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所有人都相信這一切真的出自於楊彥昌之手,你知道的,一個才十多歲的小男孩,甚至學習西方知識的時間連三年都沒有!但是呢?他的發現卻是連那些接受最高等教育的精英人才都比不上的!難道說他比專業都專業不成?
這不科學!
《波士頓郵報》在這次風潮中獨樹一幟,它的特約記者拉瑞·墨菲就是那位在杭毅教授的門前大放厥詞的傢伙,這次他在某一版的評論中要求大家保持理智,仔細思考,他告訴人們必須懷有充分的理由去質疑。
「第一,楊彥昌從來沒有接受過醫學教育,在困擾醫學家們上百年的的難題被這樣一個人解決掉,概率就和你早上起床有人告訴你英國女王要冊封你成為貴族一樣低;第二,據前段時間的跟蹤調查,早在幾個月之前楊彥昌曾經在紐約醫院待過一段時間,陪同他的是今年百老匯最大的贏家威廉·惠特利,同時這位惠特利先生也曾經為紐約醫院捐過錢,從惠特利最新導演的《鍍金時代》可以看出,這些人對於暗箱操作很瞭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所有的採訪中都表明,楊彥昌在紐約醫院實驗室呆的時間不超過五天,而研究結果卻勝過他人數十年。」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全程的實驗步驟,過程和結果都好似早已被他知曉,除非他僅僅是在複製實驗,複製別人早已完成的過程,否則絕無可能這樣高效迅捷。他或許曾經看過別人的實驗步驟,所以他才能獲得這樣完美的成功!」
「很可惜,這無疑也令我們為其是否是細胞分裂學說的發現者產生質疑,甚至你應該好好考慮考慮,《哈利波特》真的是他的作品嗎?請記住,讓你的孩子遠離那些說謊者。」
在這則報道的最後,好心善良的拉瑞·墨菲先生還非常動情的勸告大家,「或許他只是為了出名,或許他只是被別人利用,再或者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畢竟他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畢竟上帝一直都在教導我們寬容,所以無論如何也請大家原諒他。願上帝與你同在!」
「狗娘養的雜種!」李保國恨恨的罵道,隨手把報紙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李大哥不用生氣,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一個跳樑小丑而改變的。」楊彥昌拍拍李保國的胳膊。
「少爺。我,我就是為你不值啊,明明都是你的功勞,正是因為你才有那麼多人獲救,據說僅僅這半個多月在紐約就有超過一百人因為你的理論而活下來,但現在竟有人這樣污蔑你!而且還有人信!我,我…」自從前段時間的事情之後,李保國對楊彥昌的稱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少爺。
楊彥昌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別人叫老闆表示他在為你打工,這是利益的驅使;而別人叫自己少爺卻能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效忠了,個人感情和歸屬都是必不可少的。對於這個稱呼雖然有些封建意味過剩,但說句實話,楊彥昌覺得很不錯!
「不用擔心。你忘了老惠特利他們已經準備向媒體解釋嘛,不就去醫院看看朋友而已,解釋清楚就行了嘛。再說,其實之前羅伊醫生和戴維醫生,以及那些實習生和小護士的採訪記錄已經說明問題了,不然,你以為耶魯大學會邀請我來做客?話說起來,其實你好好照顧工廠就行了,不用跟過來的。」
「嘿嘿,嘿嘿。我,我當年就想在這讀書來的,可惜沒成,您這收到邀請可以體面風光的來這,我不也沾沾光嗎?要是只滿足做個普通的遊客不是白瞎了這天賜良機啊。」李保國紅著臉搓搓手,總算憋出句話來。
「呃…」對於這個答案楊彥昌既感覺辛酸又覺得哭笑不得,「好吧,我們得找人問問路,昨天比爾說在哪見面來著?」
「嗯,少爺,我都說要是讓那個比爾直接帶我們進來多好,多有面子,要不是你為了看什麼名校風光,或許現在我們正坐在校長辦公室裡喝咖啡。」
「……」
當楊彥昌歷經萬苦,見到比爾·華盛頓的時候這傢伙正在辦公室裡和幾個人聊天聊得火熱。
「楊,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了你好久。」比爾紅光滿面的打開門對站在門口的楊彥昌說道,「來,我為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們的校長,波特先生。」
「年輕人,見到你很高興。」這個白鬍子老頭伸出手,很和藹的說道,「這段時間來你的成就可真讓人吃驚。」
楊彥昌受寵若驚,趕忙握住那隻手,「您過獎了,波特先生。」
「還有這位,這位你一定…」
楊彥昌一進門就看著這個背對著自己的特殊存在,要知道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這樣的行為都很失禮,就在比爾要繼續介紹的時候,這位從背後看去穿著很精神的傢伙忽然就轉過了身子,頓時楊彥昌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他一定很熟悉。哈哈,楊,好久不見,有沒有覺得很驚喜?」
「約瑟夫,你怎麼在這兒?」楊彥昌驚呼道。
眼前這個笑瞇瞇看著自己的傢伙不正是約瑟夫·推切爾嗎?避難山教堂的牧師!前段時間他還和馬克吐溫一起聽自己講故事呢。而且因為容閎的關係,他對自己還不錯,是個很好的朋友。
「哈哈,我怎麼會在這兒?你們說為什麼?」約瑟夫大笑著對旁邊的人問道,波特校長還有其他幾個人都翹起了嘴角。
「楊,你還不知道啊。推切爾牧師是我們耶魯校友會的成員,他和波特校長也是很好的朋友,這次邀請你來做客其實就是他的主意。」比爾·華盛頓在一旁解釋道。
楊彥昌撓撓後腦勺,「我擦,難怪後來這牧師有能量竟能聯合美國很多大學的校長一起致信總理衙門,要求不要停止留學生計劃。」
同時他還有些沮喪,原先還以為是自己靠本事吸引了人家注意呢,搞了半天不是這樣。
接下來就是推切爾繼續給楊彥昌介紹其他人了,原來在坐的還有醫學院的副院長以及其他幾個文學系的教授,他們都是推切爾的老朋友,其中有幾位還是當年推切爾在耶魯讀書時的老師和同學。
「楊,我得恭喜你最近取得的成就,作為你的朋友,我很自豪。」約瑟夫看著楊彥昌慢慢說道。
「謝謝你,約瑟夫。」楊彥昌紅著臉做羞澀狀,這一圈的大牛人,他還真不好意思。
「我邀請你來的主要原因是幾天後耶魯就要正式開學了,我和波特校長商量準備開學後就你們這些中國留學生在耶魯進行一次專題演講,我從容那已經瞭解到你們中有一些已經開始中學課程,大概在兩年或者三年之後,耶魯一定會迎來一批來自中國的同學,我想無論是耶魯的學生還是老師都應該在那之前對你們有所瞭解。」
楊彥昌看著推切爾的眼睛,有些不明白,你演講和叫我來有什麼關係?
「其實,是這段時間你的一些事情才讓我產生的這個想法。」推切爾說道。
「嗯?我?」
「不錯。我們認為人們瞭解你一個是不夠的,他們需要瞭解更多!」波特校長在一旁添加道。
「不錯,所以我也一直強調我是留美幼童的一員。」
約瑟夫點點頭笑道,「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目前來說人們更想瞭解你,所以我的打算是在我演講的同時也邀請你一同做演講,就在我演講之後。讓學生和老師都能親眼看看你這來自中國的孩子,而不是僅僅從我這聽到的。而且我想他們中一些人一定對你會很感興趣。」
楊彥昌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你確定我沒有聽錯?要我做演講?還是在耶魯?」在他心裡只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畢竟自己才十多歲而已。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是約瑟夫,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報紙,這兩天有很多人攻擊我,他們不相信我,我擔心……」
「我相信你!楊!我相信!我不相信的是在火車上捨己救人的你會欺騙別人!更何況你的故事是我和馬克最先聽到,你的詩歌諾索布先生可以用人格做證明,而你從比爾這打賭弄走了他的顯微鏡我們更是一清二楚,比爾說第一次你看見顯微鏡就喜歡上它了,你喜歡觀察那些別人不注意的東西,好奇心難道也是一種罪過嗎?我只聽上帝說過,嫉妒是一種原罪。」約瑟夫不以為然道。
「楊!看著我的眼睛,這是你的機會,讓別人更好的瞭解你的機會!什麼人不相信你,你就用自己的實力說服他!」
楊彥昌看著眼前幾雙期待和肯定的眼神,他重重點了點頭!ps:謝謝懶懶的應龍童鞋打賞,鞠躬感謝。順便麻煩點擊的朋友能夠收藏了,二十多萬以及可以小宰了。約瑟夫·推切爾1855-1859在耶魯讀書。他在耶魯的專題演講其實在1878年4月份。這個人對容閎和留學事務局一直都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