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千鈞從局子中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個待在小黑屋中待了好幾天的男人眼圈有些黑,不過看起來倒是沉默了許多,抽了一根煙坐在一輛綠色軍車中,望著外面的黑色天空,略有些發呆。
「這對你算是一個教訓,也不要心裡難受的就這麼過意不去,更不需要找這些警察和他們的上司出氣,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你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傲的慣了,一路順風順水到了現在,就連我都沒有隨便的打過你罵過你,藉著這次機會能夠讓你受點挫折,也好。」
在他旁邊的一個不算壯實但身上的氣場卻更加濃厚的男人同樣吸了口煙,望向遠遠天邊的那層層疊疊的建築和光彩,開口說道。
「可是我的女人還在他那裡。」
皇千鈞開口道,聲音不大,但卻凝重的嚇人,那裡面到底蘊藏了多少申城測都測不出,一個沉默的男人,一個懂得沉默的男人,是十分十分嚇人的,因為你不知道他到底在醞釀著奮發反咬你一口的瘋狂還是洗去了教訓老老實實的隱忍。
「五天了,整整五天。我的女人在他那裡整整過了五天。」
「皇千鈞!」
氣場濃厚的男人聲音低沉的怒吼了一句,如果別人此時看到他的模樣一定會大吃一驚,一向是以邪魅的姿態面對別人的皇家大少爺皇業,傳說中無數手段蘊藏暗中面上絕沒有真假就單單是一張皮的皇業此時竟然也會爆發出這樣的情緒來,並且是這樣充滿了感情的情緒。
「要記住,我從小就你記住,你是做大事的人。商場官場就是屬於你奮鬥的大世和平台,你要以其作為跳板,越上更高更美的層次,而不是在這裡因為一個女人斤斤計較!華國人多,最不缺的就是人!你想要女人招招手我能給你找來十個百個能夠讓你虛的到受不了精盡人亡的死去!但你記住她們都只是你的衣服,僅僅是衣服而已,弄髒了,扔掉換一個就好,你小時候愛玩,總是喜歡將衣服弄髒,弄髒一個爺爺就給你買一個新的,弄髒一個就給你買一個新的,你應該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不,不習慣。」
皇千鈞又是低低的吸了一口煙,聲音不大,但卻異常的清晰,
「皇家有你這個大哥扛著,我為什麼要上,為什麼我從小要學的東西計謀心則比你還多?家裡人對我的要求比對你的還苛刻?究竟為什麼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皇爺皇爺他終究不是皇帝,大哥你才是真正的皇帝不是嗎?披著皇爺外表的皇帝,我只想安安生生的做著一個王爺,做著一個藉著皇室威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王爺,想做的事,去做就是,想要的女人,搶來就是!何必要這麼隱忍任人宰割!」
「閉嘴!」
「啪」的一聲清脆有力的聲音響起,皇千鈞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通紅如血的紅印,嘴角處留下了鮮紅的血跡,在遠方都市光景的映照下,分外滲人,然而皇千鈞卻笑了,很自然的笑了,抹了抹嘴角處的鮮血,看著眼前自己這個從小敬畏卻也敬愛的要死的大哥笑了。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不是皇帝,你是,只有皇帝才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打王爺,而其他人,不能,一個都不能!打了王爺的平民則注定等著遭報復!」
「」皇業的目光中像是在噴火,又有些凝重,最後則是重新化為了一口氣輕聲歎出聲,靠著車子依舊像是剛才一樣的看著遠處的燈火,道:「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是會明白的,如果你的心裡還當有我這個大哥的話,你就聽我的,現在不要去報復辰楓,至於那個沐芯一個已經被玩了多少次的女人,還沒有膩味嗎?我可以在京都給你找幾個傾國傾城的一品雞或者人氣正旺的明星給你享受。那個傢伙不一般絕對不一般。」
「從他出現以來,他就得罪過林家的毒蛇林傾城,林毒蛇曾經親自的帶著地下的黑勢力人去的,我就在旁邊看著,親眼的看著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是藍家的藍辰出了面,幫忙解決的!」
「我想你應該知道藍家的重量,他是現在風頭最盛底蘊最深的家族,即便整個世界上能夠和他為敵人的勢力也不算多,能夠讓藍家的人幫他出面,他又豈會只有那麼簡單?」
皇業抽了一口煙,然後將剩下的煙頭丟到地上,慢慢的踩碎,踩到熄火,
「從那時我就開始注意他了,之後他又得罪了京都的魏家,生生的將血公子魏築城剛要過門的老婆都給搶走了,這事情鬧騰了幾個月的時間,最後還是不了了之,是劍仙白傾城出的面。就連林靜也在將他當做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在養,我瞭解那個女人,她所擁有的天賦和她現在所擁有的東西絕對不成比例,她的才能絕對能夠使她獲得更多更多的財富和勢力。所以至少現在,不要去觸怒辰楓,不要和他作對,甚至還要和他拉關係,拉好關係。」
「是麼?」
皇千鈞笑了笑,又吸了一口煙。從第一次見那個愣頭青開始,到了現在的一步又一步,對方一直都是在出乎著自己的意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敗鐵魁收攏了鮮城小區南部的地下勢力,在王青和李莽兩個有名的地下狠人中逃走,並且將兩個人全部殺死,自己派出已經不知道調教了多久自認為已經讓她完全的忠心對著自己的沐芯去刺殺對方,沒想到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饒過了他,更可笑的是竟然還救過他一次!然後林靜又要邀請自己,看清楚了這樣一個傢伙的背後竟然站著林靜!
最後,是這次,讓自己吃癟的這次,
竟然還爆出了關於他的更大的新聞!
低調的混在平民中的王?
皇千鈞又是笑了笑。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