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和自信蒙蔽了郭根生的僅有的一點良知和心智。所有人都發出輕蔑一笑。
「譚科長,你把布袋子打開。」
譚科長解開布袋口上的繩子,將裡面的東西成一字型擺放在辦公桌上,首飾盒的蓋子全部打開,最大的首飾盒裡面的金磚整齊地碼放在一起,金葉子和金豆子也擺放在旁邊。
郭根生目瞪口呆,雙腿顫抖。
雖然李雲帆已經和鄭峰交了底,但鄭峰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怪花家敗落的這麼快,這麼徹底,郭根生把花家多年積攢的財富來了個一鍋端。
郭根生低下了頭。他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攤在椅子上。
「郭根生,我們不是沒有給你機會,我們只能表示遺憾,你罪大惡極,這我們已經領教了,但我們沒有想到你不可救藥到如此地步。」
郭根生從口袋裡面摸出那包大前門牌香煙,裡面還剩下一支香煙,他從已經癟了的煙盒裡面抽出香煙,按著了打火機,點著了香煙。在他的腳下有十幾個煙頭。
郭根生抽了幾十年的香煙,也許只有在這時候,他才真正品味出香煙的味道。所以,他貪婪的本性在抽最後一支煙的時候,充分地展示了出來。
「郭根生,把頭抬起來。」
郭根生像一個非常聽話的小學生一樣抬起頭來,兩眼無神地望著鄭峰平靜的臉。
「郭根生,東西都在這裡嗎?」
「都——都在這裡。」
「你為什麼要把東**在東廂房的佛龕裡面呢?」
「放在佛龕裡面最保險,在郭家,誰也不回去碰佛龕。」
「你身上有東廂房的鑰匙嗎?」
「有。」
「你是在老伴不在家的時候潛入東廂房的。是不是這樣?」
「是的。」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在回答我問題之前,最好想一想兩個兒子,還有兩個可愛的孫女和孫子阿華。」
「你問吧!」
「除了這些東西以外,你的手上到底有沒有贓物?」
沉默。
也許是在猶豫。
「還有。」郭根生終於從嘴巴裡面擠出兩個字來。
「還有什麼東西?」
「還有一把槍,還有一個小金佛。」
「槍也是花家的東西嗎?」
「是的。」
「花家怎麼會有手槍?」
「解放前,圩裡面的土匪經常到花家來找麻煩,花長雲他爹買了幾把槍。一共有四隻長槍,一支手槍。」
「你手上的槍就是那把手槍?」
「是的。」
「為什麼要把手槍和金佛放在自己的手上?」
郭根生突然從眼睛裡面擠出一串眼淚,鄭峰和李雲帆有理由相信,這一串眼淚應該是郭根生內心情感的真實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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