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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翔叔住手 文 / 一桶冰淇淋

    林代走出洞外,淡淡說道:「林某一生,最痛恨別人稱我為魔,今天聽得,只能魔給你們看了!」

    舒莫延聽得,不免看向了林代,林代原在洞中,又是披散著頭髮,難見其貌,如今看去,實是嚇了舒莫延一跳,只見得林代已面枯色竭,五官不分。舒莫延正自驚訝,林代右手一拂,一陣疾風便射向了舒莫延,舒莫延忙伸手去擋,只見其向後挪了半步,也隨即站直了身子。舒莫延忙對其說道:「這兩位大師也就是張口說說,前輩何必動怒?」

    林代見其鎮定自若,完全不把他之前的一掌放在心上,便說道:「你要是打贏我,我就饒了他們兩個!」

    舒莫延無奈的搖了一下頭,只顧去扶那兩個和尚,眼神完全不理會林代,口中還對其說道:「天莫大師之前說過,你是大義門的人,你應該回大義門,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舒莫延言語隨意,林代聽了,稍顯怒色,說道:「除了天莫,誰又能攔的住我,你打是不打,我讓你三成功力!」

    舒莫延仍不理會,還乾脆不說話了,而且,還當著林代之面,運其內力為兩個和尚療起傷來。林代見狀,怒火突燃,腳上發力,一腳踏在了身前的地上。只見又是山崩地裂,周圍的石壁再次搖晃了起來,舒莫延見狀,忙收了自己的功力,一掌打到地上,騰空躍起,躍到了一側的石壁之上。

    林代看去,也躍向了石壁,不同的是,要比舒莫延高出兩丈,雙腿呼呼生風,瞬間便見兩股勁風推向了舒莫延。舒莫延閃身去躲,剛一奪過,便見兩股勁風擊到了石壁之上,山裂一般,石塊滾滾。

    舒莫延藉著石壁之力,直飛起來,哪知林代一掌拍到,舒莫延只得出掌化解,只是林代的掌勁剛猛,變得極是被動。舒莫延的手法極快,硬是不讓林代的掌風近身,一連退讓之後,林代的腿法變慢,雙掌齊發,正面打向了舒莫延。舒莫延見勢已緩,也不遲疑,借腿上之力定住,也是雙掌齊發,還了回去。四掌相對,皆因都是灌輸了極強的內力,四周的空氣瞬間凝滯,掌心生風一般,刮向兩邊,舒莫延紮著頭髮,倒是還好,而林代的散發,卻皆數飄到了腦後。

    林代的面孔大露,顯得極為猙獰,兩個眼孔細小,鼻樑突出,口角卻出奇的偏外。林代自創「火吼功」,二十年前,也正是用此大開殺戒,從而惹怒了天莫,方才囚禁在此,林代之狀,多半也與此功有關。舒莫延見得,心中恐懼,掌力卻不鬆懈,拼得片刻,便見雙掌其開,二人都是向身後飛了開來。

    舒莫延退出十餘丈,落到了身後的石壁之上,未曾停歇,再次躍起,直躍到了十餘丈外的山頂之上。剛到山頂,林代卻也跟著躍了上來,只是舒莫延站住之時,林代還未到山頂。林代落地之後,便大笑說道:「哈哈,哈哈!你這小友,好一身的內力,好一路搏天掌!」

    舒莫延忙拱手回道:「前輩過獎,要是前輩用的是火吼功,我怕早已站不住了!」

    林代又道:「沒想到,搏天功又有了新的傳人,怪不得,天莫如此看重你!」

    舒莫延又聽得「天莫」二字,便問道:「前輩剛才所說天莫大師之事,是何意?」

    「天機不可洩露,如果今天我告訴了你,天莫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林代剛一說完,便見兩個和尚上山而來,跟之前兩個中年和尚打扮一樣,也都是提著木棍,多半是上山替換看守林代的,只是他們還不知山上的情況,慢悠悠地向山上走著。眼見他們已快走向山洞,舒莫延便對林代說道:「前輩還是從山後離開吧,不要在妄動殺念了!」

    林代聽後一笑,說道:「好,今天是你救了他們,有機會,我們還會見面的!」

    舒莫延沒有再言,林代卻已躍到了山的後面,「哈哈哈哈」,又是四聲大笑,響徹整個山頂,笑聲過後,也沒了林代的影子。舒莫延站在山頂,無聲的看著,或許在思考林代的話中之意,或許在思考如何去跟方丈解釋,只是無聲的看著。

    ……

    四月初六,這一日在武林當中,也算是重要的日子,甚至關係到江湖未來的格局。很多人都會出現在少林寺,有惡的,有善的,其中也不乏一些湊熱鬧的,茫茫人海,誰又分得清楚。

    林和是越來越鎮定,也越來越顯得深謀遠慮,身為大義門的門主,能在幾日之內傳天下武林人士齊聚少林,必要有所得,然而他要得的,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林代離開了少林寺,去向了哪裡,沒有人知道,林和是為林代而來,少林寺豈能容易收場。

    莫天苑的蘇夫領著四個徒弟上路了,果真沒有韓恬,四人分別是大弟子殷由、二弟子聞袖、六弟子齊凌、八弟子草冉,其中,草冉或許是最高興的,因為去少林寺,真不知與人說了幾次。草冉一心要去少林寺,自稱是聽那平顏大師講授佛法,聽取禪道,但平日的表現,卻並不是與這些相近。齊凌說是為了少林寺裡的人,草冉是一言避開,行同默認,此人又是何人?總之,草冉是隨意了。

    五人一路走來,時不時見到一些武林中人,行至少林寺的附近,更是隨處可見。一些年長的人,知道蘇夫是莫天苑的掌門,多是向蘇夫行禮招呼,蘇夫則是暢快接過,甚是得意。蘇夫要得是氣場,一般的江湖人士,自然不懈理會,皆是別人主動上前,方才隨意接待。當然,只是一般的江湖人士,要是大門派或是老前輩,蘇夫也不敢擺這架子。

    在少林寺的山腳下,有幾處簡單的茶舍,是平凡方丈讓少林寺的弟子,專門為所到的武林人士準備的,以顯出少林寺熱情待客。茶舍有五個,設於一大片空曠的荒地之上,每個茶舍都有兩個和尚,正在為所到的人端茶倒水。蘇夫五人到了此處,也是停了下來,聞袖正在尋找空餘的桌子,殷由卻把目光早已投向了不遠處的一人。此人一人獨佔了一張桌子,拿著酒葫蘆,不是旁人,正是大義門的獨鳶翔空兒。

    翔空兒不喝茶水,只是一人獨自在喝著酒,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名氣,連他周圍的桌子都空著。殷由向師父蘇夫言明了一下,幾人都是看向了翔空兒,蘇夫在前直接走了過去。蘇夫五人坐到了翔空兒的一側桌上,頓時就有兩個和尚端上茶水,翔空兒見到是殷由幾人,不免又是笑了起來,笑的是又詭異又自然。蘇夫突然說道:「少林寺真是客氣,連鳥獸也接待!」

    草冉跟著故意說道:「不是鳥獸,是禽獸!」

    翔空兒一聽,也不惱火,反而笑道:「看來是莫天苑的掌門人到了,要不然,這幾個小娃是不會放出半個屁的!」

    齊凌一聽大怒,隨即站起,劍指翔空兒,怒道:「真是放肆,一個大義門的敗類,豈敢在這裡撒野!」

    齊凌之怒,自是仗著蘇夫在側,不然的話,是斷不可惹這翔空兒的。忽見翔空兒隨手一揚,酒葫蘆便拋向了齊凌,來勢之快,不等齊凌揮劍,便到了齊凌眼前,齊凌只得回劍去擋。便見得,酒葫蘆重又彈迴翔空兒手中,齊凌卻是退出兩步,幸得蘇夫伸腿去擋,齊凌才沒有更為狼狽。

    只聽翔空兒笑道:「莫天苑的功夫,真是不敢恭維,怎麼,蘇掌門也喝點?」

    蘇夫也不慌不忙,淡淡回道:「誰知道是酒是尿,留著自己喝吧!」

    翔空兒冷笑了一下,突然再次出手,這一次不是酒葫蘆,而是把桌上的一碗茶水,帶碗拋向了蘇夫等人。蘇夫拔劍去擋,瞬間就見水花四射,射至蘇夫兩側,碗卻隨著蘇夫的劍,直接奔向了翔空兒。翔空兒起身閃開,蘇夫的劍馬上跟上,劍風之快,逼著翔空兒用酒葫蘆去擋,二人很快戰到一處。殷由三人早已站起,連同之前的齊凌,都是在一側提神看著。在茶舍喝茶的江湖人士,少說也有二十餘人,見到蘇夫與翔空兒打鬥,也都是起了興致,圍觀了起來。

    莫天苑的劍法是遠不如天山派的,蘇夫是立派之祖,在之前也就是一個教書先生,豈能與劍法出眾的天山相比。但是,蘇夫是舒太的女婿,又自立門派,劍法自是不弱,在招式之上,幾乎壓住了翔空兒。翔空兒倚仗的是輕功,慣用的是自己的鐵手,只是蘇夫的劍法比殷由他們多了力道,也不見翔空兒去抓蘇夫的劍刃。韓恬受了委屈,蘇夫勢必要為其出頭的,手上不留任何餘力,再者說,蘇夫要的是面子,這麼多江湖人士圍觀,哪能手軟。只見劍刃所到之處,茶舍的木柱斷了兩根,塌了一頂,損桌壞凳,更是隨意。

    二人斗的正酣,忽聽得有人在不遠處喊道:「翔叔住手!」

    殷由等人聞聲看去,只見從所來之處,一同走來了數人,為首的正是大義門門主林和。林和的身後緊跟著二人,一個是吳溫禮,一個是宋史濟,再往後,便是八個大義門的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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