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兩張乾淨清晰的臉顯得格外俊伶。
童彤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真容,摸摸長久地藏在面具下的臉,感覺十分輕鬆舒服。轉頭看看容顏絕世的男子,吃吃笑道:「天賜哥。你是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
童野此時穿一身乾淨的白衣,不只英俊挺拔,尤顯飄逸。被童彤一逗,俊面微紅,笑道:「恐是你看多了我蓬頭垢面的樣子,現在從頭到尾都很乾淨,又穿著一身白衣,所以顯得比平時好看些。」
童彤搖搖頭,想起初來這個世界,那晚在下河灣河邊遇到他時,還以為他是明星,捂嘴笑得更厲害。此時她穿著一身尋常的碎花棉布衣,烏髮如一頭瀑布從白淨的面頰兩邊披散開來,眉眼彎彎的笑容很是恬淡可愛,第一次他從她眼中沒有看到鬼丫頭的氣息。
童野對著鏡子照照,並無不妥,不解道:「你笑什麼?」
童彤越發笑得厲害,如何與他講得清那時的事?
童野皺一下眉,任她作笑。因照同一個鏡子,兩人離得較近,她頭髮裡散著好聞的花草味,不由深嗅幾下:「你用什麼洗的頭?」
童彤依舊搖頭,極樂洞天裡的事更沒法和他說得清。
「鬼丫頭。有秘密!」童野脫口而出。
童彤從凳上跳起來,衝他頑皮地扮個怪相,雙手直立學著殭屍的樣子在屋裡跳幾跳。
「別以為你有隱術我就抓不住你!」童野跟著她玩心大發。
「來試試。」童彤不信他的輕功快得過她的瞬移。
一閃一現,兩人從屋裡追到了外面的樹木間。每一次童彤一閃而現,不是在童野背後出現,就是在側邊出現,離他不會太遠,保持五米的距離。
「鬼丫頭。還真有鬼?」童野可是見識過她詭異的隱術,真要這麼捉住她。不可能。與其跟著出現的身影追尋,不如讓她自己……他只需要幾秒的時間就足夠。
童野畢竟江湖經驗豐富,和童彤玩了一會捉迷藏,待她消失後,突然飛身上了一顆樹。童彤玩得正起興,悠地一下從極樂洞天出來,卻發現院子裡沒人。
四下看看,旋即反應過來,正要消失,空中已經無聲落下個極快的身影。一把圈著她的腰,朗聲笑道:「這一次捉住了!」
「你耍詐?」童彤不滿地抗議。
怕她又施隱術,童野將她的手拽緊。高興得仰頭大笑。
童彤看著他的笑顏,又是一愣,原來這傢伙大笑的樣子都這麼帥氣?
童野見她抬頭瞪著自己,收斂笑容,一隻手摸摸臉。又是不解:「我臉上有東西?」
童彤笑著認真地點點頭。
童野再次摸摸光潔的臉,覺得沒問題。
童彤猛地蹲下聲從地上摳潮濕的泥,一下抹在他鼻下,一道泥鬍子戲劇地刻畫出來,看著甚是有趣,不由咯咯地又大笑起來。
「鬼丫頭。」童野捉緊她的雙手。怕她逃跑,或者再搞什麼古怪,因為太用力。疼得童彤眥牙咧嘴地吐冷氣。
「疼了?」童野心疼地放鬆手勁,低頭捧著她的雙手查看,的確一雙雪白手腕掐出了兩道紅痕,後悔不已,連聲說:「對不起。我怕你又施隱術逃跑。」
童彤撲地一下又笑起來。因為笑得太猛,兩人的頭撞在一起。咚地一下,童彤只覺眼冒火花,又痛得跳起來,一隻手狠狠打在他胸膛上,惱道:「你這頭是鐵做的?撞得我好疼。」
童野有內功啊,童彤那一撞對他連撓癢癢都不算,可是卻她的額頭撞得紅腫起一個皰。
「對不起,對不起,進屋我給你擦藥。」
童野著急地拉著她跑進屋裡。
童野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用塊布巾沾著藥酒為她擦藥酒,不時輕輕吹一口清涼的氣在皰上。
真的很痛,尤其藥酒沾到傷得更痛。童彤彤痛得咬嘴唇,淚花在眼角打轉。可童野那清涼的氣哈在額上,傷處舒服些,吹到別的地方竟是涼涼地帶著一絲酥癢,令童彤呵呵發笑。
「瞧你又哭又笑的。」童野心疼地說。
童彤搖搖頭,因為用力過猛,下巴從童野手上滑出去。
「別動!當心藥酒擦到眼睛裡!快閉上眼睛,有藥酒流下來了!」童野緊急命令。
童彤感覺到額上有一股清流順著眉骨流下來,連忙抬起下巴,閉上眼睛。
童野用手帕小心地為她沾拭乾淨差點流進眼裡的藥酒,輕輕地舒口氣,「這藥酒店流進眼裡會很受罪的。」嘴間吐出的氣輕輕地呵在童彤臉上,帶著一股溫熱和男子漢特有的味道,令人心中一跳,臉色不由有幾分羞紅起來。
與此同時,童彤那抬起的面孔和緊閉的雙眼,令童野走神,一雙高吊的眼睛癡癡地盯著抿緊的粉紅嘴唇,呼吸陡地劇烈起來,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吻上那兩片如花的唇瓣。
一股電流滋地一下從嘴唇觸及童彤的心臟,如觸電一般,童彤身子一顫,卻是本能地睜開眼。童野的嘴唇一接觸到那柔軟的芳唇,似被吸鐵吸住一般,不肯放開,兩隻手捧著這張乖伶的臉,瘋狂地親吻,雨點般的吻令童彤亂了方寸,想要反搞不能,想要逃脫沒力,更無奈的是心裡竟然有種幸福的喜悅,似中魔一般,心甘情願地倚在他寬闊的身體,仍那一道道電流從唇間流進體內。
錯亂間,兩人自然地緊緊摟抱在一起。神昏中,童野抱起懷中的女人走進裡屋,將她平放在床上,結實的身體覆蓋上去,雙手順著柔軟的腰枝上下左右地撫摸,女人那特有兩團柔軟頂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早令他神魂顛倒,兩隻手不由自主從腰上滑到那裡,全身顫抖著,江湖男兒不受約束的天性使然,哧地一聲,竟將那緊藏著柔軟的衣襟撕裂開來,一對成熟的密桃露了大半出來。
困獸般的男人,兩眼血紅,深深一口往雪峰間埋去,滾熱的舌頭在其間舔沸開來。
童彤已經近乎昏眩,對他的進攻毫無抵抗,甚至莫名地有種飄然的享受和渴望,不由自主地輕囈兩聲,令童野更加瘋狂失性。
突然間感覺一道堅硬貼著身體,童彤猛地清醒過來,睜開已經春意滿滿的雙眼,發覺自己上身完全**,而那道堅硬似在尋覓什麼。
童彤輕叫一聲,只覺自己真的就從此隨了他——
突然,窗外吹來一道風,撲地一下將燈火吹熄。
黑暗令男人更加瘋狂和無所顧忌。童彤從來沒談過戀愛,不知這男歡女愛發作起來,竟是這般難逃,面對喜歡的男人,更是無處可逃。閉上雙眼,心中嬌羞一歎,恐是天意。
「辮兒。鬼丫頭。我要娶了你。」
「嗯。天賜哥……」
男人一邊夢囈,一邊掀起她的裙子,在她的小腹上雙腿間肆意滑過和尋找。可是不得要領,情急之下,本能地伏身而下,那道堅硬狠狠地紮在辮兒雙腿間,雖未扎中目的,卻是硬生生把她的腿給擦得很疼。
「呀。」疼痛令童彤清醒過來,那道堅硬還在胡亂蹦竄,弄得她很不舒服。
「嚓」,外面傳來聲響,打斷了屋裡的情事。
「誰?」童野坐在童彤身上,高聲警喝。
這時童彤方覺這個男人有多沉,發覺外面有人,甚至有可能偷看到,童彤顏色大失,徹底清醒過來,悠地一下進了極樂洞天。
天哪。一進極樂洞天方發覺自己的形象多不堪入目,不只衣衫破爛地脫落掛在腰上,就是身下的裙子,也被野蠻的藍天賜給撕成了許多破布條,低著看著那早已不是青澀,密桃般豐隆的胸部,整個胸堂全是紅瘦,那傢伙真夠狠的!童彤這時方覺胸部生疼,不由抽口冷氣,幾下抓下破爛的衣裙,摸摸下體,還好沒被那傢伙吃掉。撲通一聲跳進自己的溪池裡,將身子浸在清涼舒適的水裡,如玉的雙腿跟著漂浮起來,這時才看到腿間也紅了多處,還有腹部上好多紅瘦。
野獸啊。動物啊。童彤泡在水裡一聲聲的罵,可是生不起氣,心裡柔柔的軟軟的,很是是柔情蜜意,腦子裡竟是他的溫情和男人才有的堅硬……
我中邪了?怎麼腦裡全是色情的東西?
童彤摑了自己一耳光,不夠疼,又掐了兩下手臂,這時發覺自己掐的再重,都沒他留在她身體上的那些痕跡疼,可是疼是疼,卻有種莫名的舒服。
我變態?竟然喜歡被虐?
童彤絕不承認自己有喜歡被虐的傾向,滿臉嬌羞地泡在水裡,好在水溫清涼,泡得久些,慢慢地褪卻了那些**,回復平靜,自己給了一個答案:「這是男女之間的吸引。我是個已經成熟的女人。今年十八歲了。」
雙手不由自主捧著胸部掂了掂,還真是的,瞧這地方成熟得,雖不是波霸……要是以後生孩子,一定不會缺奶……
匡,又給自己一耳光,我想些什麼?真是想嫁人想瘋了?童彤嚴重鄙視自己。如此這般,怎麼好意思回到外界?
唉。這一夜就在極樂洞天裡困吧。因為這是個與世隔絕的世界,所以呆要在裡面呆得久些,那些塵世**很容易淡去,所幸如此,否則這一晚童彤會鄙視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