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去h市前三天晚上,白馬雙玉帶著喪狗、蕭潛等人在白滿玉所負責的九龍城區的地下賭場中玩著大老二。
這裡原本是組織的底盤,但現在已被蕭釋杉接手。一行地人各自坐著,抽著雪茄,愜意異常。
「喪狗你們三天後就走了,今日就讓我們兄弟兩給你們好好餞行吧!」白滿玉隨出一張牌,喪狗哈哈一笑,接上一張,道:「行啊!還是老白你們兩兄弟夠意思。老大也真是,現在我們都一統香港了,也不好好的擺頓酒,讓我們瘋狂一次!」
「老大那是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啊!」坐在喪狗下首的白堂玉笑道。
「要說最不夠意思,還是林浩那傢伙。今晚我叫他來,他卻說要陪燕子。哎,我看他算是被燕子徹底圈住了。」白滿玉歎息一聲,無奈道。
「算了,你也知道耗子那傢伙就這性格。不愛賭,不愛嫖,根本沒什麼嗜好。真奇怪他以前是怎麼混黑道的,居然連這些東西都不沾。」喪狗嘟囔道。
「我倒是覺得林浩和我大哥這樣的生活比較好。出來混並不是非要黃、賭、毒沾身的。」蕭潛笑道。原來他性格一直孤僻,不愛說話。但長久的和喪狗電燈人混在一起,漸漸的,他對這些傢伙的話就多了起來。
「那到是!不過你們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們也可以爬上老大這樣的位置。」白滿玉忽然道。
三人皆是一楞,喪狗狐疑的看著白滿玉,蕭潛則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只有白堂玉臉色有些微變,看著白滿玉。
「老白,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老大的位置我是從來就沒想過。我只是安心的跟著老大,那就一定不會吃虧。」喪狗微有不滿,提醒道。
「哈哈!」白滿玉爽朗一笑,絲毫不介意。他笑道:「你們想哪去了。我是說如果老大的勢力能再發展下去,那我們或許可以混個老大當當。」
「md,嚇死我了!」喪狗白了白滿玉一眼,接著道:「只要老大回h市將鬼魂滅了,那說不定我們之中就會有人當老大了。畢竟那塊地方也需要人管,就是不知道老大會安排誰去!」
「幫裡除了你、林浩外,老大最信任的就是蕭潛了。恐怕這位置蕭潛坐定了!」白滿玉羨慕道。
「這也不好說,我畢竟沒什麼經驗。大哥或許會選擇你們兩個,畢竟你們在h市混的時間比較長。」蕭潛道。
「好了,大家就別胡亂猜測了!」白堂玉見白滿玉還要說話,趕緊止住了話頭。
接著,眾人談起了其他東西。這樣一邊打一邊談,時間居然已到了十二點。這個時候,喪狗有些疲憊的道:「md,老子一晚上都沒贏過,都輸了我二十幾萬了!」
如今,因為蕭釋杉的發展,像喪狗這幫兄弟,身價早已是過了千萬。雖然這二十幾萬對喪狗來說不痛不癢,但畢竟他們也是一路苦過來的。一下子沒了二十幾萬,他還是頗為心疼。
「我也是,都輸了十萬了!你們兩個果然不愧是開賭場的!」蕭潛抱怨道,臉帶笑意。
「只是運氣好而已。既然大家都累了,那就乾脆去洗個桑拿吧!」白滿玉提議道。
「不了,我還要回去呢!大哥讓我查找和佬的下落,很可能就躲在了元朗。所以我還是早點回去了!」蕭潛搖搖頭,道。
「那喪狗呢?」白滿玉看著喪狗。
「我?灣仔那塊地面沒什麼事,到是一身輕鬆。現在也正好累了,就乾脆去放鬆一下吧!」喪狗笑倒道。
「那就這樣吧!」白滿玉點點頭,對著白堂玉道:「堂玉,你把蕭潛送回去吧!」
白堂玉微有些猶豫,但一見到白滿玉眼中那道精光。便點了點頭。接著,喪狗便跟著白滿玉出了賭場,來到了九龍浴場。
兩人一路走去,裡面看場的小弟紛紛朝他們打招呼。如今的九龍,地下有白滿玉在掌管賭場,而上面卻是由潮方的赤賊在看管。因為兩幫相互是聯盟,所以赤賊中也有不少人認識兩人。這一路走去,到是頗為風光。
兩人進了一個單獨的桑拿房,裡面悶熱的氣息讓喪狗眉頭一皺,但很快就適應下來。
白滿玉慵懶的躺在床上,笑著說:「喪狗,你看到了沒有?剛才我們一路進來,所有人都對我們異常尊重。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還不簡單。還不是因為我們是血瑪莉的熱!」喪狗道。
「是啊!因為我們是血瑪莉,如果沒有我們血瑪莉,他潮方如何能擁有九龍這麼大的一塊地盤。可是老大卻將這地盤拱手讓人,實在讓人不解。」白滿玉惋惜道。
「就是!」喪狗贊同道,「我也奇怪。真搞不懂老大在想什麼!」
「或許老大是在害怕吧!」白滿玉歎息道。
「怕?我還沒見過老大怕過誰呢!」喪狗不滿道。
「這到未必。畢竟潮方控制和我們的毒品運輸,如果我們可以自己負責運輸的話,龍怕老大早就將九龍奪了回來。」白滿玉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看著喪狗道。
「你這話到是提醒了我。不過我們和潮方也算聯盟,不好下手吧?」喪狗道。
「出來混哪講什麼道義啊!想想當初老大怎麼和孫偉宏聯盟的,最後還不是在背後捅了他一刀。不這樣,老大要征服香港最起碼還要等上幾年。」白滿玉不屑道。他接著道:「其實,如果我們這些兄弟當中有誰可以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畢竟目前毒品是我們主要的經濟來源,誰也不想把自己的經濟命脈掌握在別人手中。我想,老大此刻應該已經在想著怎麼對付潮方了。」
「是這樣嗎?那不如我們幫老大一把吧,先把潮方做了,這樣也省得他操心。」喪狗立刻來了精神,提議道。
「這事不好下手,看看說吧!」白滿玉心中冷笑,最上卻如此說道。接著,他又道:「對了,我給你介紹個美女吧!」
「美女?這裡有美女嗎?你可別拿那種出來賣的敷衍我,我可還是處男!」喪狗大笑道。
「放心吧,這人絕對適合你的口味。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叫人!」白滿玉嗤笑了一聲,走出了房間。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白色短裙和一件粉色胸衣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當喪狗見到這個女子時,一時間竟癡了。
女子似乎有些害羞,低著頭,臉蛋泛紅。曼妙的身姿,玲瓏的身段,白皙的肌膚和高高隆起的胸部。但這些並不是讓喪狗癡呆的原因,真正讓喪狗陷入失神狀態的是她腦後的一條馬尾辮,以及鼻樑上一副金色的眼鏡。
而當女子羞澀的抬起頭時,喪狗居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渾身一震,激動道:「溫靈!」
不錯,眼前這個女子的容貌實在太像溫靈了。除了這個女子比溫靈各自稍高一點,身材更為豐滿外。至少在外貌上有百分之九十相像。
「喪狗大哥,我不叫溫靈,我叫木芝靈,你可以叫我靈靈!」木芝靈抬起頭,嬌羞的說道。
「木芝靈,怎麼有點像是日本人的名字?」喪狗在心中嘀咕,但此刻他被對方的外貌所吸引,也沒時間去思考,他道:「你就是老白叫來的女人?」
「老白?你是說白老闆嗎?」木芝靈好奇的看著喪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閃閃的,讓喪狗心神蕩漾。
「嗯,就是白老闆!」喪狗笑道。沒想到白滿玉在這邊還挺罩。
「白老闆讓我來好好服侍你。說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一定要……芝靈聲音越來越輕,臉蛋更是紅的如同雲霞一般,令喪狗心裡癢癢的。
「一定要什麼?」喪狗不懷好意的問。
「一定要……滿足你。」木芝靈像是下了決心一般,終於還是說出了口。接著,他不等喪狗回答,已來到了喪狗身邊。一股女子特有的體香立刻讓喪狗陷入了迷醉,他癡癡的看著女子,只留下嘴角的傻笑。
木芝靈見喪狗如此模樣,不由的撲哧一笑。他輕輕的將手放到喪狗的後背上,溫柔而不失力道的給他按摩起來。喪狗只覺後背一涼,女子細膩的手指捏在自己背上,說不出的舒服。
忽然,他感覺後背一重,回頭一看,女子居然已趴在了他的後背上,用他那猶如嬰兒般紅潤的皮膚輕輕的給他按摩著。頓時,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讓喪狗徹底失去了控制。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溫靈的影子,他猛的一把將女子翻身壓在下面,男人最原始的**在這一刻爆發。他盡情吸吮木芝靈的每一寸肌膚。當他的大手覆蓋在木芝靈高聳的雙峰上時,木芝靈渾身一顫,羞澀的別過臉。那張美麗的臉上,此刻星眸半閉。紅潤欲滴的嘴唇微微張合,一團又一團的熱氣自他口中呼出,噴在喪狗臉上。
喪狗呼吸隨之沉重起來,一頭埋進木芝靈的胸口。木芝靈一聲嬌呼,雙手不由自主的環抱上了喪狗,口中嚶嚶有聲,令喪狗越發的狂野。
喪狗貪婪的在木芝靈的身體上摸索,當他的手緩緩移到木芝靈的小腹下面時,一種溫熱而濕潤的感覺立刻讓喪狗陷入了瘋狂。他猶如野獸一般瘋狂的將木芝靈最後的一絲衣物撕扯乾淨。當那具完美的玉體呈現在喪狗眼前時,喪狗已失去了最後的理智。
「你要輕點,我怕疼!」木芝靈雙頰滾燙,玉手乖巧的探向喪狗的胯間。喪狗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叫聲,徹底壓上了木芝靈。
滿是水霧的桑拿房中一時間也春色無邊,春情蕩漾。
白滿玉此刻坐在三樓的一間房間中,在他的眼前有一台電腦,電腦上正是那個桑拿房的場景。
「蕭釋杉這麼多人中也只有他最容易被利用了!」白滿玉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桌面上,心中盤算著一個計劃。
當夜,喪狗從桑拿房出來,帶走了木芝靈。隨後,又在白滿玉的安排下,喪狗帶著女子一起住進了九龍附近的酒店。而一連三日,喪狗都和木芝靈膩在一起。白天在白滿玉的賭場賭錢,晚上或是帶著木芝靈購物,要麼就是回到酒店。
但木芝靈似乎對賭博特別有興趣,在他的慫恿下,喪狗開始和賭場裡的其他人賭博。輸光了之後便向白滿玉拿,不知不覺間,他已輸了上百萬。
這段時間中,蕭釋杉卻在安排臨行前的準備。因為此刻已是近十二月,小小和燕子也即將放假,有是快到春節。所以,蕭釋杉打算自己先去h市,等快速平定了h市的事情後,將小小等人接來h市,在h市過年。
而另一邊,遠在h市的鬼王和食老鬼卻早已做好了防禦準備。他們在第一時間通過了白滿玉知道了蕭釋杉偷襲h市的情報,此刻的h市表面看似平靜,但暗地裡卻已被鬼魂的人徹底監視起來。
「十三會在三天後到達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在這段時間中安排妥當。」鬼王深吸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這幾日,為了迎接蕭釋杉的報復,他已是好幾夜沒合眼了。
昔日的兄弟終究還是到了兵刃相見的一刻,鬼王曾想過過無數個有關這樣的場景。但他卻依舊無法平靜的面對蕭釋杉的報復,即使此刻他在蕭釋杉身邊安插了兩顆炸彈。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當。」食老鬼道。
「嗯,這次我們無比要將蕭釋杉留在王點點頭,他接著道:「山樓組那邊已來了命令,必須要盡快找到那份資料。你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食老鬼無奈道。「我曾偷偷派人去香港,但即使是用盡了方法也無法找到那資料。而且,以白滿玉遞回來的信息來看,蕭釋杉也並不知道那份資料在哪。或許,我們根本就找錯了地方,資料根本就仍在h市。」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盡快找到資料。不然組織怪罪下來,你我都要完蛋。」鬼王道。
食老鬼點點頭,他忽然變得有些惆悵。他問道:「老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鬼王奇怪的看著食老鬼。
「我一直在想我們當初把他逼回來到底是錯是對,在你心裡是否有曾後悔過?」食老鬼淡淡得問道。
「我不知道!」鬼王沉默片刻,才道。
當初是他用盡一切辦法將蕭釋杉騙回了鬼魂,也是他用盡辦法將蕭釋杉逼上了逃亡香港的道路。可就連他自己此刻也無法回答,自己是否因此而後悔。或許真的有那麼一絲後悔,但絕不是將蕭釋杉逼上了這樣的道路,而是為沒有成功的擊殺蕭釋杉而後悔。
十一月底的天氣已經變得寒冷起來。食老鬼自鬼魂總部出來,一個人叼著煙緩緩的開著車子,朝著一條僻靜的山路行駛而去。半個小時後,他停下車,來到一座墳墓前。
四周皆是枯萎的草木,冷風吹來,發出唰唰的聲音,異常蕭條。墳墓修葺的很是豪華,墓碑上刻著幾個大字,隱隱看來似乎是「豹子之墓」四字。
食老鬼掏出一根煙,點燃後放到墓碑前。
「兄弟,好好抽上一根吧!」食老鬼幽幽歎息道。他坐到一旁石階上,神情憂傷。
豹子曾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是感情最深厚的兄弟。他和鬼王雖然相處的時間很長,但畢竟一個是老大,一個是下屬,總是多了點隔閡。而蕭釋杉,因為中途曾退出了鬼魂,所以相處的時間反到不多。惟獨豹子,從認識到兄弟反目,兩人一直都存在著深厚的感情。
即使是當初應為豹子尋找蕭釋杉而和食老鬼翻臉,食老鬼心中也仍將豹子當成兄弟。
只是,當時的鬼王害怕豹子發現真相後會鬧事,這才下狠心廢了豹子。看著自己的兄弟一日日沉淪,食老鬼心中其實也充滿了怒火和心酸。
「兄弟,對不起!」食老鬼又點了一根煙,放到墳墓前。他接著道:「十三就要來h市了,我有預感,這一次我將被他殺死。我就快要下來向你請罪了!希望你能看在我每日來這陪你抽煙的份上,原諒我這個背信棄義的兄弟。」
說到這裡,食老鬼自嘲的一笑。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十三選擇了復仇,你選擇了離開,而我卻選擇了跟隨老大。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鬼王已不是我們的老大,但當初我們結拜時曾說過,一日為老大,終身為老大。到底是你們背叛了老大,還是老大背叛了你們?亦或是我背叛了你們?這一切恐怕在半個月後都不再是重點。」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以後恐怕沒時間來陪你抽煙了。兄弟,就讓我再陪你最後一夜吧!」食老鬼歎息道。
黯淡的月光打在他臉上,現出他那張已漸漸枯瘦的臉。深凹的眼睛,突出的顴骨,和發黃的皮膚,食老鬼真的老了,也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