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冒起黑煙,晃悠悠的上了路,齊豫歡快的喊著:小破車加油,小破車加油!齊天皺皺眉頭,這妮子,知道是破車,還不給老哥留點情面!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齊天戴上藍牙耳機,就聽見趙思思那嬌媚的聲音從手機喇叭傳出:「天天,今晚我不能去你哪了。」
「為什麼?又要和哪位大小姐去購物?」
「天天真厲害,一猜一個准,欣欣喊我去逛街,我一想有時間沒採購了,因此就答應了。」
「什麼,有日子沒採購了,我記得前幾天,你不是才和她去瘋狂了一下嗎?」
「我也記得老哥你可要當心錢包哦!」趙思思聽到有女孩的聲音,立即不樂意了,音調高了好幾,「齊天,趕緊給我從實招來,你身邊是誰?」
齊思思故意捏著鼻子,柔聲道:「天哥哥,你跟她說我是你的女人呀!」
「什麼,齊天,你竟然這樣對我?我可是對你一心一意啊!」電話那邊的思思大哭起來。
齊豫癡癡的笑了,齊天也是一樣,齊思思更加火大了,潑婦般的罵了起來:「到底是哪個狐狸精,不要臉的想搶我的人。有種給我出來單挑。」
齊天皺皺眉,低聲道:「真是潑婦,我怎麼找了這樣一個女人呢?」他的聲音很低,但趙思思卻捕捉到了,更加大聲的哭了起來:「我的天啊,這日子怎麼活呀!」
齊豫搶過手機,厲聲呵斥道:「趙思思,你的膽子不小,竟敢罵我是狐狸精,快說誰是狐狸精!」
「原來是豫兒,那狐狸精自然不是說你,我說我自己還不行嗎?」趙思思的聲音立即低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讓老哥休了你。」
齊天不由的搖了搖頭,怎麼天下厲害的女人都被自己遇到了,可悲呀!可是最後還要他出來打圓場,「我說思思啊,你趕緊和於欣去瘋狂!」
趙思思雖說厲害,但是在齊豫的面前,她卻不敢放肆,齊豫的話可是有份量的。如果不巴結她,自己的天天不飛也差不多了。
放下電話,齊天皺眉道:「齊豫,怎麼說思思也是你未來的嫂子,你不會尊重一下她嗎?」
齊豫頭一歪,「哼,誰知道她會不會是嫂子,你身邊的女人比大街上的電線桿都多。」
「什麼,有這樣說哥哥的嗎?可別讓思思聽見了,還不拔了我的皮啊!」
「我就不知道趙思思怎麼就入你法眼了,她也就是一般啊!」
「這你就不懂了,思思渾身的女人味,你是體會不到的。」齊天揚起頭,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什麼女人味啊,是不是肯陪你上床,你就喜歡了,也許是個老母豬,你也會上鉤!」
「你說什麼,有你這樣說哥哥的嗎?我齊天怎麼說也算是帥男子了。」齊天滿臉的怒火。
「哥,我不是說你,但是我覺得思思做你女朋友還行,以後做老婆好像不合格。」齊豫道。
「為什麼做女朋友可以,做老婆卻不行呢?」齊天一臉詫異。齊豫說出了她的道理:「老婆要實用,最好不要太過花瓶,可是我覺得趙思思渾身都充滿著魅惑男人的味兒。把她養在家中可是危險不少!」
哼哼,如今的女孩子怎麼這樣,她們的思想也太怪了。在女朋友和老婆的問題上,竟然也有著不同的觀點。
齊天道:「算了,不跟你白扯了,你怎麼懂得兩情相悅的道理。「
齊豫輕歎一聲,望著車外,「不跟你瞎扯了,咱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說了你也不懂。」齊天氣的白了她一眼,要是有鬍子,估計早就翹上天了。
「對了,你去鳳竹軒做什麼,是男生在等你!」「什麼,什麼啊,才不是男生呢?是我的死黨陳雅青。」齊豫不耐煩的說。
鳳竹軒在縣城很出名,是個詩社,去的人多是些詩歌喜好者。齊豫和陳雅青經常前去,但齊天總是笑笑,他說去鳳竹軒的人多是:掛羊頭賣狗肉,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都什麼時代了,偏要去什麼鳳竹軒,學習古人一般搖頭讀詩,有些滑稽。齊豫茫然,哥哥的話簡直是不可理喻,寫詩作賦是多麼高尚的事情,在他的嘴中卻成了狗屎。
桑塔納跑的很慢,路上又塞點車,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了。車子停在臨近鳳竹軒的一個小胡同邊,齊豫道:「什麼破車,將我的身子都顛散了。」她晃了晃身體,嗔怒道。齊天白了她一眼,嘴中嘟囔道:「嫌我是破車,那還千里迢迢的跑來糾纏我!你知道跑這三十分鐘,至少也要三十大元了。」
齊豫瞪大眼睛,撇了撇嘴,「老哥,對自己的妹妹不能如此殘酷!三十元錢,在你眼中算什麼,還不夠給趙思思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