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當天,所有皇親國戚、達官貴人都前來恭迎冥陽國等人,大家把酒言歡,其樂融融。
皇甫羿也很盡興,在瞟見納蘭夜身旁的空位子時眼底變得越發深邃,坐在他身旁的赫連將軍依舊不苟言笑,優雅地進食。
宮裡每個地方都很熱鬧,唯獨余孟的臥室靜悄悄的,宮人們神情嚴肅,兩者相比實在是差太遠。
余孟從渾渾噩噩醒來,喚曲兒也沒回應,只好自己走下床。
這幾天她都是躺在床上過日子的,死不了人但也是種煎熬,做什麼都要別人服侍,她該死的又不是殘障人士。
余孟切齒一笑:「你等著,此仇他日必定如數奉還。」
緩緩走到桌前給自己倒杯水,卻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納蘭夜沒事幹嘛給她這麼大的房子,要喝水也這麼麻煩,累死人了。
手還在顫抖,余孟將其強行壓下,擱在額頭上量體溫。
「快四十了!再這樣下去,智商兩百都快變負數了!」余孟喃喃道。
門外傳來腳步聲,余孟聽見兩個婢女的對話。
「聽說七皇子想見皇后每次都吃了閉門羹,若今日在國宴上還見不到皇后,真不知道七皇子會怎麼樣?」
「聽依兒說七皇子有皇后毀容後的畫像,正盤算當著所有人的面議論皇上虧待皇后一事。」
「七皇子在冥陽國可是一等一的才子,說的話句句在理,聽說歪的也能被他硬說成是直的,若他真要批評皇上恐怕有損龍威。」
「可是我看皇上對皇后挺好的,毀容什麼的也不過是意外,是小人所為。」
「七皇子不信也沒辦法,而且冥陽皇帝有意召回映月國的人類回歸冥陽,此行可能只是想要借題發揮!」
兩人說得津津有味,欲繼續下去卻被別人打斷:「別亂說話,不怕隔牆有耳嗎?」
余孟一聽就知道是曲兒,這裡哪會有什麼人,分明在暗指她就是那只耳朵,不想讓她聽見,不過她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完了。
曲兒推開房門,看見余孟端坐著嚇得目瞪口呆:「小姐都聽見了嗎?」
糟了!皇上說過讓小姐靜養的……她失職了。
忽略掉曲兒的提問,余孟直接說:「曲兒,給我找宮中最好的畫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