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您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我先來介紹一下,坐在你旁邊的這位是地區公安局的鄭局長,坐在我椅子上的這位是我們縣公安局的鄔局長,坐在——。」
饒鴻達擋住了吳書記的話頭:「吳書記,你們能不能直接一點。你們叫我來,究竟所為何事?」饒鴻達的身上多少有那麼一點知識分子的傲氣。
「饒鴻達,你認識辜望弟嗎?」李雲帆單刀直入。
既然饒鴻達自己提出要直接一些,那就直奔主題吧!人家現在畢竟還不是罪犯,甚至連犯罪嫌疑人都不是,所以,還是要得到尊重的。
「辜望弟是大旺寨的人,我家住在大旺寨附近的黃巖寨,在咱們溉北縣,幾乎沒有人不認識她。」饒鴻達的「認識」和李雲帆所說的「認識」不是同一個意思。
鄭峰一時還不知道饒鴻達此言何意。
「很好,既然你家住在大旺寨附近,那你一定知道辜望弟的近況囉。」
「她後來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是說辜望弟離奇消失了。」
「您說對了一半。」饒鴻達還是蠻有思想的。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他的回答總是和李雲帆的問題逆著來的。他就像一匹難於馴服的野馬,不願意套上韁繩。
「我說對了一半,這句話怎麼講?」李雲帆道。
「她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不知道,但他並沒有離奇失蹤,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大旺寨一次。」
「你真不知道辜望弟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說謊呢?」饒鴻達極力否定知道辜望弟的蹤跡,難道是想把自己和辜望弟的失蹤案撇乾淨嗎?」
「饒鴻達,大澤縣——南山鎮,這個地方,你知道嗎?」
「大澤縣——我知道,南山鎮——我好像聽說過。」饒鴻達的回答很巧妙,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李雲帆提出以上的問題,是想弄清楚饒鴻達的基本態度。通過上面這些簡單的測試說明,饒鴻達一開始就不想配合他的調查。
「好像聽說過?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從來沒有去過南山鎮了。」
「大澤縣在勤將地區的西邊陲,距離我們這裡有三四百里的路程,我在大澤縣又沒有親戚,我們到南山鎮去做什麼呢?」
「可在南山鎮有人見到過你。」
「這——這是不可能的。別說我沒有去過南山鎮,就是我去過,南山鎮的人怎麼會認識我呢?」
「你說的很對,南山鎮的人確實不認識你,但他們認識你身上的標記啊!」
「認識我很身上的標記——什麼標記?」饒鴻達有點不自在了。
「在你的咽喉下方有一個形狀很特別的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