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各自的能力一一說出來,你們覺得如何?」飛仁忽地建議道。
「好啊!我也想知道飛仁你還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呢!」
飛仁微笑著補充道:
「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純粹是為了以後我們在共同作戰上能夠思考出更多的戰鬥策略」
——當初對付錫裂拂的時候就是因為不瞭解介海和真一擁有的能力而不能在短時間內思考出更多的作戰選擇,所以飛仁才決定要提出這個建議。
他們現在已成為合作夥伴關係,最起碼要對合作夥伴的能力有一定程度的瞭解,這樣可以發揮思考的空間就更大了。
真一要求飛仁首先把他自己的招式說出來,而飛仁在一聲輕笑過後,幾乎沒有猶豫便決定把自己擁有的其它招式一一說出。
既然真一也這麼要求了,而建議也是自己首先提出的,為了要建立初步的信任,飛仁對此也不打算要拒絕了。
首先說的就是鵬舉一族的獨門招式——七鵬訣。
當飛仁把第一式以較為詳細的講解說明以後,介海一聽完就立刻好奇地問道:
「那你在使用這一招的時候,別人就完全察覺不了你的氣息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除非對方擁有超高水平的搜索能力,否則根本就察覺不了我的氣息」
於是介海就更感好奇了。
「那你可以使用一次讓我看看嗎?」
飛仁爽快地答應了。
「沒問題」
說罷,飛仁立刻就在介海面前使用了隱鵬匿跡。
就在這極短的時間裡,飛仁的氣息已幾乎完全隱藏起來了。
介海半張開嘴不禁驚歎道:
「好厲害啊……你明明就站在我面前,但我卻完全感覺不到你的氣息……真的連一點點也沒有……」
真一頓時就皺起眉頭……
介海忽又疑惑地問道:
「那為什麼我剛才在追你的時候你並沒有使用這一招……」
飛仁微笑著十分自然地回答道:
「因為當時我們的距離已經太近了,就算我使用這一招也不一定能逃得掉……雖然我能把氣息完全隱藏起來,但你依然能夠看得見我,也能夠聽得到我逃跑時發出來的聲音,由於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擁有這種能力,所以我當時並沒有使用這一招。」
「哦哦……」介海覺得飛仁還說得頗有道理似的。
「師父也曾經說過,自己的能力是不能隨便讓別人知道的……」介海心想道。
在一旁的真一對飛仁的這個解釋卻有完全不同的想法:
「他在撒謊……」
要是飛仁一開始就使用隱鵬匿跡,那麼介海要越過那麼多建築物拐了那麼多的彎然後追到飛仁的幾率還是非常低的,因為這幾乎只能靠亂猜了。
而且很顯然的,飛仁也並不是要故意把介海引去某些設置了陷阱的地方。
難道飛仁是故意把介海引過去?
那理由會是什麼?
真一頓時就感覺飛仁是在撒謊了。
但真一併沒有把話說出來,而是在心裡面暗暗想道:
「他本來就想和我們合作」
「……果然是個虛偽的人」
對於這種想法,真一也並沒向飛仁追問,而只是放在心裡,因為他認為,一旦把這些話說出來了,情況或許會立馬變得複雜……
飛仁會有什麼反應?
介海又會有什麼反應?
這些都是真一需要去考慮的。
就目前的狀況而言,飛仁的加入對他們順利通過試煉肯定也會有比較大的幫助,而且,在遇上一些實力強悍的對手時,起碼還能多有一個在實力上靠得住的合作夥伴。
再考慮到介海明顯是很希望飛仁能夠加入,要是真一把話說出來,那可能就會出現一些難以預測的狀況了。
出於謹慎的考慮,真一還是沒有把這些想法說出來。
……
飛仁只把七鵬訣當中的前面五招說出。
雖然最後兩招並非一定不能透露,但考慮到這兩招除非要與敵人同歸於盡,否則根本就沒有使用的理由,而且飛仁也不太想把鵬舉一族的最強招式如實告知鵬舉一族以外的人,所以就直接以一句:「七鵬訣就說到這裡了,後面的兩招不便透露」作為七鵬訣的講解結束。
由於七鵬訣與七龍訣還有七虎訣,都是各自族人內部的獨門絕招,所以在沒必要的情況下,也不會把每一招的內容向族人以外的其他人詳細說明的。
——真一早就懂得七龍訣的每一式,但卻不知道七鵬訣的招式具體是怎麼樣的,現在他也是第一次更為深入地瞭解到七鵬訣……起碼也明白了前面五招的具體用途了。
而飛仁,他知道除了七鵬訣以外還有七龍訣和七虎訣,但對於這些招式的實際用途卻也並不瞭解。
「除了七鵬訣以外,我還擁有的能力就是光之弓箭,這你們也早就知道,我也不打算詳細說明了」
說罷,飛仁微笑著望向真一說道: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真一你了」
……真一同樣也只是把七虎訣的前面五招如實告訴了飛仁,說完了七虎訣,還把自己的治療能力也透露了出來。
「你還具有治療能力?」
「但只是初級技能,雖然還具有解毒效果,但對大範圍出血還有內傷的治療效果並不明顯」
「那要緩解疼痛的感覺呢?」
「效果不大」
飛仁搖搖頭說道:
「這樣在戰鬥中能產生的作用就比較小了……」
真一對此並沒有反駁,因為他也很清楚地知道,這一招的主要用途是止住傷口流血和消去體內帶毒物質,而在一些真正激烈的戰鬥當中,受到的傷往往不是靠止血就能夠治療得好的,所以這一招的使用價值就顯得比較低了。
再接下來,就輪到介海了。
飛仁和真一都只把前面五招說出來,而介海也學著他倆只把七龍訣說到聖龍破劫就停止了。
繼而傻笑著說道:
「那後面兩招我也不說了」
然後就繼續補充:
「除了七龍訣以外,我還會的招數就是風刀和天煌光動拳」
這兩招在對戰錫裂拂的時候介海就已經在飛仁面前使用過了,但當介海把天煌光動拳的使用方法說出來的時候,飛仁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了那麼一些變化:
「照你這麼說,你這招天煌光動拳其實就是按照使用元素力量的步驟把體內的身體潛能在短時間內集中到某一個點繼而再一瞬間爆發出來?」
「對啊!這一招是我師父教我的」介海一臉的洋洋得意。
說到底,他對自己必殺技的威力還是非常滿意的。
就連土屬性的高水平元能力者——錫裂拂也不能正面抵擋住這一拳的威力。
「你師父?」
「你也見過的啊!還記不記得最開始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間餐廳?」
「第一次……相遇……」
「我知道了……原來那個人就是你的師父」
「……不然你以為他和我是什麼關係?」介海瞇著眼問道。
「我哪知道,或許是朋友,或許是親人,才不一定是師徒關係」
「說的也對……」
「那現在他在哪?為什麼沒有跟你們在一起?」
「唉……」介海頓時就歎氣了,然後就把原因告訴了飛仁。
飛仁輕笑一聲:
「他想讓你們自己來通過試煉?」
「就是這樣」介海無奈地答道。
飛仁忽又莫名其妙地喝笑了一聲。
繼而在心裡想道:
「要是能讓他師父過來幫忙就好了,那個男人的實力……在參賽者當中毫無疑問也能排到前三名了……」
「可惜師父已經退出大賽了……不然的話……」介海忽地低聲說道。
「嗯……」飛仁輕皺了眉頭。
「難道他會讀心術?」
——只是巧合罷了。
「算了……反正一開始就說好了要我和真一一起通過試煉的,而且也不能一直都依賴師父……」介海幾乎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你師父為什麼要退出元煉大賽?」
然後介海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知飛仁。
「那你現在身上就有四枚徽章了?」
「對啊!」
「可以全部拿出來嗎?」
「可以啊!但你想做什麼?」
飛仁笑著答道:
「測試,看裡面會不會有我的『狩獵』目標」
見介海一臉疑惑,飛仁便補充道:
「雖然可能性非常低,但假如你師父遇到的是我的『狩獵』目標……」
說到這裡,介海頓時就明白了飛仁的意思,然後很快就把全部徽章拿出來了。
一枚介海自己的,一枚長髮少年的,一枚剎羅的,還有一枚是柏良得到的。
飛仁也把自己的徽章拿出來,但很可惜的,在一番測試過後,飛仁的徽章始終散發著紅色的光芒,這代表飛仁的『狩獵』目標的徽章並不在這裡……
反觀介海,他自己的徽章一拿出來就已經是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了……因為飛仁的徽章正是介海的「狩獵」目標……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去尋找其他參賽者,明天凌晨時分就是第三層試煉的結束時間了……我們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
介海突然望向真一。
「真一,你的虎靈還沒有搜索到其他參賽者嗎?」
真一搖了搖頭。
「我有一個建議」飛仁忽地半舉起食指笑著說道,他似乎已想到一些更好的方法了。
介海和真一望向飛仁。
飛仁繼續說道:
「只是不知道介海你願不願意這麼做」
「什麼建議?」
「使用你的旋龍天翔……在半空中尋找其他參賽者的蹤跡,這樣視野範圍就會寬闊很多了。」
介海卻一臉不安地說道:
「但是……我覺得飛上天空很不安全啊……我之前就因為這樣被偷襲過了……」
「怕什麼,反正你的反應神經那麼優秀,只要你和對方的距離不是太近,我相信你還是可以順利避開的,而且,就算真的遇到一些十分猛烈的攻擊招數,你到時再使用聖龍破劫來抵擋不就可以了?這一點也不危險吧?」
「好像……說的也是……」
「假如真的有其他參賽者從地面向你發出遠距離的攻擊招數,你也不要一下子就逃得太快了,最好能想辦法把對方引過來我們這邊,到時我和真一會伺機出手的。」
繼而又補充問道:
「你有沒有把握能夠做到?」
介海點點頭突然提了提中氣答道:
「好的!沒問題!」
飛仁拍著介海的肩膀笑著說道:
「好,那就靠你了」
「嗯!這個任務就放心交給我吧!」介海傻笑著回應道。
雖然飛仁把話說得也似乎很有道理,但他這個建議說到底還是有些要利用介海的意味——站在旁邊沉默了好一段時間,沒有說支持也沒有說反對的真一,他對飛仁的印象分已經再一次減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