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隊長,等一下,您先把大娘請過來,過一會,我們直接到郭福生家去,您隨我們一同去,您看行不行?」
「行。」
郭隊長打開廚房的門,朝堂屋喊了一聲:「孩子他娘,你過來一下。」
大娘答應著走出堂屋。
「大娘,您坐下。」
大娘挨著郭隊長坐在一條長板凳上。
「孩子他娘,你把知青蕭姑娘的事情跟公安同志說一下。」
「這件事情,我答應蕭姑娘不跟任何人說的。」
「公安同志已經知道了,村裡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公安同志們不是奔筱蘭的案子來的嗎?」
「孩子他娘,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知道有才主任的帽子是怎麼被拿掉的嗎?」
「怎麼被拿掉的?」
「公安同志已經知道郭根生和蕭姑娘的事情,他們還知道郭根生和秀英的事情。郭家欺負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不要有什麼顧慮。」
「大娘,您說吧!我們是不會說出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娘的臉上,這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歲月在上面留下了很深的痕跡。
老人理了理散落在額頭上的幾縷白髮:「雲清是個非常懂事的娃,她爹是個唱京劇的,她娘是一個站櫃檯的,姐妹四個,她是老二,本來應該是大姐插隊的,可大姐談了對象,如果插隊,對象就得黃了,她就替大姐到咱們花家村來了。」上了歲數的人,說話總是比較拉雜囉嗦,我們得耐著性子往下聽。
「可這娃膽子特別小,剛來的時候,他們沒有地方住,長生本來想騰出一間庫房,讓他們先對付一下,可郭書記非要讓知青住到各家去,我琢磨,姓郭的看到蕭雲清以後就壞了心思。」
「我當時想把他們安排到幾乎老實厚道的人家去住,可沒容我開口,郭書記就把兩個姑娘拽到他家去了。」郭隊長神色凝重,「這件事情也怪我,我應該提醒他們多留點心眼,可我能說嗎?」
「她們都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到咱們這裡是兩眼一抹黑,一時很難分清好賴。」大娘的心情非常沉重。
「後來,我不等蓋房子了,就抓緊時間把放糧食的庫房騰出一間來,又在旁邊加蓋了一間,可還是遲了,等我房子蓋好,蕭姑娘已經出事了。我當時應該騰出一間庫房來,把四個女孩先安頓好了,就是因為加蓋了零件房子,把時間耽誤了。男娃子隨便在哪家住都不會出啥事。」郭隊長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大娘,那蕭雲清是怎麼跟您說的?」鄭峰適時地打住了兩位老人的話頭。
「一天晚上,滿子到咱們村來說書,蕭姑娘說肚子疼沒有去聽書,她跑到我家來了,一進廚房就抱著我哭了起來。她哭得那個傷心啊!我都受不了。這時候,她已經搬出郭書記家了。我知道,她已經憋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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