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在天還未亮就醒來了,可她並沒有起床,躺在床上叨念:「噁心……噁心……噁心……好噁心……」
她的周圍一片陰鬱,披頭散髮的恐怖模樣像足一個瘋子,估計進來的人都會以為有瘋子闖進皇后寢室。**
曲兒像往常那樣端了一盆水進來,看見余孟竟把整盆水都倒掉了,著急地衝上前:「小姐,你的臉怎麼了?」
余孟沒有回話,精神上依然處於癡呆狀況。
曲兒急了,抓緊余孟的胳膊:「曲兒這就去找大皇子。」
余孟緩緩地抬起頭,將額前的髮絲往後拂,模樣很是嫵媚,更為她添上一種性格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左邊臉頰上似乎有傷,紅中帶黑,異常難看,長在這麼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任誰都會感到遺憾
余孟胡亂地穿上鞋子,在臉沒有洗,連頭髮都沒有梳的情況下走出去。
儘管如此,她披頭散髮的模樣依舊明艷照人,也恰巧遮住了左頰那塊傷疤。
直到微風吹起,將余孟的髮絲全數吹去後面,人們才由驚艷變成驚恐,只差沒驚叫了。
余孟凡到之處都引來人們側目,可全都秉持奴才本分不敢多管閒事。
來到納蘭夜的寢室,余孟用力推開門,直線往納蘭夜那裡走過去。
納蘭夜看見余孟,合書走上前,手剛想撫上那塊疤,余孟已經先打了他一巴掌。
時間靜止了,一切來得太突然,所有下人都瞪大眼睛不敢出聲。
此時此刻,唯一聽得見的只有餘孟的清脆的笑聲。
「抱歉抱歉!我沒能忍住……」余孟挑釁地看著納蘭夜,忽然又一改輕佻的語氣:「不過,敢讓我喝你口水這麼侮辱我,打你一巴掌算便宜你了。」
余孟原本因為氣憤而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復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現在舒服多了,你不知道剛才我有多鬱悶……」
余孟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可在意識到納蘭夜越發陰森的笑容後不敢吭聲,相處久了,她發現納蘭夜的氣場會隨著他的笑容而改變,問題在於你能不能感覺得到當中的變化和笑容的深意。
「那個……是你有錯再先,我才會……」余孟說到最後連話都沒說好,只是在那裡比手劃腳,顯示肢體語言的強大,事實上她是怕說多錯多,想就這樣敷衍帶過。
最後,余孟在對納蘭夜比了一個「我先走了」的手勢後逃之夭夭。
在來得及逃之前,納蘭夜已然把余孟一把拽起扛在肩上帶走,諾大的宮殿只聽得見余孟的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