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的試煉大賽,難度自然要比第一層的大,但就如同第一層的地下迷宮一樣,想要順利通過,多少也得有點運氣成分。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它大概的意思是——成功,是運氣恰好碰上了你的努力
試煉開始還沒多久,他們就拿到了一張無屬性的元獸卡,介海的心裡自然是樂呵呵的,但隨後,事情的進展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順利。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遇上元獸的幾率原來比他想像中的要低了許多啊!
偌大的一個叢林區域,能以肉眼見得到的活動生物並不多,之前介海嘗試過把一株怪異的植物連根拔起,但並沒有得到元獸卡,而真一也經過一番思考後捏死了一隻小昆蟲,也同樣沒有得到元獸卡。
它們都只不過是一些最普通的動植物罷了。
作為元獸,最起碼的一點特徵——具備遠遠超越一般生物的特性。
這也是真一之前自己也不相信手上的小昆蟲會是大賽所創造的那些元獸。
只是試驗了一下,便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
已經有一個半小時沒有遇到元獸了。
「真一,我和你加起來一共要找到十四張元獸卡是吧……」
「當然,而且每種屬性只需要兩張。」
「那你認為我們要多久才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呢……」
「嗯?你這麼快就意志消沉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快打起精神來。」
介海從褲袋裡拿出了那張元獸卡。
「本來還以為只需兩三個小時就可以回去,然後讓師父教我七龍訣的。」
——適才介海從真一手上拿過了這張元獸卡,說了一句:「我的功勞最大」,然後便放到了自己的褲袋裡。
真一知道介海的性格就是喜歡胡說,所以也沒有在到底誰的功勞更大的這個問題上如他爭辯。
不過當然,無論這張卡是屬於誰的,他們兩人也要一起再找一張無屬性的,介海這麼做也不過是要滿足一下自己的臭屁心理罷了。
正當介海覺得失望的時候,忽然間,一隻高速移動小身影從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枝上一閃而過,這同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立刻轉過頭去。
「真一,你有看清楚嗎?」
「反正是一隻元獸,否則不會有這種速度。」
兩人馬上動身追了上去。
「足足找了兩個多小時,總算讓我們找到第二隻了。」
「還沒到兩個小時」
見真一的語氣說得那麼肯定,介海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有手錶帶過來?」
「沒有,心算的」真一淡淡道。
「胡說,吹牛皮」介海迅速回應道。
追趕了數十米的距離,終於,他們都看見了這隻小身影的真面目。
一隻小松鼠?
它的步伐非常迅捷,此刻正隨意在大樹間高速跳動,要是以一般的眼睛根本就捕捉不了它的移動方向。
真一突然加緊腳步跳了過去,距離越來越近。
見準時機,一躍而起,然後迅速出手,小松鼠卻突然高速變動方向,往那邊急急腳邁了幾步,繼而又跳到了另外一棵樹的大樹枝上。
真一居然撲了一個空?
「讓我來!」
介海也突然發力,風屬性的他,此刻對比真一的優勢再次顯現出來。
小松鼠高速變化跑動方向,介海第一次出手同樣只抓到了空氣,但他的身體動作尤為靈活,右腳在粗樹枝上一蹬,身影躍去,再次伸出手便牢牢抓住了松鼠的後背。
高舉起,望向身後的真一便「哈哈」大笑了兩聲,一臉得瑟的樣子。
真一跳了過來,望了一眼介海手上的松鼠。
它頭部較尖,此刻正嘴巴微張,可以看到裡面的牙齒極為尖利,四肢略短,但指甲有如利刺,鋒利得很。
正當介海得意洋洋地在真一面前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
松鼠的毛髮突然起了嚇人的變化。
一條條往外急劇豎起,有如尖刺,當介海感覺到疼痛的時候,立刻「啊」了一聲,然後自然便鬆開了手。
松鼠正跌向地面作ziyou落體運動。
而就在松鼠還在半空的時刻,真一果斷跳了下去,一隻手勾過去便把其穩穩抓住。
再用雙指捏住這只同時具備風屬性與土屬性的松鼠頸部。
雖然明知道這是一隻由「元」所創造出來的元獸,但真一卻遲遲沒有下手把其致於死地。
「剛才,介海似乎並沒打算要殺死它……」
「真一,算了,還是放它走吧!」介海跳了下來制止道。
「果然,介海對這只元獸已經起了同情之心。」真一默想道。
繼而便鬆開了手。
松鼠的身影一閃,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消失於叢林之間。
「介海,要是你遇到元獸也下不了手,那我們就無法通過試煉了。」
介海想了想,忽又笑笑道:「沒關係,我們可以找一些下得了手的嘛!」
「譬如呢?」
介海利索地拿出那張元獸卡。
「就譬如這朵食人花,因為它剛才還攻擊我呢!」
「那好,我們就以一些具有主動攻擊性的元獸來作為目標吧!」
「嗯!我正有此意。」
……
兩人漫無目的地一直往前走,來到了一個湖泊旁邊,湖水清澈見底,卻見不到有一條游動的魚或其它水中生物。
介海忽地望著湖水發呆,真一停下腳步,折回去問道:
「發現什麼有趣的事物嗎?」
介海搖搖頭道:「不,我剛才聽見從水底裡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真一把頭靠前去,卻只聽到流水潺潺的聲音,除此之外,並沒聽到什麼怪異的聲音。
「你聽到的聲音是怎樣的?」
「嗯……吱吱……好像是這樣的,但現在又聽不見了……」
只見真一突然脫掉了上衣。
「哇!真一你想幹什麼?」
他肚皮上的六塊腹肌清晰可見,小小年紀,已經顯現出明顯的肌肉紋路。
「你在我面前顯露肌肉有個屁用,我對這些沒有興趣。」
「別說傻話」說罷,突然把褲子也脫掉了,而頸上則依然戴著那枚徽章。
「我說你別做傻事才對,突然脫得一絲不掛,難道你想跳下去游泳?」
真一冷峻的臉上忽地劃過了一聲冷笑: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