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桐被舅舅抨擊地體無完膚無話可說,癟了癟嘴,委屈地乖乖告訴唐學禮怎麼談戀愛的方法。不過,說了沒兩句他就發現,自家舅舅簡直就是個愛情白癡嘛。
剛才還一臉委屈地他,這一會不禁氣憤難平了,衝著唐學禮吼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照我說的去做。對於不貪財不好色地女生,自然是要用對她有利地方法去追求了。這一類地女生都是有腦子地,帶她去看她感興趣地東西,又怎麼了?」
「你急著,我只是問你,這樣有用嗎?」唐學禮對他才說了幾句就發脾氣地行為十分不滿,年輕人啊,總是這麼沉不住氣。
康熙桐:「……,」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地字,道:「只是看一場她喜歡的東西是不夠的,難道你指望著她能立刻感動的以身相許?追求別人是要下功夫的,送鮮花、吃西餐、聽音樂會、去看她感興趣地展覽,沒事的時候還要看看電影什麼的,你以為追求女生,是那麼容易地事嗎?這是一個任重而道遠地任務呢。」
「居然這麼複雜,」唐學禮蹙了蹙眉,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事。不由得歎息一聲,他就不明白了,這樣在一起不是挺好的。為什麼一定要談戀愛,不過,既然是她要求的,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做。畢竟她不是范靈萱,而是另一個人地靈魂,這個人對他來說是新鮮的、陌生的,同樣也是被他深愛地人。
人這一輩子能為自己愛的人做一些事情,是一件非常難得可貴地事。他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愛上別人的時候,所以,他倒是不應該因為這些繁瑣地事,就輕易放棄。
「哼,你以為談戀愛有多簡單,想要得到一個人的身體很容易。花點大價錢,再不行用強的。可是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那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康熙桐冷笑一聲,憤憤地說。說著又想起兩個讓他動心地女孩。一個已經跟了他父親,一個則是被他舅舅追求著。想起來都難受,想起來都糟心。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幾天你先住在我這裡,你知道你父親地脾氣。打你一頓是不會解氣地,總歸還會把你帶回去給那個女孩賠禮道歉。不想回去賠禮道歉,就跟我好好地在這裡呆著。要是自己跑出去被他抓住了,可就不是我的錯了,別說舅舅沒保護好你。」唐學禮一本正經地說,一層是保護他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想把他留在這裡,看看效果。效果好了,繼續使用。
康熙桐也是個聰明的,怎麼能不明白舅舅地意思。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心裡暗暗罵了聲老奸巨猾。不過,明知道老奸巨猾,可是誰讓他現在有求於他,也只能乖乖地順從,在他這裡住下。
唐學禮讓人給他安排了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後,便立刻屁顛屁顛地趕去范靈萱的花園小洋房了。一邊往那邊去,一邊在車上打電話,讓人訂了兩張博物館地門票,要包場。
不過聽屬下說有個私人博物館最近很火,問他要不要去那裡。唐學禮一聽,私人博物館肯定好東西更多,立刻說:「好,就去那裡,包場,必須只有我們兩個人。」
萬一范靈萱一感動,來個投懷送抱,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寶貝兒。
「是的,老闆。」屬下馬上答應,然後掛了電話去聯繫。
不過,過了兩分鐘又打電話,非常抱歉地對唐學禮說:「老闆,那家私人博物館的門票已經賣完了,連半年後的都已經被預定了。」
意思是,別說包場,現在連進去都是件難事。
唐學禮微微蹙了蹙眉頭,「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
「聽說是一具千年乾屍,」屬下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就是大致地打聽了一下裡面是什麼東西,也就粗俗地回答老闆的問話。
千年乾屍?唐學禮想到范靈萱一心想到埃及去。那裡可不就是千年乾屍,雖然他有些無法理解他們這一類人,怎麼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不過想到她是考古的,研究古歷史古文學的,喜歡這個也是情理之中。
思考了片刻後,冷冷地對屬下說:「今天晚上務必包場,不行直接將那個私人博物館收過來。不肯交,就讓它變成死人博物館。」
下屬:「……。」心裡盤算,這個私人博物館地主人,到底哪裡得罪他們家老闆了。
不過在t市,還沒有唐學禮辦不到的事情。下屬連忙答應,說盡快把事情辦好。
唐學禮到了范靈萱的住處後,范靈萱剛剛睡醒。唐學禮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居然才剛剛睡醒。不由得蹙了蹙眉,對一旁照顧范靈萱地劉潔問:「她這兩天一直這樣睡嗎?」
劉潔連忙誠惶誠恐地點頭,也略有哀愁地說:「是呀,這幾天嗜睡的很。而且,胃口也不好。」
說著看了看范靈萱剛剛吃過的東西,哪裡吃東西了,每一樣只動了一點點,連小孩子都比她吃的多。
唐學禮地眉頭皺的更深了,揮了揮手讓劉潔離開。走到范靈萱身邊,親暱地抓著她的手說:「明天我讓醫生過來看看吧!才幾天沒見,怎麼就消瘦了那麼多。」
范靈萱剛剛睡醒吃了點東西,這一會竟然又躺大床上了。像是生病了似得,全身無力地很。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幾天不正常,不過一聽找醫生來看病,就立刻搖頭了。除了上一次受傷她被迫接受醫生的診治,對於醫生醫院這類事物,她是真的害怕的緊。
上一世有三年她就一直在醫院裡度過,每天自己地靈魂都是有意識地。卻口不能言,眼不能開,那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明白的。她對醫院和醫生,是真的恐怕,光是聽到這些字眼,就讓她有種冒冷汗地感覺。
「可是你不看醫生也不行,看你渾身無力地樣子,我會擔心的。」唐學禮難得說了句煽情地話,說完後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牙酸了。
不過范靈萱並不領情,毫無反應地聽完她說的話。揮了揮手說:「擔心什麼,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就放我出去,讓我出去做事,或者是工作。我就是太清閒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事呢。」
「你想出去做事?做什麼?繼續做你的明星,還是繼續做你的研究啊!你這張臉啊,已經出名了,想要出去做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個季長青裝瘋賣傻,可不見得別人也一樣裝瘋賣傻。再說繼續做明星吧!你可是我唐學禮地女人,怎麼能再繼續那麼辛苦呢。」唐學禮握著她的手,親暱地在唇邊親了親,笑著說。
范靈萱頓時惡寒,起了一身地雞皮疙瘩。「你以前也沒攔著我做明星啊!現在攔什麼攔。」
「以前和現在可不一樣,以前不攔你,是因為你只是我的情人。對於情人的私事,我是向來不過問的。現在你可不一樣,你是我愛人,是我共度一生的女人,我當然要對你的一生負責了。」
「什麼愛人,你可沒追求我呢,我也沒答應你。連戀愛都沒談過,我們算什麼愛人。」范靈萱一聽他拿愛人這個話來轄制她,連忙冷哼一聲,驕傲地揚起下巴。
要是擱在以前她也不敢隨便跟唐學禮甩臉子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愛她,她就知道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所以很多時候,女人的無理取鬧,也是男人寵出來的。
唐學禮深知這個道理,不過看著她一副囂張跋扈地樣子,也只是寵溺地笑了笑。他願意這樣寵她,讓她做個驕傲地小女人。
「那今天晚上我們去約會好不好?算是我正式開始追求你?」唐學禮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吟地問。
范靈萱被他口中地熱氣熏得小耳朵一顫,原本白白嫩嫩地小耳朵,頓時成了粉紅色。就連臉頰,都變成了粉的。聽到唐學禮這麼溫柔地問話,其實她心裡是有些顫抖的。不過嘴巴上卻依然驕傲地說:「我有不同意地權利嗎?」
「呵呵呵,」唐學禮低低地笑起來,張口含住她的小耳朵狠狠地吸允了一口,弄得濕漉漉地才放開。又在她耳邊曖昧地說:「不出去也行,我們就在家裡。正好,我們也有好幾天沒有親熱了。」
范靈萱:「……,」嘴角抽了抽,這是赤、裸、裸地威脅呀,威脅呀,有木有。
「那出去是看什麼?我可告訴你,不好看的我可不喜歡看呢。」范靈萱咬了咬牙,她被威脅到了。與其被他壓在床上做個沒完沒了,還不如跟他一起出去呢。
唐學禮對自家寶貝兒的識時務非常滿意,獎賞地在她嘴唇上親了親,笑著說:「先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保管是你最喜歡看的東西。」
「切,」范靈萱在心裡嗤之以鼻,心裡想,他知道自己喜歡看什麼。
不過看著他這麼一副神秘兮兮地樣子,她倒是心裡充滿期待了。也許,他說不定真的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唐學禮看范靈萱剛才吃的實在是少,這一會看她終於答應了。連忙將她抱起來,抱在自己懷裡,拿著剛才地勺子,挖了一些燕窩粥,送到她嘴裡。
對於唐學禮這麼親暱,並且這麼慇勤范靈萱還真有些不能適應。不過知道他處於一片好心,也不好拒絕。只好張開口,將那些東西吃進去。
原以為吃進去沒關係呢,沒想到,剛剛一往肚子裡咽。就覺得胃裡難受的很,有種想吐的感覺。這讓她不禁蹙緊眉頭,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了。
強忍住沒有吐出來,不過卻也再也不肯吃第二口。
為了不讓他再給自己繼續餵食,只好強忍住那股噁心感,臉色不大好地說:「你上次把季長青…怎麼樣了?放了嗎?」
這是這些天,她第一次跟他提起季長青這個名字。這些天她一直都不想問,季長青到底怎麼樣了。甚至在心裡還希望從來都沒有這個人,因為一想到這個人,她就覺得滿心傷痛。
已經不愛了,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不愛了。可是不愛並不代表不傷心,那個男人,畢竟纏繞了她幾年的時間。幾年的時間,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放得下的。她可以放下她對他的愛,但是不能放下他對她的傷害。
范靈萱一問,唐學禮的手微微顫慄一下,沒有緊鎖,似乎有些不大高興范靈萱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不過,也將勺子放下了,沒有繼續給她餵食。然後聲音平淡地說:「也沒有把他怎麼樣,只是,送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范靈萱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唐學禮會這麼說,連忙好奇地問:「什麼事他該去的地方?你把他送到哪裡去了?」
該不會是被他殺了吧!范靈萱想到唐學禮地手段,不禁在心裡嚇了一跳。雖然她挺痛恨季長青的,不過到底是她自己看走了眼遇人不淑。季長青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她也怪不得誰。但是卻從未想過要殺了他洩憤呀!她也不是那麼狠心腸地人。
唐學禮一看范靈萱這個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什麼,心裡面就更加不痛快了。但是也暗自慶幸,幸好沒把那個季長青給做了,連忙沉著臉說:「你放心好,他沒死,活的好好地,有人伺候地方住,逍遙自在著呢。」
范靈萱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氣憤道:「你幹嘛給他那麼好的待遇,還把他當成座上賓了?」
說完她又有些不大相信地看著唐學禮,他應該沒這麼奇葩吧!把季長青奉為座上賓好好伺候著。
唐學禮一看范靈萱這麼氣憤地樣子,剛才心裡地那點不快就沒了。連忙高興地摟著她使勁親了兩口,笑著說:「送進精神病院,當然會有人好好伺候他。沒有聽說,讓精神病人做事的。」
范靈萱:「………。」
作者的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