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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0 被疑 文 / 飛焰焰

    林家的團年飯吃得很是鬧熱,擺了十桌,白雲村的六戶人家都來了。戌時,面兒從林家吃了團年飯回到王家。

    「面兒姑娘,下午歐陽真又來做什麼?」這時藍天賜才有機會問面兒這個問題。

    面兒道:「歐陽慶前些天在我家被張大嬸把他燙了,還有些燙傷未癒,向我討些燙傷藥,又說小蝶今天受了傷,差點切掉了一個指頭,讓我幫他配了些藥。」

    藍天賜聽面兒講過前些天歐陽慶來王家,被燙傷的事,可是說今天小蝶受了傷,心中本能地有些狐疑,「你還沒去過歐陽家的幽月山莊吧?」

    面兒坐在椅子上搖搖頭。

    藍天賜質疑地問:「幽月山莊很大,佔地十畝,裡面不僅園林豐富,建築氣派,還有專門餵養野物的林子。奴僕、保鏢成群不用說,這麼闊氣的家族,一定有自己的家醫,而且不只一兩個的,為何都這麼多天了,來向你討要燙傷藥呢?」

    「你去過幽月山莊?」面兒心中疑,怎麼藍天賜對歐陽家的事這麼瞭解?

    藍天賜挑挑入鬢的劍眉,「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像歐陽家這麼大的家族,對其自然有所聽聞。」

    面兒陷入沉思,是呀歐陽空應該有家醫的,怎麼會過了這麼多天又來討燙傷藥呢?

    晚上吃飯時,郭家大叔說白天有人在白雲山上搜尋。

    面兒眉頭微蹙,走到屋外,看著夜空下的遠處。官府還在白雲山上搜刺客麼?

    院外,面兒上了一棵大樹,眺望著白雲山上,隱隱還可見火光閃現。

    歐陽慶為什麼讓歐陽真來要燙傷藥呢?

    小蝶真的差點切掉了一個手指頭嗎?

    歐陽慶是什麼意思呢?

    想著歐陽慶那陰沉莫測的目光。面兒覺得歐陽慶這次

    藍天賜又怎麼會那麼瞭解幽月山莊呢?

    面兒回到屋裡,審視著藍天賜,「你這次本來要殺誰?」

    藍天賜鳳目眨了眨。認真地看著她,「我本來要殺歐陽慶,這一次以為他死了。可是歐陽真今天上午來送年貨,可見歐陽慶應該沒有事。」

    面兒頭皮一麻,怎麼就沒想到藍天賜刺殺的歐陽慶呢?藍天賜這麼好的武功,只有刺殺歐陽慶這樣保鏢成群的人才有可能失手,而且歐陽真說過他大哥的武功極好。若在江湖上行走,算得上一流的高手。

    白雲山上還有人在搜刺客的行蹤,這麼說歐陽慶盯準了白雲山,而白雲村就在白去山下……

    藍天賜畢竟是老江湖,和歐陽慶相敵對。對歐陽真來討藥的事,疑惑極深:「如果我沒猜錯,歐陽慶這次應該是把城裡城外的醫館藥鋪都盯上了。」

    面兒恍然一悟,拍下腦門,又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我會配點藥,歐陽慶懷疑上我?」

    藍天賜笑道,「他不是只懷疑你,是不會放過一絲半點蛛絲螞跡。事實我真的是你救的。我看我還是連夜離開你家吧。」

    面兒聳聳鼻子。這是她在古代做得最笨的一件事,竟然無意間給歐陽慶暴路了信息。

    藍天賜從床上坐起來,「我攪擾了你好些天,害得你夜夜睡木椅,應該離開了。」

    面兒彎眉揚幾揚,看著他。「別以為你武功高,雖然我把你救活了,可是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外面到處是搜捕你的人,你能行多遠,又能藏到哪去呢?」

    藍天賜笑一笑,他絕不願連累面兒姑娘的。

    「我知道你怕連累我。不過……」面兒彎彎的嘴巴勾成可愛的小船,笑容滿面地道:「其實我有補救的辦法。若是歐陽慶懷疑我,明天一定會再派歐陽真來……」

    「明天歐陽真肯定會來的。」

    面兒道:「我還可以把你藏在水溝一次。」

    「可是怎麼消除歐陽慶的懷疑呢?」

    「難道會用點藥的就一定有嫌疑嗎?」面兒翻個白眼,「你等著瞧吧。」

    歐陽慶可真夠狡猾的,居然懷疑上了我王面兒。面兒立即進入應對中,弄到大半夜,才去了父母的屋裡睡覺。劉家兄弟回去了,她不必再擔心有人發天她屋裡的藍天賜,所以搬到父母屋裡,以舒服地睡覺。

    歐陽輝在白雲山上搜了一天,子時回到幽月山莊。

    「大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我們在白雲山上的一間破廟外的一棵大樹的樹洞裡發現這些東西。」

    歐陽輝帶著一包藥丸和一把匕首來見主子。

    歐陽慶未睡,還在等歐陽輝的消息,這次被劍無情差點刺死,他嚥不下這口氣。他歐陽氣從未被人傷過,何況還差點被人刺死。他想把刺客捉到碎屍萬段。

    歐陽慶擺弄桌上的東西,拿起那把匕首對著燈光看了看,這是一把尋常的匕首,把柄上刻著個劍符,這人果然是劍無情。

    看了看那幾瓶藥丸,全是江湖上救急用的藥。

    歐陽慶判斷道:「這麼看劍無情應該沒有回破廟取藥,不然你們找不到這些東西。」

    「大公子說得極是。」歐陽輝道,「劍無情那晚逃走,應是要回白雲山上的破廟,沒有回到那裡,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在半路上就死了,可是我們搜遍了青河縣城內外沒有搜到他的屍體,另個可能就是在半路上被個懂醫術的人救了。從磨子溝到張家嶺,一共有十個村子,懂醫術的不超出三人,張家嶺有個張媒公懂醫術,不過劍無情那晚受傷太重根本就到不了張家嶺,另有個是夏家院子的趙獸醫,只是通些尋常醫術,對劍無情那樣致命的傷,應該是無能力醫治的,另有一個就是面兒,平時白雲村村民的小傷小病的都是她為大家醫治。」

    歐陽慶眉頭緊擰,面兒的藥真的出奇地好。

    歐陽輝不解地看著他,大公子聽到這些消息怎麼這樣不高興呢?

    「唉……」歐陽慶有種強烈的不祥感,這種感覺不只是對劍無情的憎恨,還有一種心疼。如果面兒救了劍無情,可是她為什麼要救劍無情呢?

    歐陽慶心裡很堵塞。傳說沒有人見過劍無還必須的模樣,聽說他似乎很年輕。想著弟弟,歐陽慶的拳頭捏緊。王面兒是歐陽真的女人,絕不能與別的男人有聯繫。

    「馬上盯著王家。」歐陽慶無可奈何地吩咐。

    歐陽輝連夜安排幾個身手一流的人去暗中監視王家。

    寒風慘慘,夜色漆黑。

    藍天賜睡在面兒的房裡輾轉反側,雖然他的傷還沒好,身體還很虛,可是敏銳的感覺已經嗅到王家院子外來了陌生的人。

    黑暗裡,他潛向面兒屋裡,悄悄拍醒面兒。

    「院子外面有人。如果我沒猜測外面的大黃桷樹上有人,院外西頭的石頭上有人,後門處也有人。」

    面兒揉揉惺睡的眼,眉頭一皺,歐陽慶行動得比她預想的快。小聲道:「那就委曲一下你吧。」

    面兒起床穿好棉衣。

    藍天賜鑽進一個油紙包好的棉被套裡,跟著面兒摸黑來到地溝,溝上的石板已經揭開,藍天賜坐地溝裡,躺下,面兒蓋好石板,悄悄闔上石板。回到自己屋裡,將藍天賜用過的所有東西統統放進極樂洞天,在屋裡擺滿鮮花,躺上床繼續睡覺。

    天明時,面兒起床掃院子,做飯,喂雞,餵豬。

    外面監視的人,見天色漸明不好隱藏,大著膽子藏進王家院子裡,同時暗中搜尋線索。

    面兒吃罷早飯,進屋抱個木匣子來到後院,抱起一隻受傷的雞幫換藥,然後又是一隻包著血布的豬,解開血布,幫它清洗傷口,然後重新包上藥,將它放回豬圈裡。

    「咚咚」,小娥一大早又來敲後門了。

    面兒打開後門,便站在豬圈邊看豬,小娥還穿著昨天的新衣服,走過來往豬圈裡看了看,看到一隻豬腿上包著白布,驚道:「豬受傷了?」

    「可不。就過年了,豬竟然打架,不知最近是不是晚上有鬼,雞和鴨子也打架,瞧那有隻雞昨晚打急了,飛出雞窩,落到鋤鋒上,腿都差點被削斷了。」

    小娥眉頭緊皺,心疼地道:「還好你會醫治。」

    面兒咯咯地大笑起來,「告訴你一個秘密,昨天歐陽真來我家,向我討的刀傷藥……是我新配的豬藥!」

    小娥驚得眉毛倒立,「歐陽真不是說小蝶受傷了,人家拿回去用了那藥,會有效嗎?」

    面兒拉著她往堂屋走,邊走邊大笑道:「平時我給你用的全是治牲畜的藥。你們不是一樣見效?人是生命,動物還不是一樣的?」

    「你說得有道理。我們這些老百姓,哪管獸藥不獸藥,只要能治病就是好藥。」

    小娥跟著她走進她父母的房間,面兒打開那箱衣物,研究起衣服來,「你能這麼看就對了。不過小蝶要是知道給她用的獸藥,不知她會不會用那藥呢?」

    「姑娘家愛美,知道那是獸藥肯定不會用。而且歐陽家那麼有錢。」小娥被件漂亮的衣服吸引,拿起來裹在身上,扭了扭。

    「今天該許家請吃團年飯了吧?」面兒問小娥。

    「是呀。許家非要請大家吃兩頓,我來叫你早點去許家玩呢。」

    面兒盯著一件綠底黃花的繡襖,「我換件新衣服就去。」

    「我幫你。」(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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