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放著一個茶杯,侯耀輝的手上夾著一支香煙。
侯耀輝從椅子上站起身:「你們是——」
「您就是侯主任吧!」
「我叫侯耀輝,請問你們有何指教?」
「我們是地區公安局的。」
「侯主任,這位是李局長。」譚科長道。
「請坐——請坐,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雙方謙讓著坐下。
侯主任掏出了香煙,但落在了譚科長的後面,雙方推讓了一會,最後還是侯主任接下了譚科長的香煙。
「侯主任,您和姜毓才是什麼關係?」
「姜毓才,我們是連襟。」
「他住在南京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不是連襟嗎?」
連襟這種關係應該是非常密切的。
「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來往了。」
「這裡面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他在米籮裡,我們在糠籮裡。煮的不是一鍋飯。」侯耀輝的意思是,姜育才是有錢人,他是窮人,高攀不上。
「姜毓才再有錢,總不能六親不認吧!」
「您算是說對了,他就是六親不認,我那口子嫁給我以後,生了一場大病,經濟上一時周轉不開,大姨子偷偷接濟了我們一點,結果被姜毓才知道了,差一點把大姨子給休了。」
侯耀輝的話,除了說明姜毓才為富不仁,李雲帆還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姜毓才確實很有錢,所以,姜太太的手上也會有一些錢,大概就是因為這些錢,才讓兇手紅了眼、動了殺心。
「所以,後來,我們乾脆就不來往了。」
「既然你們以前來往過,就應該知道姜毓才在南京的住處啊!」
「過去來往僅限於姜毓才回南山鎮過年的時候,大家見上一面,主要是出於禮節和傳統上的考慮,我老婆總要給老爺子和老太太拜年吧!至於南京,我們從來沒有去過,他家的門檻太高,我們人矮腿短,高攀不上啊。你們要想找到他,我跟你們說兩個地方。」
「您請說。」
「我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聽到了一鱗半爪,你們只能試試看,我不能保證你們肯定能找到他。」
「您請說。」
「一個地方是朝天宮,他好像在朝天宮做古玩和首飾生意;還有一個地方是楊公井。」
侯耀輝能向三個人提供這兩個地方,已經算是不錯了。
「李局長,我冒昧地問一句,是不是姜毓才出了什麼事?」
「是姜毓才曾經住過的南山鎮118號出了一起人命案,我們在院子裡面一口廢棄多年的水井裡面發現了一具女屍,我們想找姜毓才瞭解情況。」
「哦,原來是這麼事情,那我就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