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衝出病房。
李雲帆一行走後,鄭峰徵求了一下馬主任的意見之後,將花長雲帶回了公社大院。
在離開病房的時候,鄭峰將一個手銬銬在了花長雲的手腕上,花長雲什麼話都沒有說,用花長雲的話來說,這大概也算是「天意」吧!既然是天意,那就按老天爺的意思做吧!
鄭峰一行押著花長雲走進公社大院的時候,派出所幾間屋子亮著燈光,粱書記已經把派出所的田所長叫來了。
此時,天就要亮了。
田所長和另外兩個警察正在辦公室裡面等候鄭峰他們的到來。
鄭峰準備審問花長雲。
樹有分叉,路分兩條,我們先去看看李雲帆那邊的情況。
三個人趕到渡口的時候,渡船上的馬燈還亮著,但大家沒有看到段高山的身影。時間是五點零七分,辛苦了一天的段高山已經睡下了。
譚科長站在籬笆門前高喊道:「段大爺,您起來一下。」
沒等譚科長喊第二次,屋子裡面傳來了段高山的聲音:「來了,等一下,我就來。」
不一會,三個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大爺,您多穿點衣服,別受了風寒。」李雲帆道。
「沒事,我沒有脫衣服。」黑暗中,李雲帆看到段高山在腰上繫了一根繩子。
老人推開籬笆門。
「大爺,您——您慢一點。不著急。」
「這麼晚了,你們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
「大爺,你每天夜裡都是穿著衣服睡覺的嗎?」譚科長跟在段高山的後面道。
「這麼多年,我都是怎麼睡的。」
「大爺,您太辛苦了。」
「辛苦啥,早就習慣了,哪有你們辛苦啊!這麼晚了,你們還在為案子的事情東奔西走,真不容易啊!」
其實,最不容易的要數段高山。幾十年如一日,而且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說的很輕鬆,「早就習慣了」,這裡面包含這多少艱辛啊!
「譚科長,鄭局長他們呢?」
「鄭局長他們還在醫院。」
「花長雲醒了嗎?」
「醒了。」
「你們這是——」
「我們去抓捕郭根生?」
「抓郭根生?這是怎麼回事啊?」
「把花長雲吊在房樑上的人就是郭根生。」
「我明白了。」
「大爺,你明白什麼了?」
「花長雲一定知道郭根生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郭根生想殺人滅口。」段高山本來就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應該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
渡船一靠岸,三個人就跳上了岸,並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連招呼都沒有來得及和段高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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