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番結義後,又互報了姓名。當說道喪狗的本名時,盲爺自然忍不住大笑一番。之後,蕭釋杉和喪狗便由盲爺開車回來陸飛那。原以為這盲爺擁有如此勢力,最起碼也應該開輛轎車,但哪知道這老小子居然說沒車硬是開著那輛公交車帶著兩人一路狂奔過去。
「我說盲爺,你這車是不是開的有些快了!」喪狗坐在車內,雙手死死的捏著護手,此刻,在盲爺手中的這輛老師公交車速度可不比一般轎車慢。車身更是劇烈的搖晃著,晃的蕭釋杉和喪狗一陣頭暈目眩。
「這也叫快?老子以前玩車的時候可比這個快多了!」盲爺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或許是因為三人已經結義,他說話也越來越隨意,張口閉口便是老子。
「又是老子,老子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老子!」喪狗翻了翻白眼,說道。
「老子也最討厭這個,看來你和老子真的很像!」盲爺哈哈大笑。
車一路狂飆,很快便到了陸飛那。和盲爺道了聲別,蕭釋杉和喪狗下了車。不過臨下車時,盲爺卻突然慎重的對象實施道:「你的意見我會考慮,但需要時間。我一個星期後給你答覆。」
蕭釋杉點了點頭,道:「你不用太放在上,我原本的計劃是想新建一家酒吧。你有你的顧慮,不用擔心我。」
盲爺開車走後,蕭釋杉和喪狗剛沒走上幾步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赫然正是陳國強。
「你們兩個小子在香港的日子不錯嘛!」陳國強叼著煙,半靠在一輛吉普車上。煙頭上微弱的星光隱隱照射出他微笑的臉。
「陳大哥,你怎麼來了?」蕭釋杉有些意外和驚喜,快步上前。
「要不是這小子之前非要跟著來,又把我機票拿走了,我早來了。在說,我也很多事沒交代給你們!」陳國強擰滅煙頭,看了一喪狗道。喪狗被陳國強看的心緒,尷尬的一笑。
「這次我來是告訴你們幾件事。第一,林浩那小混小子已經醒了,並開始接受訓練!」陳國強嘿嘿一笑,道。
「訓練?」蕭釋杉和喪狗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還不是你們那個好兄弟飛飛幫的忙。媽的,這小子現在對你們比對我還親!」陳國強笑罵一句,但看得出他很是得意。他接著道:「這小子知道你來香港無依無靠,就醫光桿司令,所以就讓我把林浩帶進了部隊進行嚴格的訓練。原本這是不允許的,但是你們來幫政府做事,而政府又不可以直接派人給你們指揮,所以有個林浩這樣的傢伙也很不錯,我也順水推舟的把他送進了軍隊,同去的還有一個叫蕭潛的和詩歌鬼房的兄弟,總共十二個人!」
「蕭潛?這小子怎麼也去了!」喪狗有些不滿的抱怨道,似乎在為自己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而感到沮喪。
「鬼房兄弟我不是解散了嘛?怎麼他們會和林浩走到一起?」蕭釋杉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日離開香港時遣散了這些兄弟。想到這,蕭釋杉將目光投向陳國強。
陳國強看出蕭釋杉眼中的意思,笑了笑,道:「你別看我,那些人不是我找來的。那天在林浩在醫院接到一個電話他便讓我將鬼房的人呆帶過去。之後,他們在房間裡談了兩個小時才出來。其他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蕭釋杉會的看了一會陳國強,見他始終一臉笑容的樣子知道這事應該是林浩自己要求的。心中一想到這些兄弟的情意,蕭釋杉便覺得自己是在虧欠他們太多,現在也只能希望他們能在軍隊好好的訓練,則有出來以後可以多一份保命的實力。
「那小小呢?」剛才被林浩的事一打亂,蕭釋杉差點忘了問小小的近況了。
「終於想起來問你女人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陳國強調笑的看著蕭釋杉,蕭釋杉一臉尷尬,但目光卻急切萬分。
「她很好!目前我以她要參加暑假社會實踐為由繼續留在我那個地方,陪她在一起的還有林浩的馬子燕子。真想不明白你們兩個傢伙也沒什麼優點,更沒什麼特長,為什麼那兩個美女就那麼喜歡你們呢?」陳國強有些不平的抱怨了幾句。
蕭釋杉開心的一笑,厚顏無恥道:「我們就是這麼優秀的人!」
「媽的,去死!」陳國強笑罵一句,臉色一整道:「接下來我要和你們講的是正式,都給我聽好了。」
聽到陳國強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蕭釋杉和喪狗也收起玩笑之心,認真聽了起來。
「我已經知道你們和常伯鬧翻的事,雖然我並不想看到這個局面,但是現在已成事實,我也就不多說了。但下面,我要告訴你們的事有關香港三大黑幫的事情。」
「我之前和你們說過,和記與4與山口組有交易來往,其中以軍火走私為主。山口組想和記與4提供大量的軍火,從而牟取暴利。同時,山口組在和記與4的幫助下,在香港開設了兩個堂口。你們也知道,日本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黑社會合法的國家。山口組作為日本第一大幫,其勢力之複雜是你我都難以想像,同時也帶著強烈的政治性。」陳國強深深吸了口氣,接著道:「山口組雖然在世界上臭名昭著,但是在日本他們的名聲卻很好,他們極為維護自己國家的利益,從不把毒品銷售到過被,同時更是禁止其他幫派向日本國內兜售毒品。因此,山口組在日本人中有著良好的形象。」
聽到陳國強的這些話,蕭釋杉不由得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山口組居然在日本有這樣的地位和名聲,的確讓人意外。但不得不說,山口組所執行的幫規地區讓人佩服。
其實,蕭釋杉所不知道的還有山口組在日本的影響力。在日本,如果發現大規模黑幫交火,警察一般都會先詢問山口組,查探火拚黑幫的實力及潛逃人員的地點。一般山口組都會和警察合作,秘密透露出消息,而如果是山口組的內訌,山口組則絕不會讓警察查收,他們會在自己執行幫規。殺了人更是會將屍體肢解丟到警察門口。
另一方面,如果警察處於民眾壓力進行嚴打時,警察局高層一般都會先和山口組的骨幹頭目聯繫,通知他們。而他們也會識趣的實現撤走,並故意留下一些槍械及一些小弟,讓警察抓回去交差。
同時,山口組還有有著一個傳統。每一任的老大都是經過幫內兄弟投票產生的,並會召開記者招待會,想日本國民宣佈新任老大的名字。這在國內,幾乎是不敢相信的事,但在日本,山口組做到了。
「但九七後,香港的毒品市場忽然開始變得猖獗起來,大量的毒品從金三角運輸過來,經由香港國際機場走私到歐美。在這個過程中,不少毒品販子為了牟取暴利,瘋狂的從金三角走私大量毒品,轉入香港市場,使得香港的毒品市場越發的氾濫。」
「你的意思是這些現象都是有人在故意搗鬼?」蕭釋杉忽然開口問道。
陳國強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這小子果然和自己弟弟說的一樣,聰明的有些讓人害怕。陳國強點了點頭,道:「不錯!經過我們的調查,這些毒品是有山口組分佈在緬甸的人從緬甸的直接走私到香港的。同時,山口組聯合和記與4,共同進行販毒,這才導致了香港毒品市場的氾濫,為此上投很惱火。但鑒於香港港回歸,國家又許諾了五十年不變的承諾,無法直接派遣人員進行剿滅,所以我這才想到了你,來個以惡制惡!」
這樣一來,政府的形象不好受到影響,又可以徹底控制整個毒品市場,可謂是一舉兩得。」
可是目前我還沒有這個實力控制整個香港,我現在除了喪狗一個小兵之外就沒有其他可以動用的人力了,你讓我怎麼和他們鬥!「蕭釋杉無奈的歎了口氣,眼帶狡猾的看著對方。
「你小子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說吧,你有什麼要求!」陳國強白了蕭釋杉一眼,沒好氣道。
「沒什麼,目前我需要一筆資金,也需要一個身份,資金是用倆發展的,比較我剛來香港什麼都沒有,必須要靠這個才能有所發揮。而身份是為了讓我可以獲得更大的權力,甚至是一些別人所沒有的權利。」蕭釋杉雙目透著精光看著陳國強。
對於混慣了黑道的先試試來說,政府在他眼中始終是不可靠的。前一刻你在為他賣命,下一刻他很可能會卸磨殺驢。畢竟自己始終是黑的,而對方始終是白的。沒有一個國家願意讓一個黑道勢力無限的發展下去,即使是現在的日本,也不過是因為山口組的發展早已超出了政府的掌控,這才勉強承認了合法性。
所以,蕭釋杉才對陳國強提出了要獲得一個身份的要求。雖然這樣一來,自己會被牽制住,但至少自己的性命多了一層保護。而且,有了政府所給的身份,也可以為他日後在黑道上掃平不少障礙。
「你小子會缺錢?陸飛的百威集團有的是錢,你居然還好意思向我要錢!」陳國強指了指附近的別墅區,一臉笑意的看著蕭釋杉。
蕭釋杉這才想到,這陳國強既然可以在這裡找到自己,那也一定知道了自己和陸飛的關係。不過,他依舊笑道:「別人的錢始終是別人的,我也不好意思多要。更何況,我這次是幫政府做事,怎麼說也該有工資吧!」
「你不好意思向別人要錢,難道你就好意思向我要錢?」陳國強反問一句,接著道:「算了,你這要求我答應了。但是不會很多,估計有個十萬就差不多了!」
「十萬,太少了吧!」久未開口說話的喪狗開口道。在見識了香港的繁華後,喪狗已經對這一數目的小錢有些看不少眼了。
「還少?你知道多少人為了這十萬塊錢而辛苦了一輩子!」陳國強瞪了喪狗一眼,接著道:「至於你的身份問題,我們還在考慮中,因為你目前所處的位置非常敏感,所以一時我們還想不到應該給予你什麼樣的身份,但是你放心,政府是決不會做卸磨殺驢的事的。」像是看穿了蕭釋杉的擔憂,陳國強特意加重了最後那一句話的語氣。
蕭釋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他在心中卻不停的思考,對方這話的可信程度。不是他不相信陳國強,而是不相信陳國強身後的政府。有陳飛飛這層關係在,陳國強是絕對不會還自己的。但最讓人擔憂的卻是陳國強會被高層的人利用,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害了自己。所以蕭釋杉這才會猶豫和擔憂。
「好了,說了那麼多,我也該走了!」陳國強舒了一口氣。道。
「林浩他們什麼時候來到香港?我怎麼聯繫你?」蕭釋杉問道。
「林浩那邊最早也要一個月,至於你怎麼聯繫我,嘿嘿,我會直接聯繫你的,你不要聯繫我!」陳國強得意的一笑,上了吉普車。
看著陳國強遠去的車子,蕭釋杉微微苦笑,看來這香港之行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危險的多,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活著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