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各有居心
面兒看著他,他出面肯定是用非常手段去辦這事,她怎麼能讓他去做非常的事呢?熊家父子那事已經夠非常的了,她不願他為了他將來被人追捕。搖搖頭,想起白天遇到汪老八的事,小聲和他說了。
藍天賜眉頭微皺,沉思一陣,「往後得當心這個人。」
「嗯。」想到這個人,面兒心裡也有些不踏實。
兩人對視一眼,不必多說此事,心裡都明白,這事不宜再提。
劉大娃在屋裡聽到他們說的,心中格格一下,熊家父子失蹤的事肯定與天賜有關,嚇得雙腿一軟蹲在水缸後邊。
天賜和面兒穿廚房房徑直往前院走去。許久,劉大娃才站起身,定定心神,抱著水壺回屋。
這麼多天都沒見到熊家父子,槐花村的人說他們被仇人殺了。他們肯定被天賜收拾掉了。劉大娃睡在床上,緊張得翻身都不敢。
天賜他們為什麼要收拾掉熊家父子呢?
劉大娃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有一點他相信,熊家父子一定是做了什麼令天賜生氣的事。
劉大娃再次想到那晚鬧野貓的事。具體的他實在想不清楚。這一晚,他怎麼都睡不著,既對整件事的經過好奇,又怕官府知道了會把面兒和天賜抓走。
劉大娃為此有了心事。
卻說王家方便生意越來越好,大家賺的銀子的確越來越多,令人眼紅的真是不少。那汪老八沒能謀上王家的事,很不甘心,四下裡打聽熊家父子的下落,尋了兩日,聽說一個謠言,說熊家被仇家殺人滅口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槐花村的村長報了官,官府的備案後卻不追查。
熊家父子雖不是正經人,可是熊大平為人處事非常狡猾謹慎,在青河縣混跡多年,找了不少昧心錢,雖不討大家喜歡,並未結下什麼仇人。汪老八覺得此事有蹊蹺,過兩日在大茶館尋到伍家兄弟,三人坐角落,汪老八和他們打聽熊家的事。
伍家兄弟見那事過了這麼多天,官府都沒派個人去熊家過問,不想沾染麻煩。對此並不願多說,伍二道:「有天我們去找大平表叔,他的拼頭說有幾日沒看到他,我們以為他和小平外出的,這事就沒放在心,誰知現在滿城議論說他們可能出了事。暗地裡,我們也四處打聽過他們的下落,認得的沒一個知道,叫我們能上哪去找?」
「他們和你們不是有遠親關係嗎?他們會不會去哪個親戚家了?」汪老八問。
「他們就和我們有點有遠親,可是關係不近。另外小平死去的娘和白雲村的張家有點親戚關係,可是人家並不喜歡他們。」伍老2道。
汪老八道,「對呀,他們去王家做工,不是張家做的保嗎?」網不跳字。
伍老三謹慎地盯著他,「你也想去王家作工?」
「王家現在要造新機器,缺精鐵。我在青州官府能弄到文書,想賺她點銀子,她都不給機會。」汪老八撇嘴道,「又聽說熊大哥出了事,我在想啊……」
伍家兄弟盯著他,不出聲。這汪老八原來是伍家的一個管船的掌事,在青河上跑了很多年,因此結下不少人緣,後來便不再跑船,四處靠關係做投機生意。他這麼關切地打聽熊家父子的下落,絕不只做筆生意這麼簡單。
「大平兄不是一直在王家做工的嗎?」網不跳字。汪老八試探地盯著他們。
伍三翻翻眼睛,「那又怎麼樣?」
「他們若是要外出,一定會給王家告假,可是他們假都沒告,怎麼會突然出遠門呢?莫不是在王家,發現了人家什麼不可外傳的秘密,給整死在王家了?」汪老八小聲道。
伍家兄弟身子一直,瞪著他,伍二道:「這話是你說的,不是我們說的。」
汪老八道:「是我說的,沒錯。若是大平兄就這樣死在暗處,枉自大家有這麼好的交情,竟然不幫他升冤!」
伍二白他一眼,「沒證據的事,你能怎麼?」
「現在的確沒有證據,可是你們要給我一些線索和信心,我便能讓王面兒吐出一大筆錢來!」汪老八堅信天下沒有不愛錢的人,大方地說出意圖。
伍三笑道:「你能讓人家吐多大一筆一錢出來?」
「如是做得好,讓她吐出百來兩,咱們三人分成兩股,五五分成,如何?」
伍家雖不缺錢,能平故弄到五十兩銀,兄弟倆心中自是一動。只是這事非同小可,伍二冷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你且將你知道的,盡可能的告訴我,這事由我出來去作便好。」汪老八大膽道。
「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呀。」伍二敷衍道。
「少騙我!上次大平和我打聽精鐵時,可是說過,他們能進王家做幫工,全靠你兄弟倆鼓勵和支持,給白雲村通風報信的事,你們可是也有份的!」汪老八目光銳利地道。
伍二一震,汪老八知道的太多,不宜和他深說,便付了茶錢,拉著伍三佯裝有事先走了。
汪老八沒從他們身上打聽到有用的事,極不甘心,越發懷疑伍家兄弟知道什麼。
伍家兄弟怕捲入得太多,防著汪老八的糾纏,竟有兩日沒有出門。
汪老八找不著伍家兄弟,便去槐花村尋找線索,知道熊大平原來有個拼頭姓鍾,便去鍾家打聽。
鍾寡婦也猜到熊家父子可能已經死了,本不想再提熊家的事,怕惹禍上身,可是汪老八是個極會做事的人,不只一來就給了她二兩銀子,又長得年輕周正,見她家貧窮,不急著問熊家的事,卻是問長問短地關懷她家生活上的事。
鍾寡婦原本是個老實的婦人,長得有兩分姿色,被熊大平弄到後,漸漸的習得些狂浪之習,沒了熊大平做靠山,見汪老八比熊大平更聰明更有手段,出手又大方,兩人眉來眼去地沒一會就勾搭上,往熊家走去,從後門進了屋裡,也不先說正事,兩人卻先搭上床,一翻快活後,汪老八才赤著身子,摟著她問:「大平父子失蹤前,可有和你說過與王家有關的話?」
鍾寡婦不敢說,只把臉貼在他懷裡。
「你莫怕。我知道大平父子和伍家兄弟合計王家的事,那事大平告訴過我。」
「你想做什麼?」鍾寡婦問。
「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是殺人放火的人,但也不是聖人。都是要養家餬口的人,哪裡有機會弄銀子,往那裡去便是對的。現在我懷疑大平父子被王家給害了,所以想找王面兒討點銀子來花。你放心,你一個女人撐著個家不容易,得了好處,我自然會與你許多好處,至少讓你一年兩年不愁家裡的生計。」
鍾寡婦仍有遲疑。
汪老八把錢袋的銀子全倒出來,一共還有三兩,「你要不信,我先將些好處給了你。」
鍾寡婦見錢眼開,收起銀子,把知道的細細說了。
「果然如此。」汪老八拍拍她的臉,「你等著,過些天,我還來看你的。」
汪老八終於弄到想要的情況,匆匆穿起衣衫,從後門離開熊家。因怕被人發現,鍾寡婦沒有跟著離開,睡在床上,看著錢袋裡的銀子,暗暗歡喜不已,本以為熊大平死了,再撈不著什麼好處,沒想到財從天降,冒出個汪老八給白白送了五兩銀子來。若是過幾日他的事成了,再給她送些銀子來,那可真是撞了財神。
「妹子。」
突然外面撞進來一個男人,將她按在床上,一邊動手動腳,一邊親她,一邊說道:「這回讓我拿著了你偷人,而且還是外村的。」
鍾寡婦一看是耿樂金,一腳將她蹬開,從容不迫地當她面穿衣服。耿樂金兩眼直直地勾在她鼓鼓的胸上,口水都快流了出來,卻保持著高度理智,冷笑道:「你們全計算計王姑娘的銀子,哼,要想不被人知,把銀子分一半我,再讓我……」說著他撲上來將鍾寡婦按倒在床上,便要行事。
耿樂金早就想搭上鍾寡婦,可是有熊大平在,他鬥不過她。而且鍾寡婦不喜歡他,熊大平不在後,耿樂金勾了她幾次都沒成功。
這幾日本來在盤算如何將熊家的院子以自己的名義給賣出去,沒事就來熊家找房契,偏偏熊大平在世時,把房契藏得極機密,找了許多次都找不到。不想這時過來,竟撞到鍾寡婦和汪老八的姦情,並聽到他們說的。耿樂金暗暗高興,汪老八發大財,他怎麼都要發筆小財才行。
耿樂金可不是個大方的人,熊大平不在後,鍾寡婦想有個靠山,可是每次他都小器得很,不是只給幾十個銅子,便是只拿著一段粗布。像這種不大方,長得又肥胖的男人,鍾寡婦看著他就噁心,因此不曾與他勾搭。
此時被他所制,鍾寡婦好生懊惱,想反正汪老八這五兩銀已經到手,他要真去說什麼,與她無關,那些壞事又不是她做的。便衝他呸了一口,雙手狠命將他推開,惡聲道:「你要敢對我用強,我便高聲喊叫,讓你一輩子背著個姦淫之名,在槐花村落不得足。」(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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