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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我很開心
「好!」已經在商場中打滾過這麼多年,沐昕桐又會看不出司徒敏的心思,也就沒有揭穿,與她一起坐上了旋轉木馬。
其實,這個也真的沒有好玩的,很幼稚,可是,她卻笑得那麼真實。
許是被傷害得太多,她已經不再相信什麼人與人之間的所謂感情,然而,司徒敏的如火熱情,卻令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司徒敏真正喜歡玩的是高刺激的項目,沐昕桐也看得出來,所以,在下了旋轉木馬後,她就稱累,讓司徒敏玩她喜歡的去了,而司徒晨也會被她給推出去陪司徒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的時候,司徒敏還會接受,到後來,直接將司徒晨給拒之項目之外,以致於形成了這樣的情景:司徒敏一個人去玩著蹦極之類的刺激活動,而司徒晨則與沐昕桐坐在不遠處,寵溺地看著她。
「想玩嗎?」司徒晨的視線始終在自己的妹妹身上,而話卻是對沐昕桐說的。
「已經幾年沒有踏足過遊樂園,已經習慣了。」沐昕桐輕描淡寫地回答。
司徒晨卻是心頭一緊,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沐昕桐也不介意,只管盯著那個玩得瘋狂的小丫頭。
「我會想辦法讓你的心臟恢復到跟以前一樣。」許久,司徒晨才道。
沐昕桐愣了一下,道「謝謝!」
其實,於她而言,能不能恢復如初,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就算回復如初,她若放不開父母和姐姐的死亡,那麼,仍然會痛得撕心裂肺。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似乎連著周圍的空氣都減緩了流動的速度。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晨才緩緩開口「昕桐,你覺得子軒怎麼樣?」
「他很好。」沐昕桐知道司徒晨想問的是什麼,頓了頓,終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所以,我覺得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孩這麼好過,你真的不打算給他,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曾經也有人這樣對我說過,讓我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嗎?」
「你說的那個人是凌墨陽?你還愛著他?」
「有些人,刻在心上了,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哪怕他會讓你痛苦,讓你難過,凌墨陽就是這樣一個人。」
「你願意回到凌墨陽身邊?」
「相反,我跟他徹底了結了,這一生,我跟他都不可能走到一起,我想,在他遇到下一個所愛的女人,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你恨他嗎?」
「怨過、怪過,但不恨,本來,我們從一開始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他有其他的目地,只是,我沒有想到付出的代價會那樣大。」
「既然已經放棄了凌墨陽,為何不接受子軒呢?跟他在一起,你一定會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你似乎特別希望我跟子軒在一起?」
司徒晨愣了一下,心道:我更想你跟我在一起。可是,出口的話還是「我只是覺得,在這個世上,再不會有男人像他對你那麼好。」
「就是因為他對我太好,所以,我更加承受不起。」
最初的時候,沐昕桐會懷疑薛子軒會是另一個白啟帆,甚至是另一個凌墨陽,她再也經不起第三次的傷害,所以,她將自己包裹起來,心靈深處根本不讓任何人觸及。
但當她慢慢冷靜下來,回憶起過往的種種,她知道,薛子軒是一心一意待她好的,只因他愛她,可是,這樣一個男人,她沐昕桐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呢?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她的心裡還有凌墨陽,即使知道不再有可能,即使他害得她九死一生,即使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放手,但她就是很沒骨氣地忘不掉。
見沐昕桐低垂著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司徒晨趕緊轉移話題。
「我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在s市,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
「嗯!」沐昕桐輕輕點頭。
又是沉默……
許久,司徒晨意味不明地開口「昕桐,試著放下以前的一切,試著忘記凌墨陽,試著接受薛子軒,你不該這麼憂鬱。」
「這些天我很開心。」沐昕桐答非所問。
「你很喜歡敏敏?」這是肯定句。
「嗯!很喜歡!」沐昕桐想了想,道「她就像是天上的太陽,走到哪裡,就暖到哪裡,她又像一隻快樂的小鳥,永遠都那麼自由自在,笑得燦爛無比,她的笑容,那麼輕易就感動著身邊的人。」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讓她去你那邊陪你。」
「這樣不太好吧?」
「跟我在一起,她反倒會覺得悶,除非你不願意讓她過去。」
「這個還要看她自己願意不願意吧?」
「她那麼喜歡你,肯定是求之不得。」
「如果她願意,我當然也樂意了。」
「等她玩夠了過來問問她。」司徒晨點點頭,忽而,又似想起什麼,認真地看著沐昕桐,問「這些日子你還沒有沒做惡夢?」
「已經很少了。」沐昕桐愣了一下,隨即如實回答。
「回頭我給你幾盤碟子,你若覺得心裡不舒服的時候,神經畢竟緊張的時候就聽聽。」司徒晨沉吟一下,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你要試著將那些過往看淡,別老糾結。」
「嗯!」沐昕桐輕輕點頭。
恰在此時,司徒敏玩得大汗淋漓地跑了過來,給了司徒晨一個大大的熊抱。
「哥哥,我現在才發現,有你陪著的感覺是那麼好,累死我了。」剛發洩完,又似想到了什麼,雙眼閃閃發光地看著司徒晨,聲音柔得膩死人。「哥哥,你陪我去鬼屋逛一圈吧?」
頓了頓「據說,晚些會有一個街舞比賽,贏了的人會有特別獎勵,你去參加好不好?」
「不好!」司徒晨一口拒絕「首先,鬼屋這個東西,對你來說,簡直就不值一提,我想,以你心臟的承受能力,完全只會趁興而去,敗興而歸。」
「至於你說的街舞比賽,我勸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