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堯心中一緊，若是暖兒的身份暴露，張口便要回答。楚凌雲冷冷一揮手，「你們不用拿唬弄你們母后的那道說辭來應付我，你，絕對不是歐陽暖兒。」
藍陌暖站起身，冷漠地看著楚凌雲，「我當然不是歐陽暖兒，我叫藍陌暖。至於我的身份，你不配知道。」
「你……」楚凌雲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當真以為堯兒護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看到眼前的場景，楚凌雲的話戛然而止。
一道水藍色的光幕呈現在眼前，活躍的水元素跳躍著，呈現出各種形態。身處水幕前，楚凌雲壓力倍增，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水……水兒。」楚凌雲口中不自覺地溢出一聲呢喃。他有多久沒看過這種美麗的景象了，只是和水兒不同的是，水兒所施展出的水幕都是溫柔、和煦的，身處其中讓人有種難言的舒暢。
而眼前的少女施展出的水幕則是有種凌厲的壓迫感，像是一把還未出鞘的劍一般，有鋒有芒但藏而不露。稍稍靠近便讓人膽寒。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早就忘記了。」藍陌暖唇角一勾，諷刺道。
楚凌雲低頭回憶著什麼，突然抬起頭，眼中爆射出光芒，伸手緊緊地抓著藍陌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你是水兒的族人是不是，你有辦法讓水兒復活，對不對？」
藍陌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將手臂抽出來，「水姨娘的靈魂已經消散，我無能為力。」
楚凌雲的眼神一下黯淡下來，低垂著手，不知是不是藍陌暖的錯覺，她覺得楚凌雲一瞬間彷彿蒼老了許多。
「水兒，水兒她永遠也回不來了嗎……」楚凌雲疲憊地闔上眼，「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堯兒……」
楚旭堯看著眼前失去了以往意氣風發的父親，心中酸澀不已。這一刻，他對楚凌雲的怨已消散不少，縱使他以前做過什麼，在這一刻，他只是一個真心悔過的丈夫和父親。
「你當然對不起她，更對不起楚旭堯。當時若不是為了護你，以水姨娘的能力絕不可能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若不是你在水姨娘去世後，對堯不聞不問，他這些年也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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