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老者看看左右,發現周圍沒也幾個人,然後坐到我座位旁邊,說道:「你們是要去埋藏之地?」
「廢話!我們走這條路,除了埋藏之地還能是哪裡?」尼雅斯惡狠狠地說。
「我們的尼雅斯平時很溫柔的,今天是怎麼了?」蕾拉。
對啊,尼雅斯平時很溫柔的……真的很溫柔,非常非常的溫柔。
「我不喜歡這個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不是好人!」尼雅斯。
「前段時間,埋藏之地的惡魔巫師『赫傑思特』捉走了一名少女回到陰雲城,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老者。
「意味著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嗎?真抱歉,我們這裡不缺美女。」尼雅斯。
「這意味著他現在不在埋藏之地。」我說。
「嘿,小哥是做盜賊的材料。赫傑思特的魔堡是在埋藏之地,他為了押送那名少女,帶走了幾乎所有的衛隊。那名少女是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也沒興趣知道,但我倒是知道魔堡裡有什麼哦。20枚金幣。」
「剛才不是說總共才2枚的嗎?」我問。
「1枚金幣和20枚金幣的重量是不一樣的。當然,你也可以給1枚金幣,如果你不想聽到完整的話。」老者笑嘻嘻地說。
「慢著,那名少女被捉走了,我們不是應該關心那名少女的下落嗎?怎麼反而關心人去樓空的魔堡裡有什麼?」卡爾疑惑地問。
「我的小卡爾,雖然你很可愛,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陰雲城裡大概有4位數的吸血鬼。就算十分之一的吸血鬼,每個咬你一口,你都會變人干。有誰會為了救一個陌生人跑去那種地方?反正我是不會去的。再說,那麼多吸血鬼,年終都不知道斷送了多少少男少女,也不差那位。越是高貴的血統,就越能賣錢。捉這麼高貴的人來賣給吸血鬼,得罪的人自然也越多,所以把所有衛隊調走也並非不可能。當然真正重要的東西,應該都會隨身攜帶,所以,我不認為魔堡裡還能剩下很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呢,思可,19枚金幣,給他吧。我還是很想知道。」我說。
「是20枚金幣,這是對你們剛才壓價的少少懲罰。」老者。
「那我不聽了。反正我又不是小偷。」我說。
「你狠!19枚。」老者。
老者在收到了19枚金幣後,數了老半天,又是咬,又是稱,然後看看了思可,才繼續說道:「黑ri鏡,因為裝了固定架,所以不容易帶走。當然,用暴力把那個架子敲碎就另當別論了。那位巫師大人大概也沒想過有人敢動他的東西。這是最重要的一件寶物,北方每個教會都想得到的聖物。」
「竟然是黑ri鏡?你怎麼知道的?」思可。
「看你身上穿著修女服啊。」老者。
「不,我是問你怎麼知道魔堡裡藏著黑ri鏡的?」思可。
「我是情報販子,自然有自己的線人,怎麼能告訴你呢?」老者。
「那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們啊?」思可。
「對啊,說不定你怕說不出有價值的情報來,我們會揍你,就隨便編個故事套住我們呢。」尼雅斯。
「我相信這位老者,他說的是真話,但他自己也有被誤導的可能性。所以,等梅偌回來跟我們匯合後才讓他離開吧。梅偌有足夠的判斷力辨別真偽。」我說。
「喂,你們沒有資格扣留我!」老者。
「那個……什麼是黑ri鏡啊?」蕾拉。
「黑ri鏡是女神斯利留下的聖物。據說,對修煉魅惑術有很強的永久性效果。嗯,就是看著鏡子就會變漂亮的意思。聽說看著鏡子,自己的容貌會結合自己的想像向對魅惑術有利的方向修正。當然,很可能還有各種神奇的功能。」思可。
接著,一名套在灰袍裡的中年人走過來,說道:「嘿,我剛才看到你們給這傢伙20枚金幣了。」
「是的,怎麼了?」我問。
中年人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笑道:「我知道那名少女是什麼人,20枚金幣。」
天,難道這裡的客人都是賣情報的?
「我對別人的閒事不感興趣。」我說。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名惡魔巫師會在多久後回來嗎?」中年人。
「好吧,會在多久後回來?」我問。
「15枚金幣。」中年人。
「算了,我不想知道。」我說。
接下來,與梅偌和蓋爾匯合後,當場就被梅偌嘲笑道:「呃,你該不會用20枚金幣獲得了那麼無聊的情報吧?」
「你認為是假的?」我問。
「就算是真的也不值這個價。這件事,在營地裡,是人盡皆知的。我隨便問個路,都有人順便告訴我這件事。錢就別追回來了,反正也不多。人家願打,你願挨,也不能說他騙你了。我們身上的錢本來就不多,總之,以後打聽消息什麼的,你就坐著等我好了。」梅偌。
「是吧,是吧,我就說了,你不信。」尼雅斯。
「尼雅斯姐姐,我錯了,原諒我。」我。
「你又錯了,是尼雅斯妹妹。」尼雅斯。
「對,我才是姐姐啊。尼雅斯是妹妹呢?」蕾拉。
「尼雅斯比蕾拉小?看不出。」蓋爾。
「蕾拉只是喜歡當姐姐,至於年齡是秘密啦。」尼雅斯。
「不管怎麼說,我知道路了,走吧。」蓋爾。
「怎麼,不順便找個導遊?」尼雅斯。
「我也想,沒人肯當嚮導。那麼,焰,梅偌,思可,卡爾,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下次見面,我就是龍騎士了。有緣的話,在白石城那所大屋裡,應該會不期而遇的吧。到時,我們再一起去捉玄士。」蓋爾。
終於,還是到了分手的時刻。可惜了,蕾拉和尼雅斯也會跟隨著蓋爾離開。話說,我有些捨不得她們。畢竟在浴室裡,她們是那樣的可愛。
「嗯,再見了,蓋爾,你要照顧好尼雅斯和蕾拉哦。我多半會想著她們多過想你的。再見了,可愛的尼雅斯,再見,同樣可愛的蕾拉。你們要保重哦。」我說。
「拜託,你身邊已經有兩位大美女了,好不好。別把艾思尼這貨那套學回來!」蓋爾。
「焰,梅偌,保重哦。」尼雅斯。
「小卡爾,還有思可,再見了哦。」蕾拉。
「姐姐們再見!蓋爾哥,你一定要成為龍騎士啊!」卡爾。
「一定,下次見面就帶你上天轉一圈!所以,卡爾,你也要保證!卡布提拉,對現在的你來說,將會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但這是磨練,你是必須克服的。焰,幫我照顧好卡爾!」蓋爾。
身邊的梅偌只是禮貌性地揮揮手,而身邊的卡爾,簡直就想跟過去似的。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的魅力比不上蓋爾吧。不,應該是比不上蕾拉和尼雅斯才對。將心比心地說,就連我都想踢開蓋爾,把她們搶過來……可惜,不說我打不打得過蓋爾,更重要的是,她們喜歡的人是蓋爾,而不是我。
「這就分開了,我們還會再見面嗎?」卡爾問我。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麼在意,就乾脆跑去跟他們混呀。」梅偌輕笑道。
「不,我還是更喜歡導師。因為導師不撿我回來的話,我就什麼都不是了。就算在街上遇到他們,他們大概也不會理我。就像今天那個被誤以為是要麵包的老者一樣,我只會比他更沒價值吧。」卡爾。
「卡爾,如果你能一直活下去的話,就一定會再次相見,所以,你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哦。如果有餘力的話,就順便效勞一下梅偌大人吧。梅偌對有力量的強者,是很尊重的,所以她並不是針對你,也不是討厭你,只是希望你能加倍努力罷了。」我說。
「嗯。我會努力的。」卡爾。
「可惜這裡沒有裙子,但不礙事。等我在卡布提拉找到我那位同伴後,我們就有很充裕的時間,我可以抽出時間來,為你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我說。
「沒裙子?這話什麼意思?」卡爾。
「如果有裙子的話,我會為你套上,爭取訓練一兩個月。要是你學會偽裝成女孩子的話。我就可以送你去讀女校了。那將是你人生中最輝煌也最美好的時光。你導師我,畢竟不是職業教師。我能為你做的,就是初期啟蒙,中期提供經費,以及後期一些階段性指導。如果完全依賴我,而不到學校讀書的話,你會與這個大陸本身的固有文化脫節的。」我說。
「可是,女校不是給女孩子讀的嗎?卡爾是男孩子啊。」思可。
「女校對男孩子來說,是天堂,對女孩子來說,則是地獄。在人生最重要的時期,一天到晚對著一群女生,這日子對心理正常的女生來說,是暗淡無光的。所以,如果卡爾是女孩子的話,我會考慮男校。」我說。
「的確呢。不對呀!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有要辦女校?」思可。
「往好的方面想。是為了讓學員專心學習,不去想其他。往壞的方面想。如果創辦者是男的,辦女校就是心理變態,想為自己建造個樂園。如果創辦者是女的,辦女校就更心理變態,自己得不到快樂,就希望別人比自己更不幸。反之,男校也是同理。如果說女孩子讀女校,對將來的名聲是有利的話。那麼男孩子去讀男校,則是毫無社會價值,說出來說不定還會被人鄙視。」我說。
「那……導師以前讀的也是女校嗎?」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