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間面積寬闊的訓練室,四周的牆壁都是由一些加固的物質構成,室內擺了一些訓練儀器。
介海心裡想道:
「他就是虎躍真一?」
「真一,這位小朋友想要跟你比試一下呢~~」
「冷月阿姨,我……」
「誰先倒在地上就判定誰輸。」
「哦……好吧……」介海有點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比試?」介海心裡想道。
介海走過去,真一轉過半個身子來,而冷月吹霜則站在門口位置。
真一的臉上依然掛著一雙冰冷的眼神。
介海心裡想道:
「真的要打嗎?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你們的年齡還是一樣的呢!介海,假如你輸了,那你就只能一個人回去了哦!」
介海頗為驚訝地喊道:
「啊?」
「好,可以開始了。」
冷月吹霜話音未落,介海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中了紮實的一拳。
「哎!我還沒準備好啊!」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真一略帶輕蔑的語氣說道。
介海本想一下子把元素力量爆發出來,但想起師父說過的話,他決定把自己的能量隱藏起來,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是風屬性的。
真一跳了起來,向介海耍了一記掃腿,介海連忙用雙手格擋,雖然擋下了,但還是被擊退數米,真一併沒有給介海喘息的機會,一連串的連續攻擊隨之襲來,直打得介海招架不住,連連後退。
直到被逼向牆角,真一用雙手抓住介海的腦袋,抬腿來了一記快如閃電的膝撞,直接命中介海的小肚子,這使介海幾近嘔吐……
「很猛烈的攻擊,他是火屬性的嗎?」介海分析道。
介海用腳往右一彈,迅速避開,然後用手摀住肚子,露出一個很痛苦的表情。
「真的跟我年齡一樣嗎?我看他比我高很多耶,而且還那麼厲害……」介海心裡想道。
介海再一次「接受」真一的狂轟烈打,眼見幾乎要跌倒在地的時候,離地做了一個轉身,再做了一個單手往後翻,才剛站直身體,又被打飛,撞在牆上,隨即靠牆坐了下來,顯得很疲憊的樣子。
「都怪師父不教會我七龍決。」介海自言自語地抱怨道。
眼見真一向自己一步步逼進,介海心裡想道:
「機會只有一次,能騰出0.2秒時間的機會。」
介海站了起來,步伐搖擺不定,慢慢向真一走過去。
真一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勝券在握,嘴角邊露出了一個冷笑。
突然,介海爆發出全身力量,說時遲那時快,一股作氣衝了過去,右手自右向左作了一個「扔飛刀」的動作,一道無形的風刀直向真一的臉上刮去。
真一連忙用左手擋下,但這個動作使真一的視線範圍起到了阻礙作用,而且突然而來的情況使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反應不過來——他沒想到介海居然還有這種速度。
不過,真一的冷靜超乎介海想像,他的右手已經蓄勢待發,正要擊出去——因為介海早已閃到他面前。
介海以最快的速度喊道:
「點、氣、元、破、發。」
由於介海聚氣的時間太短,所以威力也大打折扣——而且他還沒真正鍛煉過這一招,而剛才所使用的「風刀」也是他第一次臨時悟出而使用的。
雙方均被擊中,各自被擊開一段距離,真一單手撐在地上,動作有點狼狽,而介海則順著衝擊力,後仰著身體往後退,一直退到牆壁上。
「暫停。」冷月吹霜說道,隨即望向真一。
「真一,你輕敵了。」
「嘖!」真一對自己的表現感到很不滿意。
冷月吹霜歎了口氣,然後望向介海說道:
「可以了,你帶他走吧!」
「真的嗎?」介海問到。
「當然,我這人說一不二。」
「剛才不是說要擊倒對方的嗎……」介海心裡想道。
隨後,三人來到客廳。
介海好奇地問了一句:
「冷月阿姨,師父他說你很厲害的,是真的嗎?」
「你想見識一下嗎?」
介海笑著點點頭:
「嗯!」
介海說罷,突然就有一股寒氣直向介海撲來,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全身都被冰封住,冷月吹霜彎下腰,往介海的左肩膀輕輕地拍了一下,介海的整條左臂隨即斷裂,繼而跌倒在地上,與地板碰撞出「匡當」的一聲響……
「媽,你的玩笑開大了吧……」在一旁的真一說道。
「這有什麼關係,反正他感覺不到痛感。」
被寒冰封住的介海,痛楚神經已經被凍得麻木,但他的內心卻彷彿是在淌著血——冷月吹霜的一個玩笑便使自己失去了一隻手臂。
他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徹底地無助……同時也頓生出一股憤怒的感覺,但無助的感覺依然佔了上風。
冷月吹霜拿起他的斷臂,在斷口處接上,介海能感覺到自己斷口處的血管在不停攪動。
冰封被解除,介海的手臂神奇般地痊癒了。
她以溫柔的語氣說道:
「別擔心,只要是在半個小時以內接上,是不會有任何後遺症的,你就當作是發了一場夢吧!」
「這個夢也未免太可怕了吧……」介海心裡想道。
來到大門,拜別以後,介海與真一一同上路,冷月吹霜來到花園一草叢前面,輕聲說道:
「你可以出來了,小良~~」
一道人影從草叢中一躍而出,他就是龍騰柏良,他的臉上掛滿了傻傻的笑容。
「哈哈!還是被吹霜阿姨發現了。」
「嘻!還叫我阿姨?叫姐姐吧!」
「哦!是!吹霜姐姐,近來可好?」
柏良心裡想道:
「那我以後要改口空洋叔叔為空洋哥哥了?不,還是習慣叫空洋叔叔。」
「本來還過得不錯,不過以後呢~~你要好好對待真一哦!否則的話……」
「是!我一定會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兒子般去看待的。」
「哦?難道不是當作主人般去看待嗎?」
「額……這……」
「嘻嘻!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啦!看你剛才的表情真逗。」
「真的只是開個玩笑嗎……」柏良心裡想道。
冷月吹霜換了一個話題:
「你知道介海剛才發生的事情嗎?」
「大概知道一些,畢竟村長的火龍飛得太快,我沒跟上……」
她拿出了那片葉子,問道:
「你把氣存在裡面了嗎?」
「哦!是的。」
「太少了哎,連我都感覺不到,害我都是靠猜的。」
「哦……這個嘛……因為我發覺介海在這方面的天份特別高,所以我故意存少了,好給他一些緊迫感。」
「小良~~你這次失誤了。」
「是的!我失誤了。」
「唉……每次都這麼曖昧地叫我小良,我怕空洋叔叔會誤會……但我又不敢在吹霜阿姨面前提意見……」柏良無奈地想道。
——因為柏良以前就被冷月吹霜捉弄過,那情形比剛才介海所遇到的更為可怕,也許他已經留下了陰影……所以他才不敢直接向她「借人」。
回到介海這邊……
介海一路上向真一不停地說話,但真一說得最多的就是:「是」「沒有」「不知道」「沒興趣」。
——真一的冷酷與堅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冰冷的鐵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