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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主持公道 文 / 一桶冰淇淋

    在蘇夫出劍之間,殷由等四人也是站了出來,場面甚是緊張,平凡一言,蘇夫卻是最先冷靜了下來。蘇夫朗聲說道:「我是看了出來,是有人不服少林做這五大門派之首啊!今天我蘇夫就把話放在這裡,誰要是對少林不敬,就是對我莫天苑不敬,今天我專程來此,就是要看你們如何折騰的!」

    蘇夫之言針對在場多人,收了劍,重又遞還給了聞袖,而司徒勇並無異樣,連站都未站,仍是隨意地坐著。蘇夫說罷,鐵求權卻開口說道:「蘇掌門言重了,少林寺向來便是江湖第一大派,誰敢不敬?只是今天之事,少林寺多少也要給個說法,總不能一言了之,這樣的話,詢查浩劫令做表率之論,豈不也會成為虛辭!」

    平凡淡淡問道:「那依鐵堡主之見,我們該當如何呢?」

    鐵求權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少林該當如何,我等不敢斷言,既然劍峰山的易少主也在此,我等還請易少主出面主持公道,只要易少主說話,我們這便離開。」

    易萬春聽到鐵求權言及自己,且是為其主持公道,忙問道:「此話是何意?」

    鐵求權繼續講道:「此事發生於少林,少林也不該再為主,劍峰山也是五大門派之一,之前既然已應下追查浩劫令,我等也希望易少主可以為少林出面,力保少林沒有這下毒做惡之心!」

    鐵求權言外之意,自是怕惹了少林寺,求那劍峰山出面,而他卻忽視了同為五大門派之一的大義門。朱文不免說道:「鐵堡主之意,在理,可你卻忘了,大義門也是五大門派之一,為何獨要劍峰山呢?」

    鐵求權回道:「劍峰山威名遠播,一派足以,要是林門主與朱三當家的,或是在場誰出面也力保的話,我等也求之不得呀!」

    朱文雖提及到了大義門,林和卻沒有開口,因為鐵求權雖口中客套,但其意還是要易萬春開口的。只聽易萬春說道:「當真笑話,少林寺名揚天下,平凡大師又是德高望重,何需旁人力保。」

    鐵求權等人聽得,都是看著易萬春與平凡,平凡見狀,對易萬春說道:「既然如此,易少主就莫要推辭了,還是說幾句吧!」

    平凡無奈開口,易萬春頓了頓,說道:「好,既然非要我劍峰山出面,易某不才,答應便是。」

    鐵求權一聽,立即回道:「易少主痛快,我等日後就仰仗劍峰山為我們做主了!」

    鐵求權隨說,也伴著數人的附和之聲,都是隨著鐵求權之意,平凡、蘇夫等人聽得,卻猶如在打他們的臉,他們之意,明明是在推劍峰山為五大門派之首。易萬春雖力推少林,但事實上,卻壓了少林寺一頭,自己卻猶如大智若愚般,反要平凡開口求他,易萬春似乎是隨了意了。

    眾人只顧議論,除了童仁、童聰與幾個和尚之外,似乎都不在乎那些中毒之人,雖說都無大礙,卻無人問津般,擱置於了一旁。田目天與梁丕已能自行站起,站起後,田目天也不在乎鐵求權等人的言論,先去看自己的女兒田錚錚。此時的田錚錚,漸漸恢復了神智,手上也有了力氣,除了一絲的憔悴之外,基本還原了原有的姿色。

    正在此時,卻有七八個恢復體力之人,相互扶持著要離開此地,其中一人還抱怨說道:「本以為他們會為我們出頭,一心尋查浩劫令的,沒想到,都是一些自行其是之輩,我們還是聽天由命吧!」

    另一人跟著歎道:「來此錯矣,還差點丟了性命,沒人在乎咱們的生死啊!」

    幾人之中,年長為多,定不缺乏幾個掌門,他們見平凡等人毫不在乎中毒之人,也沒有向他們招呼,直接出了寺院,臨走時,還不忘抱怨幾句。平凡是脫不開身,蘇夫是好著面子,而易萬春、司徒勇等人,別說他們中毒,就是被人砍了,也定不會放在心上,他們只顧自己的謀求,不然,魚星楓與舒婕也不會輕鬆離去。

    他們聞聽那二人的抱怨,方才注視起了那些中毒之人,但為時已晚,又有二三伙人,不帶理的,先後跟著,搖頭抱怨而去。如此場面,平凡最為不願意看到,忙領了平行等人到院門處相送,而此聚會的組織者,大義門的門主林和卻是格外的冷靜,顯得出來,這就是林和所希望的場景。

    翔空兒的意外受傷,平凡只是解釋了兩句,林和便從容接受,顯得極是卑微,而全場下來,林和也未過多開口,即便開口,也是屈膝求存之道,如此下來,林和還能面不改色,必是得了心中所想。

    ……

    舒莫延再次信了葉朗之言,也不管他是叫葉朗,還是夜狼,心中擔憂寺中那些中毒之人,便讓其離開了此地,一個人快步下了少林寺的後山。舒莫延明白,要想知道葉朗的主人是誰,就不可與其斷了關係,就算真是葉朗在少林寺的茶中放毒,無憑無據,也只能讓其離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舒莫延就不信自己查不出浩劫令背後的陰謀,面帶著一貫的自信之氣,下得山來,剛一落地,卻遇到了隨後追去的司徒義。

    少林寺後山的山巒疊嶂,山林也一望無際,司徒義隨後跟來,稍微慢上一點,便會失去舒莫延的蹤跡,而他沒有追上山去,想必便是如此。司徒義見到舒莫延下山而來,如同專道等候一般,忙迎了上去。司徒義拱手施禮道:「敢問兄台如何稱呼,在山前一掌,實在讓我等汗顏呢!」

    舒莫延見狀,也忙拱手相迎道:「在下舒莫延,司徒大俠的大名,我是早已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幸會幸會!」

    司徒義隨道:「舒兄弟過謙,誰人不知搏天功的威風,在舒兄面前,大俠二字,實不敢當啊!」

    司徒義三句不到,便稱呼舒莫延為兄弟,讓舒莫延也是少了一些規矩,輕鬆了不少。舒莫延問道:「司徒兄在這裡做何,難道也是追人到了此處?」

    舒莫延是明知故問,以舒莫延的能力,早已知道有人跟了出來,只是怕司徒義知道其見過了葉朗,再起爭執,便主動開口,以避其問。司徒義回道:「不錯,舒兄弟的功夫了得,可曾追上那個賊人?」

    「那賊人甚是狡猾,不曾追上,不知寺中那些中毒之人怎樣,便下了山來。」

    「噢,難道那賊人的功夫要比舒兄弟還要高嗎?」

    舒莫延聽出司徒義又在誇自己的功夫,卻又在質問自己,為起懷疑,便露出了喜悅之色,回道:「司徒兄真是高看在下了,寺中那些中毒之人,我已看過,所中之毒並無大害,想來那下毒之人也不想痛下毒手,必是另有所圖,還是隨他去吧!」

    「你如何看出那是蠶蛹之毒呢?」

    「說來也巧,在下祖上世代行醫,從小便接觸各類奇毒怪藥,小有見識罷了!」

    「真是神了,素聞舒太公搏天功外,另有神郎中之稱,看來,此言不虛呀!」

    「蠶蛹之毒是慢毒之祖,食者在一刻鐘內毫無感覺,一刻之後,卻有一時的麻痺之症,真是奇毒,所以我也過目不忘。」

    「少林寺的客人陸續到此,飲茶者也分了先後,看來此毒之奇,盡在這一刻鐘啊!」

    「司徒兄真是一語破的,據我所知,凡是要人性命之毒,必在半刻鐘內有所知覺,那下毒之人圖的是一刻鐘後,故而用了這慢毒之祖,我斗膽猜想,下毒之人定在寺中,而且仍在院內。」

    司徒義聽得,突然一怔,頓了頓問道:「以舒兄弟之見,何人下毒?」

    舒莫延也是一怔,隨後回道:「下毒之人一定與浩劫令有關,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誣陷少林寺下毒,因為他別有用心的選了此毒,一定也不會這麼簡單,單單為了陷少林於不義!」

    「舒兄弟可識得劍峰山的易萬春?」

    「聽過大名,並不識得!」

    「此人姍姍來遲,半道出現,似乎是在掩人耳目,難道是此人下毒?」

    「多半不是,易少主對平凡大師十分有禮,又是名門之後,不需功不需利,自然無必要做此惡事。」

    舒莫延直接否決了司徒義的猜想,讓司徒義好不尷尬,司徒義隨笑道:「大奸似忠,舒兄弟聰慧過人,可不能讓其外表蒙蔽了眼睛啊!」

    舒莫延也笑道:「司徒兄又過獎了,誰人不知中原四秀是何等的聰明,我只是隨大流罷了!」

    「世人眼裡中原四秀的聰明,都是衝著莫天苑的王宇志,跟我等不相干呀,我也只是說句實話罷了!」

    舒莫延一笑,頓了一頓,方才說道:「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此地卻也不能久留啊,也不知院內眾人如何,不如我們邊走邊聊,以免院中再生事端。」

    司徒義淡淡回道:「舒兄弟所言極是,應該如此,先請吧!」

    司徒義說罷,便示意讓舒莫延先先行,而舒莫延也是相讓道:「司徒兄也請!」

    司徒義也不再讓,與舒莫延並肩而行,剛走兩步,舒莫延便在心中暗道:「我既然言明中毒之人仍在院中,這司徒義卻並不急於回寺,反而一再相問,卻是何故?難道是我道出了事情的端倪,怕我知道什麼?此人不簡單啊!」

    又走幾步,只聽舒莫延對司徒義朗聲說道:「中原四秀,以前只識得河南的王宇志,沒想到,今日卻又認識了河北的魚星楓與山東的司徒兄,當真快哉!」

    司徒義即回道:「今日識得舒兄弟,才是快哉啊!」

    舒莫延不僅笑了出來,顯得有些得意,舒莫延初見魚星楓之時,也是如此。舒莫延喜歡交朋友,特別是一些江湖上的人物,司徒義是司徒山莊莊主司徒南振的長子,也算是一號人物,故而高興。

    但舒莫延也是有分寸的,在司徒義身上,除了一腔客套謙虛之調,似乎還有些神秘莫測,讓他偶感猶豫。兩個人初次見面,一方向另一方屢屢客套,必是有所圖,就好比舒莫延討好上官韶怡一樣,司徒義也有自己的想法,這一點,舒莫延明白的很。

    二人一路說,很快便消失在了少林寺後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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