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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6.小希(二) 文 / 徵文作者

    因為這個叫梓沁的新同事的突然到來,阿文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腦子裡全是有關小希的往事。

    記得三年前小希也坐在這個位子上,他們是大學同學,從大學起他們就是一對戀人,小希也是為了阿文才放棄了自己的理想,應聘進了這家公司。大學的時候他們就約定好將來一定要結婚,可是當阿文工作穩定以後,母親卻以小希不是本地人而反對他們在一起。阿文的父親在他快要出世的時候就離開人世了,母親怕阿文受委屈就一直沒有再嫁,一個人辛辛苦苦把阿文養大,她說的話阿文從來不願違背,也不想讓母親傷心。可是就在阿文和小希提出分手之後,小希發瘋一般跑進雨裡,就在那一天,阿文永遠的失去了最愛的女人,那輛該死的卡車將她的身體碾壓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之時阿文幾乎認不出了她。

    阿文無邊無際的回憶突然被打斷,梓沁輕輕拍了拍椅子,小聲說,「下班以後我請你吃飯。」

    那個聲音和笑容宛如小希在面前,讓阿文無法抵禦,他同意了。

    飯桌上的梓沁點了許多菜,全部都是以前小希愛吃的,就連吃東西的樣子都一模一樣,阿文看的出了神,梓沁發覺了阿文的異常,疑惑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你很像我最愛的女人,樣貌,說話,動作,都很像。」

    梓沁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是嗎?這麼巧?那改天你把她約出來我們一起吃飯吧,沒準我們會成為好姐妹呢。」

    「不用了,她已經不在了……」

    「這樣啊……對不起。所以你今天看到我叫我小希,她叫小希嗎?」

    阿文苦笑一聲點點頭,「是,她叫小希,是我對不起她……」阿文再也忍不住,竟然在梓沁的面前放下了男人的尊嚴,他哭的是那樣徹底。

    那天阿文和梓沁在一起喝了很多酒,聊了許多,其實阿文早已忘記了當時聊了些什麼,只記得後來他們在一起了,那天晚上他抱著她,她的身體,她的呼吸,都和小希一模一樣。阿文也覺得自己不是個好男人,或許是因為太想小希了,也或許是他太內疚了,總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天阿文撫摸著梓沁的頭髮,她說,「我不在乎你把我當成她。」從未有過的愧疚感湧上阿文的心頭,他已經傷害了小希,現在竟然又傷害了梓沁,就是因為她長得像小希,即便梓沁不在乎,阿文也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你放心,我會好好愛你的。」或許他只能把她當做小希來愛她,補償她,也算是為自己的良心吧。

    之後的日子裡,阿文再一次愛上了「小希」,他們一起上班,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下了班一起回租的房子,當然,每週阿文只有一半的時間去房子裡陪梓沁,其餘時間是要回自己家的。時間放佛沖淡了阿文心裡對小希的愧疚,和梓沁在一起,他似乎忘了小希已經死了。

    「我們結婚吧……」阿文說。

    然而這一次,阿文的母親又一次反對了他們。

    母親說梓沁是被小希的魂附體了,阿文棄之一笑,「這麼無稽的事情,世上哪裡有鬼?」然而母親就是不同意,梓沁哭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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