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救人
ps:昨晚進不了作者專區,所以現在才發昨天的文,晚些奉上今日的文。
面兒從包裝房裡跑出來,聽聞此言,飛快跑進自己屋裡,帶上上次救天賜時做的金狗毛丹,跑出來。歐陽能見她只用手帕包著一包東西,叫道:「把你平時救人的東西全帶上!」
面兒一愣,難道歐陽家的家醫不管一點用?
藍天賜從製麵房跑了出來,跑進堂屋,背起一個背簍,裡面有兩個醫用箱和一壇藥酒,對歐陽能道:「走吧!我去牽昨晚騎回來的馬。」
果然藍天賜聽聞二公子病了,要親自前往。歐陽能看一眼他背簍裡的東西,略作放心,三人飛快出門。
快馬飛馳,半個時辰後就到了幽月山莊。歐陽全一直候在大門處,見面兒來了,急步下台階,恭敬地迎上去,「有勞面兒姑娘了。我家大公子未曾親自出來相迎,只因他在承風樓裡守著二公子。」
「快,帶我們去。」
面兒和天賜跟著歐陽正直奔承風樓。
「面兒姑娘來了。」歐陽全站在承風樓的走廊上,見到他們來了,連忙高聲通知屋裡。
歐陽慶聞聲急步出來。遠遠地瞅著他們,天賜的身影越看越像劍無情。
「歐陽大公子,歐陽真現在怎麼樣了?」面兒驚魂未定地跑上來問道。
歐陽慶滿臉憂戚,面目紅腫,聲音啞啞地道:「真兒還在昏迷中。還望面兒姑娘以神醫之術令我弟弟醒過來。」
「快,帶我進去。」面兒著急地道。
「請。」
面兒第一次走進歐陽真的屋裡,裡面佈置清雅富貴,屋裡有著淡淡的木香,聞著很舒服。
小蝶正在幫歐陽真冷敷額頭,見面兒來了,站起身,讓開來,哭道:「二公子氣息微弱,現在又發高燒了。」
歐陽真唇緊閉,此時氣如游絲,臉色灰白,嘴唇白而乾裂,似已到了鬼門關。
面兒摸摸他的額頭,燒得手一縮,這溫度至少有四十度,這樣燒會燒死人的!連忙對天賜道:「快解開他的傷口,我看看。」
天賜放下背簍,一隻腿曲在床榻上,兩手一抓輕輕撕開歐陽真左肩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包傷布,連忙小心地解開。
一個家醫發愁道:「昨晚已經縫過一次傷口,後來二公子生氣,氣血攻心,把縫著的傷口給崩開了,我們又撤開線,撒上藥粉,重新縫了一次,可是無論用什麼藥,怎麼都止不住血。」
「傷口嚴重感染了!」面兒低頭仔細看看歐陽真的傷,傷處的肉有的已經爛了,「得馬上將壞死的肉剪掉!」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包,取出一粒金毛狗丹塞進歐陽真嘴裡。
那家醫探頭一看,驚道:「昨晚縫針時尚沒如此,怎麼現在就有皮肉爛了?」
面兒道:「定是昨晚就在發炎,因為血肉模糊,當時不易覺察,而且人有抵抗力,這種情況,有時人休息一晚,因為抵抗力強會炎症會變松,有的可能會加重。」
「那如何是好?不會得傷寒吧?不少字」一個家醫額頭上冒著微汗。
面兒對天賜道,「把我的藥酒拿出來,先給歐陽真消毒,清洗傷處。」又對小蝶道:「……帶我去個方便的屋裡,好麼?」
「你要做什麼?」小蝶不解地問。
「我要個安靜的屋子,做點退燒藥!」面兒抱起一個藥箱,著急地看她。
「就去隔壁。」
小蝶拉著她出從外廳去了隔壁屋裡,「我怎麼幫你?」
面兒看屋子清靜,門窗緊閉,對她道:「你在洞門處守著,別讓人來打攪我!」
「好的。」小蝶守在通往客廳的洞門。
面兒去屋角的大屏風後,飛快進了極樂洞天,彈奏冬曲,下雪結冰,用一把鋤頭打碎一些冰塊,用一塊布包了一大包,出來,放到藥箱上,抱著出去。
「這是什麼?」小蝶見她抱著許多東西,連忙幫她拿上面的布包。
「你幫我拿藥箱。」面兒自己拿布包,冰氣從布包裡溢出來。
小蝶驚訝道:「這東西會出氣?」
面兒笑笑不語,飛快向隔壁走去。
藍天賜已經洗好傷口,正打開另一口木箱找剪子,見面進來,急道:「剪子在你那個箱子裡。」
「你給天賜降溫,我來給他剪傷。」面兒覺得自己的見識比藍天賜廣些,還是她動手較好,把一大包冰遞給天賜。
天賜接過布包,冰冰的,想起自己受傷時,她也是用冰給退的燒。暗暗驚詫,那時是冬天,她說在地洞裡可以結冰,可是現在是中秋,怎麼可能結冰呢?
解開布包,露出一堆冰塊來時,歐陽慶都驚了,王面兒從哪弄的冰塊來?就是他家地下有埋雪水,可是也不能變成冰塊的。
天賜動作輕柔地放了兩塊冰在歐陽真的額頭上。
面兒熟練拿出剪子,在一碗藥酒裡浸了浸,又將藥酒點燃,把剪刀口放在上面燒,大膽地給歐陽真修理傷口。歐陽慶看著她手上的剪子,形狀很特別,剪尖細長輕巧,剪柄小巧,彷彿專門用來剪傷口的一樣。
「你這剪子形狀好奇怪。」小蝶覺得這剪刀很好用,不只剪傷口,就是用來剪針線一定也極好用。
面兒應了句,「這是我找人專門給我做的,平時我們用的剪子太大,有的地方太細微,需要小巧的剪刀。」
「你這藥酒也很特別嗎?」不跳字。小蝶指指那罈酒。
「談不上特別。只是盡量把酒裡的糧食成份給去化掉,讓它變得更燒更純,那樣用於消毒,才不會讓傷口上沾有多餘的物質,而不易恢復。」面兒道。
「若不是二公子昏迷了,這樣為他治傷他一定會很疼。」小蝶緊張地道。
「不妨事,我的藥酒裡有麻沸散。」面兒答道。
六個家醫面面相覷,這王面兒簡直是個地道的大夫,什麼都懂,什麼都有,連冰塊都造得出來。
修理好傷口,面兒又取出兩顆金毛狗丹藥,在一個碗裡樁成粉末,撒在傷口上,從藥箱裡找出自己的醫用針線,和用剪子的方式一樣消毒,然後對天賜道:「你來縫傷口,我怕力氣小,縫不好令傷口出血更嚴重。」
天賜和面兒交換位置,面兒給歐陽真換著冰塊,天賜坐在床邊縫針,半盞茶功夫不到,天賜就縫好傷口,把金毛狗丹粉又撒了一層,才拿出丫環手上乾淨的布要包傷口。
「慢!把布給我。我得去隔壁屋裡把這布制一制!」面兒拿過白布,拉著小蝶又往隔壁走去。
仍是讓小蝶守著,她從大屏風後進了極樂洞天,飛快在廚房裡,意念動神木燃起大火,燒滾一鍋水,將布放在一個銀蒸籠裡蒸了一會,放到一個玉盤裡,端到冰雪地裡降了一會溫,才拿著白布出去。
「這布為什麼要制?」小蝶見她出來,好奇地要摸那布,面兒閃開道:「別碰,你手上有病菌。歐陽真現在一點都經不起病菌的。」
「病菌是什麼?」小蝶好奇地問。
面兒覺得自己說得太多,簡短道:「就是這布我治過了,很乾淨。你手上不乾淨,沾在布上,會令歐陽真的傷口無法消炎!」
小蝶似懂非懂,佩服地看著她,覺得有面兒出手治二公子,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歐陽慶看著面兒風風火火地捧著白布跑進來,神情十分神聖,心中也奇怪她怎麼出去制的那布,看一眼小蝶,她滿臉祟拜的表情,視線一直追著面兒,暗道,王面兒果然不尋常,她半夜起來解剖小動物,便是要提升醫術,難怪她身懷絕技,把劍無情都治得好,有她出手,真兒應是無事。
面兒讓天賜抱起歐陽真的上身,親手為他小心地包紮好傷,然後蓋上被子。又摸摸他額頭,在冰塊的冰鎮下,高燒漸漸退去,呼吸比先前強了一點,笑道:「大家靜靜等著吧。天賜在這裡好生給歐陽真換冰塊。小蝶帶我去廚房,我得幫歐陽真做一碗粥,待他醒來,得喂點粥。」
「有勞面兒姑娘和天賜了。」歐陽慶站在一邊一直不曾講話,現見面兒要親手為弟弟煮粥,真心地感動了。
「歐陽真和我們是極好的朋友。我們絕不會看著他有意外的!小蝶快帶我去廚房吧!」面兒笑著對歐陽慶道。
歐陽慶看著她,一身素淡的粗布衣,卻神采飛揚,神情鎮定自如,雖然年輕,又是姑娘,卻似經歷過不少大場面,來自大地方一般。心中對她生出幾分佩服,感歎弟弟喜歡的姑娘真是不尋常。
「幽月山莊真美麗。」去廚房的路上,面兒這才順便細看了看幽月山莊裡景色,山色水光,古木蔥鬱,林間飛鳥輕鳴,很是自然幽寧。
「待二公子醒了,我帶你好好轉轉我們山莊。」小蝶拉著她親暱地說。
「呆會我要單獨用廚房,粥裡我要配藥的。所以你呆會得在廚房外給我守著。」面兒對她道。
「只要能治好二公子,怎麼做都行。」小蝶這時只想著讓歐陽真快點好起來。
廚房很大,佔地足足有近半畝。歐陽家太有錢,廚房都分了等級,主子的廚房在走廊進去的最前邊,地上鋪白石,檯面上嵌玉石,櫥櫃也一律是玉石的,裡面擺滿銀器、玉器和高檔瓷器。(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114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