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風首先出聲:「凌音,別把事鬧大了。」
凌音拍拍小依的肩膀後走向余孟,揚手揮向余孟的臉,余孟毫不費力地接下,凌音舉起另一隻手,余孟直接推開她,並沒有給她成功的機會。
凌音踉蹌幾步,被納蘭夜扶著後背。
「夜哥哥,凌音並沒有撒謊。」凌音靠著納蘭夜的胸膛,雙手環著他的腰。
看她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余孟是厭惡到極點,她素來喜歡漂亮的人與事,在這之前凌音那張臉她挺中意的。
「若凌音姑娘所言非虛,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余孟不耐地道,她可不想跟這些人糾纏下去。
「證據當然有。」凌音拍拍手,馬上有人拿出擔架,擔架上躺著一人,看面容已經死去兩個時辰。
余孟對屍體早已見怪不怪,走上前打量那具死屍。
「皇后娘娘對此人應該不陌生!」凌音邊說邊在余孟身邊繞了一圈。**
「正好相反,我根本不認識此人。」余孟依舊把頭抬得高高的。
「不認識?此人乃是宮中普通侍衛楚容,皇后利用他散播種種與皇上的不實謠言鞏固自己的地位,更指使他對凌音下毒,在凌音服毒後,此人懸崖勒馬,後悔莫及,在自盡前招了一切。」凌音的目光變得深邃,眼神平淡如水,看不出她的情緒起伏。
「哈!凌音姑娘又怎知道那是不實謠言?」余孟首先關注這一點,她想先刺激刺激凌音。
凌音的眼中瞬間掀起波瀾,隨後又強裝鎮定。
余孟挑眉:「如今死無對證,你想說什麼都行,不過……」
余孟抬起已故楚容的手:「不過我倒是對凌音姑娘針對此人的自殺一說有些疑問。」
納蘭夜站在余孟身後,同樣在打量那具死屍,不過那對狹長的鳳眸內,看好戲的意味深重。
「你說他是自殺,可從他身體的種種跡象看來完全不像,面目猙獰、雙手太不自然,死前明顯經過激烈掙扎,此人的死因是被厚二寸、長七寸的短刀一刀插入心臟……」
余孟拉開楚容的衣襟,那裡有兩個一樣的刀痕,一個正中心臟,另一個卻插偏了。
余孟低首:「自殺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我不相信有人會對著自己的心臟插兩刀,在心理方面來說,第一刀失手,由於會產生僥倖逃生之感,面對死亡的恐懼,第二刀很難下得了手,若楚容有這樣的勇氣,那他現在不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由此可見,他自殺的可能性很低,他殺可能性居高,鑒於楚容自殺一說出自凌音姑娘的嘴裡,不禁讓我懷疑凌音姑娘說話的誠信。」
凌音抿著嘴唇,凌厲的目光看向余孟,余孟面無懼色,大膽迎上。
一人匆匆趕到,對著納蘭夜等人敬禮:「皇上,這是在皇后房內搜到的藥粉,已經證實是紅莎。」
「你們未經我同意搜查我的房間?納蘭夜……」余孟最痛恨別人侵犯她的**權,曾經有個人企圖偷取她的報告,潛入她的辦公室,最後被她搞得身敗名裂。
「若是光明磊落,讓別人搜查又有何懼,如今證據確鑿,皇后娘娘有何解釋?」此時的小依早已沒有剛才的楚楚可憐,見余孟大勢已去,大膽發言。
余孟大庭廣眾拉過納蘭夜的衣襟,迫使他湊向自己,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能夠讀心,我有沒有撒謊,你最清楚。」
在場的一人忽然站出來:「皇上,皇后對於楚容之死固然有理,可也的確無法解釋房間搜出的藥粉從何而來,不如先將皇后幽禁綠陰山莊,擇日再審。」
「對啊對啊!可不能因為她是皇后就網開一面,置法於不顧……」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一致贊成這個決定。
納蘭夜眉頭一皺,忽地對著余孟妖嬈一笑:「朕就依眾愛卿所言,將皇后幽禁綠陰山莊,直到事情查清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