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花三妹斷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去找三妹嗎?」
「三妹他爹到我家去的第二天,我就到外面去討生活了。好在讀書的時候,瞞著父母跟花師傅學拉胡琴和書。」
「你和三妹在一起的時候,三妹有沒有跟你過,什麼人和他走的比較近?」
「我師傅,還有花二麻子。」
「除了這兩個人呢?我換一種法,什麼人一直在瞄著她?」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確實有人在暗中注意三妹嗎?」
「不錯。是有一個人跟了她好幾回。」
六個人面面相覷。大家也應該能聽出來,如果顧二滿沒有編故事的話,那麼,他提供的情況非常重要。
「誰——這個人是誰?」
滿子看了看郭筱竹:「三妹嘴巴緊得很,我問了好幾回,她都不肯。」
「她始終沒有跟你嗎?」
「一直沒有出半個字來,問多了,她就流淚。」
「這個人跟了花三妹好幾回?花三妹有沒有在什麼地方?」
「在祠堂東邊的蘆葦蕩裡。」
「花三妹有沒有跟你,這個人在跟蹤她的時候,她在幹什麼?」
「三妹沒有具體是哪一次,但她跟我的那一天的傍晚,她到祠堂去看她二叔,在走到碼頭附近的時候,她在蘆葦裡面解了一個手,蹲下去的時候,她突然看到有一個人躲在大榆樹樹後面朝她看,她趕忙捋起褲子,一溜煙地鑽進了祠堂。」
又是大榆樹。
「鄭局長,這個情況非常重要。」卞一鳴道。
「照這麼,三妹不是淹死的,而是——看樣子,那郭筱蘭的死確實很蹊蹺。」顧二滿道,「我的好好琢磨琢磨這件事情。」
顧二滿所的「這件事情」這,是指三妹的事情,還是郭筱蘭的事情呢?
「關於花三妹和郭筱蘭出事前的情況,你還知道哪些情況?」
「我在祠堂讀四年級的時候,郭曉蘭讀二年級,她人長得很漂亮,讀書也認真,她平時和花家村的桂子在一起玩,郭筱蘭很善良,她經常帶吃的給三妹他二叔——三妹的二叔就是我師傅,我師傅捨不得吃,就把那些東西給三妹帶回去給弟妹們吃。」
「你再仔細回憶一下,看看能不能為我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郭小蘭出事的時候,我走村串戶書,不過,我以為,郭筱蘭的案子一定和花家村錯綜複雜的階級矛盾有關。」顧二滿到底是喝過一些黑墨水和見過一些世面的人,出來的話就是與眾不同。
顧二滿的法和段大山的法是一致的。
「為什麼?」
「我每年要到花家村來兩三次書,我坐在前面,坐在下面的那些鄉親們嘀咕些什麼,我們多多少少能看出一點名堂來。」
「他們都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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