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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眼神裡透露出來的驚疑和防備,盧太翼雖然看不見,但也是能感覺得到,同樣也猜測得出來。可是這會兒這樓上卻也不是能說那些私秘之事的地方,除了搖頭苦笑,辯解的話他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倒是馬榮山皺著眉頭,目光從屋裡眾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才歎了口氣,對著元珠說道:「元珠,你既擔心你那位李大哥,不若帶了這位小公子,去樓下坐坐去……我與盧公,有些話要跟李家小娘子說。」這卻是指使著自家女弟子,帶了羅成清場呢!
羅成自然是不樂意,可是卻也擱不住錦繡贊成。只是錦繡卻不放心羅成呆在別處,只拜託了元珠先將羅成送回到長孫無忌的身邊去,至於羅成回去長孫無忌的雅間裡,會被眾人如何套話什麼的,她是半點也沒放在心上,這小子的話可不是那麼好套的!
待元珠帶了羅成下樓之後,盧太翼身邊服侍的那兩個僮子很是有眼色地便也下了樓,只聽動靜卻是守在了樓下。
錦繡捧著一碗茶湯坐在那裡,目光不斷地從盧太翼和馬榮山的身上劃過。上次與盧太翼見面,盧太翼的話就說的含含糊糊的,除了提醒她行事小心之外,就沒再警醒過她其它的事項,這會兒倒好,一眨眼冒出來個疑似死在他們手裡的穿越者,今天不把這事弄清楚,她是怎麼也不會罷休的,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因為莫名其妙的事,死在莫名其妙的人手裡……
馬榮山見沒了外人,倒是一副放鬆下來的神情,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一臉嫌棄狀地把手邊的茶碗推了旁邊,起身挨著盧太翼坐了下來,笑著說道:「盧公,來杯好茶解解饞唄!」
盧太翼似乎對馬榮山這副憊怠的樣子很是習慣,也是笑著推開了手邊的茶碗,一揮手,變魔術似的,三杯還冒著熱氣的茶,便閃亮登場了……
錦繡簡直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她明明一直注意著那兩位的,動作什麼的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可是這三杯熱茶,它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她聞著那味兒,竟還是她懷念了好幾年的特級鐵觀音呀!她不由自主地也鬆開了手裡的茶碗,蹭到了盧太翼跟前坐下,一把就把明顯是留給她的那杯茶拿到了手裡,味道一樣,顏色一樣,輕抿了一口,口感也是她懷念的那樣!
馬榮山悄悄地把錦繡那一臉懷念的樣子說給了盧太翼聽,倆老男人頓時笑到了一處。要說起來,盧太翼對此也算是經驗豐富了,常年跟穿越同仁打交道,每每拿了鐵觀音換下那涮鍋水似的茶湯之後,大家似乎都是如此表情呀!……盧太翼的手輕輕地撫上了早已看不見多年眼睛,有些可惜,那樣懷念又珍惜的表情,如今卻是再不能見了。
隨著三杯熱茶的出現,盧太翼又「變」出來了一隻茶壺,供幾人續杯。錦繡這些年來是茶湯不離手,她一直認為,只要天天喝、成年論月的喝,總有一天她是會喝習慣了茶湯的味道的!而這幾年下來,也不知是她真習慣了,還是心理暗示夠強大,至少她終於做到了輕抿著茶湯一喝幾碗,都不帶倒氣兒的,她也曾為自己的適應能力驕傲過,可是今天她過去所做的努力卻是功虧一潰,這幾杯鐵觀音入口之後,她深覺自己再也回不到當初那拿著茶湯當茶喝的日子了……
盧太翼一直注意著錦繡,待發現她續杯的速度終於降下來了之後,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上次匆匆一見,有些重要的事情,卻是沒有來得及與你細說……今日既然碰上了,便說與你知道罷。」說著,他轉頭「看」了馬榮山一眼。
馬榮山很是捧場地接過了盧太翼的話頭兒,也清了清嗓子,說道:「那紅拂女與我等一般,都是穿越而來,她穿越來的第三個月,就碰上了李靖,有了那出『月下出奔』的艷戲,只是她來的時日畢竟短淺,性情也淺薄了些,在與虯髯客路遇關中之時,竟是有心坦露她來自後世,知曉歷史的秘密,想以此為據遊說李靖或虯髯客謀取天下……」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一抬頭,正看見錦繡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馬榮山輕歎了一聲,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們都比較不喜歡穿越女,行事不知顧忌,總有一種天底下的所有人和事都該圍著她來轉的優越感,總是自我為中心,對危險的警惕程度低得令人髮指……也正基於這種不喜歡,所以自她一來此間,盧公便安排了人去尋她,原是想提點她一二,沒成想卻正趕上她準備和李靖、虯髯客攤牌,那位兄弟見已經說到了關鍵之處,虯髯客再追問幾句,她便能全盤托出,不得已之下,便出手了……當時倒也沒想著要她的命,那兄弟的本意也只是想製造些混亂而已,誰知陰差陽錯的,越國公府的人也恰逢那時追到了,她最終還是死在了一場混戰之中……」他語氣裡,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悲意。
盧太翼長歎了一聲,搖著頭說道:「我等穿越而來,也算天命之人,不說旁人怎麼逆天而行,我待卻只能順應天命……我們的來歷是個秘密,這個秘密是天道賦予了我們保護的責任的,是絕不可說與人知的……丫頭,切記,切記!」
錦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用盧太翼交待,她也沒打算把穿越的秘密告訴任何人,相反的,她自打知道還有穿越同仁的存在以後,就一直在擔心會不會有其他人洩露了這個秘密……這會兒聽了盧太翼的說法,倒是讓她放心不少,只是聽了紅拂女的事之後,她對李靖的頹廢倒是更難理解了。
「既然那紅拂女是死在了與越國公府的混戰之中,那李靖這般頹廢卻是為何?男子漢、大丈夫,難道不該去報仇嗎?這仇一報了,心事自然也就了了,大約他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吧?他現在這狀況……」錦繡覺得很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