辜文傑的身世有關,辜文傑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
「對,饒助理說過『狗認人,人認家』,辜望弟可能發現辜文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並且在尋找自己的生母。這對辜望弟來講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既然是一場空,再蹦躂鬧騰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辜望弟放棄了對辜文傑的情感投資一併放棄了對金錢的**;辜文傑已經成了一塊不長莊稼的鹽鹼地,砸再多的錢在這塊地上也是枉然。」
「可辜文傑為什麼要害望弟呢?望弟可是養育他二十幾年的母親啊!」
「這裡面一定還有其它原因。」
「鄭局長,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呢?」
「你快說。」
「辜望弟不是有些積蓄嗎?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一筆不小的積蓄,既然辜望弟意識到辜文傑已經有了二心,他就沒有必要在經濟上供養辜文傑了。她將自己的積蓄藏在了密室裡面。而已經餵飽了的,養大了的狼自然要對東郭先生下手了。由於辜望弟的嬌慣,辜文傑是一個非常自我,性格嚴重扭曲乖張。」
「嗯,這個分析不無道理。」
「現在,有一件事,我還沒有想明白。」卞一鳴道。
「什麼事情?」
「辜望弟和辜文傑母子倆在辜望弟失蹤之前,照常書信往來,周彬也說了,信中都是一些問候關懷之類的話。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老李,你們上次到南京來,路上用了多長時間?」鄭峰道,他覺得卞一鳴提供的這根籐上可能會有瓜。
「五六個小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