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雲,你個木箱,你一定非常熟悉吧!」
花長雲目瞪口呆。
「花長雲,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花長雲點點頭。
「還需要我們把木箱打開來嗎?」
「不——不用了,我坦白——我徹底坦白。」
其實,李雲帆也不想打開木箱,按照常規,只要是證據,都必須一一展示,都必須經過犯罪嫌疑人的確認。但木箱裡面的東西是不適合拿出來展示的,同志們已經被驚嚇過一次,相信,這次驚嚇留在腦海裡面的陰影,要經過很長時間才能被時間沖淡和洗刷乾淨。別說是親眼看到了這些污穢齷齪之物,筆者在描述它們的時候,心裡面都有點毛骨悚然。
木箱的出現,完全出乎花長雲的意料。這麼隱秘的東西,公安同志都能找到,花長雲,你還有什麼可遮掩的呢?這就是李雲帆要對花長雲說的話。
「花長雲,我們到花家村來,可不是來玩的,我們跟你說過,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是不會驚動你的。所以,我希望你扔掉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的罪行。」
花長雲坐姿開始發生變化,整個身體在向下收縮,後背同時靠在了椅背上,說準確一點是整個身體攤在椅子上。
我們很擔心花長雲還有沒有說話的力氣。
「花長雲,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我聽到了。」花長雲聲音比較低,而且嗓子有些沙啞,就像一個女人嚎啕大哭了一段時間以後,嗓子突然啞掉了,可見,花長雲的內心一定是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掙扎。
「那就接著交代吧!」
「我——我——我從木箱裡面拿出衣服和面具。放在一個包裡面。」
「顧二滿有沒有看見嗎?」
「他看見我拿東西,但沒有看到我拿衣服,我跟他說到後村花紅旗家拿洗好的衣服,順便帶幾件髒衣服過去。」
「你為什麼要用面具和這種衣服呢?」
「人——特別是女娃最怕這種東西,村子,裡面不管哪家死人,女娃們是不敢出門的。」
「你怎麼會想到用面具的呢?」
「我們這裡的人相信迷信,小時候,我母親身體老生病,我爹就從街上請來法師在家裡面做法,法師在做法的時候,就戴這種面具,家裡面的女人個個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不敢出來。更——更別說那些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女娃了?」
花長雲果然陰險惡毒。
「往下說。」
「我趕到大塘的時候,那丫頭正坐在跳板上洗腳。」
「你在什麼地方換的衣服,戴的面具?」
「在——」
「說啊!」
「在——」花長云「在」了兩次也沒有把「在」後面的話說出來。
「你是不是在大榆樹附近的灌木叢裡面換的衣服?」
花長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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