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等人的回歸預示著蕭釋衫這條過江龍即將開始他在香港黑道的腥風血雨,而新義安對蕭釋衫的出手,也預示著香港黑道將不再平靜。
當蕭釋衫、喪狗、盲爺三人被送進醫院後,陸飛、陸秋黎、石頭、胖蛋等人立刻趕到了醫院。可是還未進房門,便被林浩七人擋在了門外。
「誰也不准進去!」林浩語氣冰冷的看著石頭等人,簡單的往那一站,卻有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他要保證蕭釋衫的絕對安全,絕不容許任何人進去。
陸飛等人氣的咬牙切齒,但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好在後來蕭釋衫三人紛紛轉醒,打來了電話。蕭釋衫讓陸飛和陸秋黎進了病房。而盲爺則命石頭和胖蛋他們各自回去,管住血瑪莉和大亨的兄弟。以防止他們為了替自己報仇,而衝動的去找新義安報仇。
第二日,和記和4的人紛紛派人來看望蕭釋衫三人,這也預示著蕭釋衫已經在香港黑道第一次獲得了認可。
中午時分,司徒星晴意外的出現在了醫院中。
面對這個熟悉的意外來客,蕭釋衫沒有表現的太過絕情。微微一笑,讓司徒星晴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好點了嗎?」司徒星晴今日一身素裝打扮,雖然失去了往日的妖艷,但卻多了一份純潔及素美。她眼帶關切,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蕭釋衫回答道,「這些不過是些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
司徒星晴點點頭,但還是一臉憂愁。
「你也太過自信了!那新義安畢竟是香港的三巨頭之一,這次好在林浩及時出現,如若不然,這後果簡直難以想像!」司徒星晴嗔怪了蕭釋衫一句,後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醫生說你最起碼要住上一星期的醫院,這幾日你就好好修養吧!我會來照顧你的!」司徒星晴見蕭釋衫不說話,接著道,眼中帶著詢問。
「不用了。這裡有靜寧照顧著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了!」蕭釋衫婉言拒絕。
對於司徒星晴這樣的女人,蕭釋衫一直認為還是少惹為妙。更何況,目前自己和她所站的立場不同。他不希望把私人的感情糾纏進去。
「你還在怪我上次沒有站出來為喪狗說話?」司徒星晴哀怨的看著蕭釋衫。
蕭釋衫淡然一笑,道:「沒有!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我也會這麼做。只是喪狗是我兄弟,這決定了你我擁有不同的立場。你要為自己著想,這並沒有錯。而我為我自己的兄弟出氣,同樣也沒錯。唯一錯的只是我們各自的立場而已!」
「這麼說來你並沒有生我氣了!」司徒星晴顯得有些欣喜,美麗的大眼睛睜的大大,看著蕭釋衫。
「我已經說過了啊!」蕭釋衫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就要答應我,讓我來照顧你!」司徒星晴得到蕭釋衫肯定的回答,柳眉一挑,道。
「這兩者貌似沒什麼關係吧!」
「你看,你還是在責怪我。你說的話都是騙人的,難道你就這麼小肚雞腸嗎?」司徒星晴說著,眼睛竟已開始蒙上一層水霧,她接著道:「你和我都是應了陳國強的要求才來到香港,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當得知你和我們一起去香港時,我是多麼的開心和慶幸。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一切的難題都不是難題。可是,卻不想中途出了這樣的事。我原以為可以得到你的原諒,但結果還是讓我失望了。」
「自從來到香港,我背負了太多的東西。雖然我平日裡表現的很強勢,也很堅持。但我畢竟只是一個女人,為什麼要我背負連一個男人都背負不了的責任?難道就因為我是司徒星晴?」
司徒星晴激動的說著,眼淚悄悄滑落她的臉龐。語氣哀怨,充滿淒楚,令人為止動容。
「我現在想休息一會,明天記得給我帶早點來!」蕭釋衫翻了個身,躺了下去,道。
聽到蕭釋衫的話,司徒星晴先是一憂,後是一喜。她如同一個得到玩具的女孩,開心的摸著淚珠。
「知道了!」語氣帶著輕鬆和喜悅,蹦跳著走出了病房。
司徒星晴走後,蕭釋衫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司徒星晴表現的太過脆弱,也太過異樣。自從來到香港,蕭釋衫發現司徒星晴變了很多。變得愛哭了,也變得愛偽裝了。只是這一切卻不過是為了奪回洪門。就如她自己所說,連一個男人都未必背負的了的責任,讓她這樣一個女人去背負的確有些太過殘忍。
可是,她今日做的目的難道真的只是為了企求蕭釋衫的原諒?蕭釋衫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雖然現在的你不夠真實,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洪門,就讓我幫你一把吧!」蕭釋衫在心中低語道。
在蕭釋衫看來,司徒星晴之所以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脆弱,不過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心。或許這中間也有著一絲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終歸司徒星晴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和自己一樣,但凡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目的。而利用或者說是讓蕭釋衫幫助她奪回洪門,便是她的目的。
所以,蕭釋衫在經過一翻思考後,還是答應了司徒星晴。正如司徒星晴所說,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而且,這次新義安對自己出手了,那接下來的大戰就不遠了。為了防止有人從中漁翁得利,蕭釋衫需要一個幫手來制約和記。無疑,司徒星晴是最佳人選。
只是蕭釋衫卻不知道,當一個女人的仇恨和野心開始膨脹的時候,會是怎麼樣一個可怕的結果!
送走了司徒星晴,林浩七人走進了病房。
看著這個明顯精壯了許多的兄弟,蕭釋衫露出了欣慰和開心的微笑。
「大家在軍中過的還好嗎?」蕭釋衫問道。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仔細的端詳著他們的變化。
「好!」七人齊聲回答,頗有軍人的樣子。
蕭釋衫點點頭,笑道:「看來軍隊真的把你們訓練的很好,跟我說說你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吧?」
「軍隊的生活除了苦便還是苦,但我們都過的很充實也很快樂!」隨著林浩的開頭,其他人開始講起自己在軍隊的生活。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笑料和訓練時的艱苦。
最後,林浩談起了h市的事。
「十三,你對那個人」林浩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稱呼鬼王。
「他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大哥,也不再是我們的兄弟。」蕭釋衫平靜的道出了鬼王的身份,令林浩呆滯在當場。
「他從一開始便沒將我們幾個當成是兄弟,我們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現在,當我們的利用價值消失後,他便想要殺了我們。只是,他或許並不知道,有時在他眼中看來是工具的人,到最後卻會成為殺他的利器。」蕭釋衫目光停留在窗外,語意深長的說道。
林浩此刻顯得有些漠然,良久,他才道:「你知道豹子最近的情況嗎?」
蕭釋衫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林浩。
見到蕭釋衫的表情,林浩接著道:「豹子廢了,徹底的廢了。他為了找你,和食老鬼鬧翻了,被鬼王奪去了豹堂堂主的位置,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能以一當十的豹子。他早已成了一隻醉貓,整日以酒度日。」
說這話時,林浩心中滿是酸楚而不忍。昔日的兄弟到現在鬧得分崩離析,兄弟情意蕩然無存。
他在結束軍隊訓練後曾出去過一次,在h市街頭碰到了這個昔日的兄弟。只可惜,當時的豹子並沒有認出自己,他早已喝的酩酊大醉。
林浩原本想要將他帶來,但是他知道鬥士的鬥志一旦消失,很難再找回。豹子的鬥志是因為蕭釋衫而喪失的,便要由蕭釋衫來找回。
「鬼王,我會回來找你的!」蕭釋衫狠聲念出這幾個字。同時,下了決心,要盡快趕回h市。這不僅僅是為了小小,也是為了豹子這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