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方面的情況,你也可以跟我們談談。」
「昨天,筱竹姑娘在跟前,我們沒有把話說明白。」
「請你跟我們詳細談談。」
我和花家村的人接觸比較多,一年中,我要到花家村說十幾回書,我在其他村子說書的時候,花家村的人只要知道,也會去,反正都在農閒時候,大家有的是時間,他們跟我說什麼,我從來不跟別人說,所以,他們信得過我,再加上我爹的關係,我和他們走的比較近。」
顧二滿的父親是一個鐵匠,手藝特別好,為人也厚道,徐集這一帶農民家中和生產勞動所用鐵器,都出於老人之手。
「請你跟我們詳細談談。」
「說可以,但你們一定得答應我不和任何人說。我們畢竟還要在人家的屋簷下討生活。」
「我們答應你。」
「你們可以注意這幾個人。」顧二滿站起身朝村子東頭望了望。
王萍打開了筆記本,李雲帆也打開了筆記本。
「這幾個人疑點比較大:郭隊長的弟弟郭福生,花長松也是一個不能忽略的主,還有趙小兵和粱和尚。」
「徐長水呢?」
「徐長水,我不敢說,他這個人膽子特別小,做這種事情,他還得借一個膽子。」
顧二滿看到的是不是表面現象呢?
「你們要特別留意郭福生。」
「為什麼?」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和郭書記戧著來,要不是他哥哥壓著,他早就和郭根生翻臉了。你們有沒有聽說他家的事情?」
「是不是那場天火。」
「敢情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調查蠻細的嗎?」
「你是不是覺得郭福生家的那場天火很蹊蹺?」
「花家村人都是這麼想的。當然,我指的不是這件事情。」顧二滿用一個鐵鉤子撥了撥炭火。
「你是另有所指?」
「昨天,和你們分手以後,回到家,跟我爹提到了你們找我的事情,我爹就想起了一件事,你們來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去找你們,沒有想到你們就來了,我到花家村去找你們,確實不方便。」
「顧師傅,你快說。」
「爹,你來說。」
老人抽了一口煙道:「筱蘭姑娘出事的那天下午——應該就是那天下午,要不你們再找段高山問問,他記性最好,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是在他腦子裡面過一遍,他都能想起來。」
「大爺,您快跟我們說說。」李雲帆馬上就意識到顧二滿的父親提供的情況一定非常重要。
「那天——一九六一年七月十三號的下午,我到葛家莊去送鐮刀,我走的是段高山的渡口,下船的時候,我碰到了郭福生。」
「什麼時間?」時間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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