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拖著出去和黎家的人共進早餐,納蘭風和曲兒今天一早就到了,她很懷疑映月國日後的命運,皇上和大皇子都跑出來了,誰來處理政務?
「你們兩個都跑出來了誰管理宮中事務?」她很小聲地問,不想讓在場的人聽見。
兩兄弟聽了相視一笑,納蘭風更是神秘兮兮地:「這方面自會有人處理,弟媳不必擔心。」
「那阿寶呢?」真被皇甫羿帶走了?
「阿寶前幾天托人捎信回來他已經到達冥陽國,不知過得多逍遙自在。」納蘭風著,臉上依舊是那神秘的笑容。
也對,一個准皇帝舅舅在那裡,有什麼好擔心的?
納蘭夜忽然放下碗筷:「黎將軍,過了中午我們就啟程去碼頭,不便在此留夜。」
余孟冷哼一聲,舀了一碗粥道:「還什麼讓我跟家裡人好好談談……」
他卻是露出邪肆的笑容:「機會給過你了,只是你一覺睡到天明,有什麼辦法?」
她不能反駁,她剛剛的確在賴床,她發誓她是來到這裡才有這樣的壞習慣。
「去碼頭幹嘛?」她是明知故問沒錯,去碼頭除了出海還能幹什麼,賞夕陽風景不成?
「出海……」
「所以出海幹嘛去?」她不耐煩地。
身旁的那位並沒有回答,沉默著,余孟不經意地往身側看才發現他在打量自己,眼神似乎在:「也許會把你扔進大海也不定。」
她沒敢再深究下去,害怕正視那對能攝人心魂的鳳眸。
好吧!納蘭夜最終「很有良心」地讓她用整個下午的時間跟黎家的人話,好好道別。
看得出黎仁並不後悔把她嫁給納蘭夜,似乎還意外地喜歡他呢!
納蘭夜那傢伙給他灌了什麼迷湯?
去碼頭之前,納蘭夜買了很多好吃的給她,給她玩了很多好玩的,搞得她有點質疑,畢竟無視獻慇勤,非奸即盜。
曲兒跟在余孟身後,納蘭風因為很紳士的關係,曲兒手上的東西都由他來舀。
事實上余孟看準了納蘭風很照顧曲兒,會蘀她舀東西,所以把東西統統塞給曲兒,因為最終全都會到納蘭風手裡。
納蘭風越舀越多,最後忍不住道:「弟媳,別把我當傻瓜,是疼你才這樣的。」
余孟撇嘴一笑:「謝啦!哥哥。」
最後的「哥哥」二字叫得人家的骨頭都軟了,她還在納蘭風的肩膀上輕拍一下。
納蘭風一陣晃神,在掃到納蘭夜黑下來的臉後輕咳一聲:「皇弟,你怎麼可以讓弟媳如此放肆?」
「是該調教調教了……」語畢,他還望向她,臉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意。
這個笑容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余孟也因此加快腳步遠離他,卻被他一把拽回來:「乖乖呆著……」
他打了一聲輕脆的響指,眼前馬上出現一個黑衣人。
「把東西全帶回宮裡。」他道。
黑衣人頜首,接過納蘭風身上的東西後又消失了。
「這些人一直都跟著?」余孟叉著腰問道。
「從頭到尾都跟著。」他倒是得輕鬆。
嗤笑一聲,她跨步離開,三人在她身後無奈一笑。
「還不過來?」語氣雖有怒氣,卻也同時交雜了濃濃的撒嬌味兒。
聽見前方傳來的嬌嗔聲,三人皆是一愣,又再跟上去。
他們包下了一艘船,余孟在看見大船的那一刻已經拉著曲兒興奮地衝上前登船。
曲兒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船,被小姐帶著到處參觀,去到哪裡都嘖嘖稱奇。
船開了,余孟並沒有顧慮終點是哪裡,她只知道這一刻的她好自由,好無拘無束,快活自在。
她脫下面紗,感受迎面而來的狂風,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人。
納蘭夜從後抱住她,熟悉的男性氣息再次包圍住她:「喜歡嗎?」
她愣了下,輕靠在他的胸膛上:「嗯……」
倆人難得的和藹,納蘭風和曲兒看後相視一笑,很識時務地讓兩人單獨相處。
下一秒,余孟卻奸笑道:「有什麼目的?」
納蘭夜睨著她:「哄自己女人開心還需要理由?」
她沉默,沒有回答,他忽然把一種冰冰涼涼的藥膏往她臉上擦,那個受詛咒的地方。
余孟不悅地皺眉,下意識地閃躲,他卻攥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開。
「這是什麼?」她問。
「炎傲給你的藥……」他得很平淡。
她吃驚地轉過頭直視那對鳳眸:「你怎樣舀到的?」
「昨晚從你衣服裡找到的。」他倒是得很理直氣壯。
為什麼他不惡狠狠地問她:「見過炎傲了為什麼不?」
這樣她才能惡狠狠地反駁:「為什麼會讓炎傲逃脫?」
可如今他回答得這樣自然,一點責問都沒有,她預想中的情節也不會發生。
納蘭風那天凌音有突發狀況,納蘭夜抽不開身,讓陷阱產生漏洞炎傲才得以逃脫,這分明就是炎傲和凌音串通好的。
凌音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牽涉其中,不想讓高貴清麗的形象瞬間瓦解,而炎傲利用的正是凌音這種心理,在心理戰方面她雖然沒有和炎傲正式交手過,可想也知道他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他能夠在重兵包圍之下逃脫,在和她談判,被群狼包圍的時候臨危不亂,從神情、澗態或是氣場,不管哪方面都反映出他處事不驚的性格,對於擅長心理戰的余孟而言,這種人最為可怕,因為毫無波瀾的模樣神情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麼,腦子裡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納蘭夜是第一人,炎傲是第二個……
納蘭夜可不是蠢蛋,只是擺明了不想查到凌音那裡,才會這樣自欺欺人,把事情一拖再拖維護凌音。
她承認,那天晚上她是失望了,狠狠地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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