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
「怎麼講?」
「他啊!是一個愣頭青,說話做事,不知道輕重。他和郭書記總是尿不到一個壺裡去。」郭隊長很坦誠,他沒有刻意隱瞞事實。
「他是不是說過什麼過激的話?」
「說過,不瞞你們說,要不是我按著他的頭,他有苦頭吃呢?」
「你對郭書記有什麼看法?」
「你們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不錯,我們在調查案子的過程中,聽到了一些閒話,這些閒話都和郭書記有關,郭書記好像得罪了不少人家。」
郭隊長吃驚不小:「鄭局長,你們把話說反了。」
「怎麼講?」
「是不少人家得罪了他郭書記,他郭根生是什麼人,得罪他,能有好果子吃嗎?」
「您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們今天晚上如果不到我家來,我可能還不會這麼說。既然你們來了,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半天都沒有整明白。」
「郭隊長,您想問什麼?」
郭隊長壓低了聲音:「公社把有才主任的帽子拿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晚上,在分山芋的時候,鄉親私下裡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在咱們花園大隊,他郭家的院牆可是固若金湯,從來沒有掉下過一塊磚。怎麼一下子坍塌出這麼大一個豁口來?」郭隊長用的是比喻,同志們已經聽懂了他的話。
「不瞞您說,今天中午,在公社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們和梁書記談到了郭書記,他在退下來之前,把兩副膽子放在郭有才一個人身上,這很不正常——這也不合規矩。」
「你們跟梁書記談到了郭書記?你們是不是瞭解到了一些事情?」
「您是不是想知道?」
「你們要是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當我沒有問。」
「我們知道郭書記很多事情,特別是他和徐長水老婆之間的曖昧關係。」
「你們連這件事情也知道啊!」郭隊長十分驚訝,「我沒有想到,看樣子,你們這幾天沒有白忙乎啊!我就擔心你們到處抓瞎。」
「還有一件事,我們正準備派人去調查核實,如過有問題的,郭書記可能要收到法律的制裁。」
「啥事?」
「蕭雲清,插隊知青蕭雲清。」
「看來,花家村還是有人敢說真話啊!慚愧——慚愧,我對不住大家了。」
「我們知道,您有您的難處,這不能怪你。」
「我做了十幾年的糊塗隊長,也讓人家擺佈了十幾年。花家村總要算要變天了。」郭隊長的眼睛裡面放著光。
「郭隊長,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講的?」
「過一會,等你們走的時候,我讓老婆子跟你們說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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