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范夫人對自己的關心,江小玉心中感動不已,安慰道:「娘親,您就放心,不會有事的!父親他不是說了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救了皇上一命,不會有事的!」
皇宮,尚書房。
仁宗皇帝坐在龍椅之上,下面站著范仲淹,包拯,狄青三個人,周圍的太監和宮女全都不見了,想來是仁宗皇帝讓他們都退了下去。
狄青向皇上稟道:「這個丁謂,一向狡猾地像隻狐狸,這一次終於抓到了他的把柄,看他這次還能有什麼借口!就算太后包庇著他,恐怕罷官也是少不了的!」
包拯道:「根據我大宋的法律,丁謂此次所犯之罪,足以抄加滅族了!如果只是罷官的話,倒是最輕的處罰了!」
仁宗皇帝點了點頭,道:「朕請諸位愛卿深夜至此,就是為了商議一下明天在朝堂上,怎麼治丁謂的罪!」
狄青道:「陛下,末將認為,就以這次武試中的丁諾雨為借口,看他怎麼說,只是末將實在是擔心太后那邊……」現在朝中有一半的權力都在太后的手中,如果太后堅決反對的話,想要治丁謂的罪,恐怕會困難重重。
仁宗皇帝哈哈一笑,道:「這一點狄元帥已經不需要擔心了,剛才朕已經去過長慈殿了,太后親口對朕說,她明日要和朕一起,查辦丁謂!只要朕和太后聯合起來,就算襄陽王勢力反對,也無濟於事!」
狄青吃了一驚,道:「太后她真的會幫助我們嗎?丁謂不一直是太后的爪牙麼?」
仁宗皇帝笑道:「狄元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次太后是真心打算幫咱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汴京城裡,倒處流行著反對丁謂的流言蜚語,而且丁謂那隻老狐狸自己也不安生,偏偏去收了襄陽王下面的一家洪運當鋪,因此太后也恨上他了!」
包拯沉吟道:「這倒奇了,除了我們和太后,難道還有一股勢力在針對丁謂不成?這微臣卻從未聽說過!」
在這幾個人裡面,最明白這些事情的,恐怕就要屬范仲淹了,於是范仲淹道:「聖上,包大人,狄元帥,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仁宗皇帝眼前一亮,喜道:「范愛卿,這是怎麼一回事?快說給朕聽聽?」
范仲淹緩緩地道:「其實老臣也是今天晚上才剛剛知道這件事的!」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仁宗皇帝跪了下去。
「范愛卿,這是怎麼了?為何行如此大禮啊?」仁宗皇帝吃驚地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去扶范仲淹。
范仲淹低著頭道:「請聖上允許老臣跪著訴說此事!」
仁宗皇帝無奈,只得說道:「范愛卿有話,儘管說便是!」
於是,范仲淹便將江小玉如何偷聽到了丁氏兄妹的黑暗計劃,又是如何找說書先生吳悟心,又是如何去大當洪運當鋪,又是如何考中武狀元等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起初仁宗皇帝幾人聽著,大呼過癮,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太后勢力壓著,江小玉好像幫他們揚眉吐氣了一樣。但他後來,得知范仲淹的女兒便是今科的武狀元之時,一個個臉色都變得極其怪異了起來。
狄青心中暗道:「想不到江小玉也是個女的啊!我居然沒有看出來,真是慚愧,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懲罰那些搜身驗證身份的考官!丫的,這次糗到皇上這裡來了。」
仁宗皇帝則是完全愣在了那裡,他直到現在還忘不了,在考場裡面和江小玉對視之時,江小玉的那一種眼神。讓仁宗皇帝對她有一種極為特殊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麼感覺,仁宗皇帝自己也說不上來。
范仲淹繼續跪在地上說道:「小女實在是犯了欺君之罪,老臣不敢有絲毫隱瞞,全都告訴了聖上!老臣對不起聖上,對不起先皇啊!」說著說著,便已老淚縱橫。
仁宗皇帝忽然心中一動,說道:「范愛卿快快請起,這件事你不千萬不要自責,其實……其實是朕吩咐江小玉這樣做的,朕在吩咐她的時候,讓她在成功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確實不是有意要隱瞞范大人的!」
「聖上……」范仲淹有點沒反應過來。
但狄青和包拯已經想明白了,他們還真的認為是仁宗皇帝安排的,不由得大聲道:「聖上英明!」
仁宗皇帝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助江小玉,或許是她曾救了自己一命的原因,還是——那種特殊的感覺?仁宗皇帝搖了搖頭,道:「朕有些累了,幾位愛卿退下!」
包拯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擾聖上休息了。微臣我還要去校場查一下關於刺客的事情,我們就告辭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的清光,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為大地帶來了光明的氣息。今天的太陽看起來和往日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但是今日的朝堂之上,卻注定無法平靜下來。
金殿之上。
文武百官,進宮上朝,在山呼萬歲之後,欽天太監喝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捲簾退朝!」就這麼一句話,便拉開了今天好戲的序幕。
范仲淹最先出來啟奏,以丁諾雨在武試之中顯露出女子身份開始,一步步揭露出了丁謂的種種惡行!本來這些惡行是很難抓住證據的,但是就在昨晚的時候,大部分嗅覺比較靈敏的官員們,已經感覺到了京城及將變天的氣氛,紛紛揭發檢舉丁謂的罪行,列出了n多證據,使得調查過程比想像中的簡單了許多。
在各種證據面對,丁謂滿頭大汗,要說他也夠倒霉的,先是和太后的關係鬧僵,然後是大兒子丁諾武莫名其妙的被人殺死,再然後是自己唯一的女兒丁諾雨被打入了天牢,他的心已終成亂了,根本沒有什麼心狡辯。
襄陽王雖然也為丁謂辯護了幾句,但也抗不住屬於太后勢力和皇上勢力群臣的悠悠眾口,最終也無奈的放棄了幫助丁謂的打算。
就這樣,在沒有什麼人撐腰的丁謂,心已經被麻木的丁謂,直到大內侍衛拖出去斬了。
處理完丁謂的事情,狄青又出來奏道:「陛下,昨天武試之時,因為刺客的出現,導致了武試第三名展昭沒有封號,臣請陛下能夠今日在朝堂之上封之!」
仁宗皇帝剛剛處理完了丁謂的事情,心情極佳,點頭道:「准奏,展昭現在何處?」
狄青道:「現正在宮外後旨!」
「宣!將江小玉也一起宣進來!」
「宣——展昭、江小玉覲見!」
江小玉、展昭二人在宮門外面等候了許久,然後就剛見丁謂被人拖出來斬了。江小玉笑道:「這丁謂一死,恐怕你我二人就要進去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宮裡面宣她二人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