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辦?」范靈萱的臉都嚇白了,活了兩世都沒遇到過這種真槍實彈地事。頂多就是一輛疾馳過來的車,將她撞的一下子沒了知覺。
「別怕,他槍裡的子彈用完了,應該不會再有子彈。」唐學禮擰著眉頭想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說。
范靈萱差點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沒有子彈。不過想了想還是沒說,剛才可是他救了她的命。要不是他帶著自己跑,估計自己早就死在子彈下了。
其實剛才他可以完全不用管她而自己逃命的,畢竟唐學禮的命,要比她范靈萱的命值錢的多。就算是再喜歡她,她覺得唐學禮在生死的選擇上,還是會選擇保護自己的。所以能夠救她,實在是不容易。
范靈萱覺得自己要懂得感恩,而感恩的方法就是不要嘲笑他,說不定他說的是對的呢。
兩個人在這裡躲了一會,范靈萱在心裡拚命地懇求上天,讓那個保鏢早點上來。拿件衣服都這麼慢,很不知道是怎麼做保鏢的。而之前那個人也的確是沒有開過槍,難道還被唐學禮說准了,他只有那些子彈。
「你怎麼知道他只有那幾發子彈?」范靈萱實在好奇,忍不住問。
唐學禮冷笑一聲,吐出來幾個字:「槍法太差。」
范靈萱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槍法太差就說明不是專業殺手,專業殺手不可能打了那麼多槍,都沒有打中他們的。看來果然是業餘的,而業餘的一般都不長記性,以為自己的槍法是天下第一,從來都不帶後備子彈的。
不過,越不是業餘地也就越執著,就算是沒有子彈了,這人還是不打算放棄。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打算來找他們了。
范靈萱又緊張起來,使勁地往唐學禮身上靠,恨不得鑽進他懷裡。
而腳步聲馬上就到他們這裡時,唐學禮不知道從那裡突然拿到一塊鐵板攥在手裡。等那人眼看就要過來時,突然伸出手來,將鐵板往那人身上扔去。
「啊…,」隨著一聲痛呼,應該是那人被打中了。
范靈萱立刻朝唐學禮豎了一根大拇指誇獎道:「厲害,真厲害。」
唐學禮倒沒有被她誇獎的欣喜,這種小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當初他一路拚殺,殺出一條血路登上唐家當家人的寶座時。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這種事情,到最後所有的保鏢都被幹掉,只有他一個人面對十幾個殺手,依舊在其中存活。身手和魄力,自然非一般人可比。
感覺到那人痛的倒在地上,唐學禮和范靈萱就從鐵墩後面站起來。
唐學禮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可能已經太多年沒有這麼狼狽了。所以有些不太適應,自己這麼狼狽地樣子。
那人痛的在地上打滾,等到唐學禮走過去後,就看到他還用一個頭套遮著臉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一聲,果然是業餘的,想要刺殺他居然還怕被人看到。就算是將他給殺了,他以為他還能跑得出去。
「誰派你來的,」唐學禮冷著臉看著那人問。
剛才的奔跑中,范靈萱身上披著的衣服已經掉了。現在正冷的發抖呢,看到唐學禮在審問這個人,自己就去原來掉衣服的地方,將衣服給撿起來又重新披上。
不過卻沒想到等到回去的時候,因為她腳上穿著的還是高跟鞋,那麼細高的跟剛才跑起來並沒覺得什麼,現在一走就覺的不舒服了。尤其是在甲板上,到處都是上上下下不平的路,想要在這上面走的平穩,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沒走兩步呢,就覺得鞋跟一歪,嚇得她連忙想要站穩。結果不受控制地,整個人朝前面飛去。
而幾乎在一瞬間,那個原本躺在地上,本來已經被唐學禮認定沒有子彈的人,突然又拿出那把槍,發射了最後一發子彈。與此同時,唐學禮的保鏢也上來了。其實范靈萱還真怪罪了他,之前那個保鏢就上來了,只是看到唐學禮和范靈萱在那什麼,他又不好過來打攪,只好又下去了。
但是也沒完全到下面去,就在樓梯那個地方等著。
槍聲並沒有聽到,因為海浪太大,所以就算是有槍聲也給淹沒了。可是唐學禮砸向那人的砰地一聲聲音,卻被他聽到了,急忙上來,就看到有人拿著槍要對著他們老闆開槍。
唐學禮的保鏢都是專業的,幾乎是一瞬間掏出槍來,將那人擊斃。
可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那人的手指已經扣動扳機,朝唐學禮開槍了。
范靈萱自己都迷迷糊糊的,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飛出去後,就感覺到胸口一痛,然後倒在一個溫暖又熟悉地懷抱裡。而胸口的疼痛開始蔓延,很快,讓她的腦子一迷糊,思維漸漸地逝去。
「范靈萱,」唐學禮也有些愣了,他沒想到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范靈萱居然撲了過來替他擋住這顆子彈。
抱著范靈萱已經昏過去的身體,唐學禮的心一瞬間震驚的無法呼吸。立刻將范靈萱抱起來就朝下面走去,一邊吩咐那個保鏢:「把人查清楚,是誰動的手。這個屍體,直接丟進海裡喂鯊魚。」
「是,」保鏢看到老闆陰沉到極致地臉,一瞬間也是嚇得臉色蒼白。
這就是他的失職啊,居然沒保護好老闆,而且還讓老闆的情人受了傷。不知道老闆過後,會怎麼處罰他呢。不過在此之前,他先把那個殺手臉上的面罩給揭下來。看清楚是誰後先是一愣,隨後憤憤地踢了一腳,然後拎起這人的胳膊,扯著就往海裡面一丟。
砰地一聲在海裡激起一個漩渦,不過很快也就消失不見了。從肉眼都能看的清楚,一大群的魚群湧了過來,在那個地方盤旋。
唐學禮抱著已經流了許多血的范靈萱下了船艙,不過卻並沒有從大廳經過。而是直接在旁邊的電梯進去,然後一邊召集保鏢過來,一邊讓人將船上的醫生帶到他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