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突然衝進來的二十個忍者,所有人皆是臉色一寒,將略帶驚慌的的眼神放在了肆意囂張的安平身上。
「安平,這是怎麼回事?「鬼伯寒聲而起,目光凜然一臉憤怒。組織的俱樂部,居然會在毫無知情的情況下被二十個人突然襲擊,這是從未有過的,也是一次巨大的侮辱。
蕭釋杉和盲爺臉色此刻最為陰沉和緊張,他們和安平有著無法化解的殺子深仇。當他們看到這突然衝出的二十人時,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聽到鬼伯的斥問,兩人紛紛將目光放在安平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怎麼回事?「安平哈哈大笑,聲音有些嘶啞。他猛然一回頭:一道陰毒無比的眼光如冰冷的刺刀刺在蕭釋杉和盲爺身上,令兩人心中同時暗道一聲不妙。果然,只聽安平獰笑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我要殺了這裡所有人!」
「安平佬想要怒罵安平,但見對面那二十個忍者突然整齊的掏出武士刀,又將後面的話憋了回去。其他人同時想要怒罵,臉上儘是憤怒和慌亂。
歷年來這個黑幫會議都是最為安全的會議,別說是有人想趁機搗亂,就是連警察都未曾來過一次。所以,但凡來參加這個會議的老大,一般都不會帶人。但是,今日的情況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嘿嘿!安平得意的朝和佬桀桀怪笑。
「怎麼不敢說話了?」安平刺耳的諷刺令和佬鐵青了臉,卻又絲毫不敢多說。
「好了,既然你們都不再說話,那麼就請我的朋友,來自日本山口組的蠍子流好好的招待大家吧!」安平說完,便是一揮手。二十個忍者整齊劃一的衝上前去,紛紛迎向自己的目標。安平卻是得意的退到了附近沙發上,帶著一種勝利者的目光冷冷的觀看起今日的「表演」來。他身後的那個面具男人依舊靜靜站著,襟露在外的雙眼中帶著復仇般的興奮光芒。
一聽到蠍子流,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一半。蠍子流的名聲在亞洲黑道上猶如噩夢一般,其組織的神秘性更是讓人無法揣測。眾人做夢都想不到這二十個忍者竟然會是蠍子流的人,這如何不讓他們心驚,一股冷意爬上眾人心頭。
「快走!」盲爺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拔腿便朝著會議室另一扇大門衝去。蕭釋杉會意;立刻拉起司徒星晴朝著大門衝去。
潮方見這三人還未動手便已生了逃跑的念頭,不由的有些不屑。只聽他怒吼一聲,不退反進,逼向一個忍者。
潮方生的粗獷,其力量倒是和他這副模樣一樣,張狂而有力。面對迎頭劈下的武士刀,潮方居然硬生生用拳頭去擋。只聽得「叮」的一聲,武士刀猛的一顫,瞬間被彈了開去。
忍者心中一緊,這才注意到潮方五指上居然帶著一排整齊的如同獠牙一般的鐵戒指。剛才武士刀的刀刃便是擊中這些鐵戒指,這才被反彈回去。
潮方這邊一得先機,立刻便發動起狂風掃落葉般的攻擊。
另一邊,和佬和孫文父子同蕭釋杉一樣,慌亂的躲避,欲逃出會議室。而其他一些老大則顯得更為混亂。四下逃竄的同時,已被忍者解決了幾個。
場中此刻最為危險的可謂是鬼伯了。他年紀老邁,身手不靈活。若不是他身後的有個刀手在,此刻恐怕已經飲恨刀下了。
「不行,我要去救鬼伯!」盲爺對鬼伯似乎異常關心,原本已經快要衝出會議室的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衝向鬼伯。
蕭釋杉心中暗罵盲爺一句混蛋,頭也不回的對司徒星晴道了一聲「小心」,便緊追而去。可是,當他抬頭看到鬼伯的那一瞬問,他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因為,他看到了最為恐怖的一幕。
只見兩把武士刀在即將砍中鬼伯身體的時候,他身後的刀手猛然手一揮。蕭釋杉只覺得自己眼睛猛閃了兩下,那兩把武士刀便已被削去了刀身。緊接著,刀手手中一把奇異的砍刀帶出一陣刀花,絢爛的如同太陽下盛開的鮮花一般,旋轉著割過了兩個忍者的脖子。一時,血花四濺!
「好厲害的刀法!「蕭釋杉在心中驚歎。
「走!「刀手扶住鬼伯,急急朝蕭釋杉這邊跑來。同時,盲爺見鬼伯無恙,心中舒了口氣,折回身子,朝蕭釋杉這邊跑來。
「你們沒事吧!「蕭釋杉關心的看了鬼伯和盲爺一眼。
「沒事,我們快離開這裡!」盲爺快速掃了一眼會議室,發現此刻已經又倒下了不少人,立刻焦急的催促眾人快走。
「盲爺,對不起!「鬼伯突然用愧疚的語氣對著盲爺道,令蕭釋杉心生疑惑。
不過,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蕭釋杉,都是你這個混蛋,害得我們受牽連!」不知何時,和佬等人也已經衝到了蕭釋杉等人附近。和佬正一副怨恨的模樣,恨罵蕭釋杉。
「如果你想死,就繼續在這裡發牢騷吧!」蕭釋杉目光一冷,寒聲道。
「大家就先別吵了!逃命才是最要緊的。孫文生怕蕭釋杉和和佬因為突然的爭執而導致眾人無法安全逃離!」趕緊勸解道。
孫文和和佬都是屬於那些依靠智慧而爬上高位的人,沒有太多的武力。這樣的場面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危險!
「現在已經逃不了了!」孫偉宏突然有些嘲諷的說道他的表情有些不同尋常,絲毫沒有一點擔憂或驚慌的樣子。即使是在說剛才那話時,他表現的也儘是輕描淡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時,眾人發現,除了他們幾個和霍德曼夫及薩莎外,就只有赤賊的潮方依舊渾身浴血的和兩個忍者在撕殺。其他的黑幫老大不是死便是傷,哀嚎的躺在地上,會議室一片狼籍和血腥!
「砰!」當潮方那巨大的身軀無力的倒在地上時,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安平有些欣賞的走到潮方面前蹲下,抓起潮方的頭髮道:「潮方,你果然是條漢子。不像那邊的幾個孬種,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呸!「潮方無力的啐了安平一口,吐了他一臉的唾沫。他雖然身上中了數刀,但並不致命。只是剛才激烈的廝殺和嚴重的失血讓他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安平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並不生氣。他起身走向蕭釋杉等人,目光可憐的掃過眾人。
「看看,這就是香港所謂的黑幫老大,你們這是想要逃命嗎?」聲音充滿鄙夷,嘴角詭異的微笑和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令他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猙獰。
「安平,你要殺的是蕭釋杉,並不是我們。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下,想想殺了我們的後果!」孫文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盡量語氣平靜的說道。
蕭釋杉和盲爺臉色皆是一變,暗罵這孫文卑鄙。不過,此刻兩人也無力反駁。面對這剩下的十八個忍者,任何人都不會有必勝的把握。
「這算是在求我嗎?」安平從一忍者手中接過武士刀,一步步走向孫文。
「安平,你不要欺人太甚!」孫庭擔憂安平對自己父親不利,忍不住站出身,擋在孫文跟前。
「噗!」乾淨利落的一刀,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孫庭甚至連驚叫都來不及,便被這一刀砍去了左臀,鮮血泉湧。
孫庭撕心裂腫的痛捂著手臂,慘白的臉上儘是涔涔冷汗。他痛得咬青了嘴唇,瘋狂的在地上扭動著身子。
孫文哀號出聲,老眼含淚,語不成句,急急蹲下身抱住孫庭的身子的道:「庭兒,庭兒!」其聲音悲愴、痛徹心扉,令蕭釋杉等人為之動容,司徒星晴極欲落淚。但惟獨孫偉宏臉色絲毫不變,病態的臉上看不出是喜是哀。
「安平,我與你不死不休!」安平的狠辣手段令孫文徹底的暴怒了。他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說出了這句話。
「是嗎?」安平似乎對孫文這樣的表情很是滿意,他陰陽怪氣地道:「你兒子總是喜歡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插嘴,我這是在代你好好教育他。你不謝我,反而要找我報仇,這個世界好人可真是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