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亂,看看h市的城北那一帶便知道了!
沖天火光從十多家娛樂場所躥起,街道上到處都是渾身是血、手持砍刀的黑社會,震天的怒吼和痛苦的慘叫成了今夜城北的主題!
市民們紛紛禁閉著窗戶,只有少數幾個住在高樓中的市民悄悄探出腦袋,震驚的看著街道上那一幕幕慘烈的廝殺!
警察在這個時候終於姍姍來遲,似乎警察永遠都只會出現在事後一般!當他們到臨現場時,飛斧早已被滅,大戰接近尾聲。^^去看最新小說^那一批身份不明但又實力強悍的殺手也悄然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大街上到處是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混混,他們無助的眼神在接觸到警察時第一次顯得如此熾熱!剛才那一幕幕慘烈而血腥的場面到現在還令他們一陣後怕!
警察雖然習慣遲來,但處理事後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烈的。兩個小時後,大火被滅,街道徹底被沖洗了一遍。至於那些受傷的黑社會成員也被紛紛送進醫院進行救治。但即使如此,街道上的鮮血雖然被徹底沖洗乾淨,但留在人們心中的恐懼和創傷卻又如何沖洗呢?
第二日,各大報紙紛紛報道了這起震驚全國的黑幫大火拚。像這樣嚴重的黑幫大火拚事件,已經有近十年沒發生過了。
同時,h市黑道再一次陷入了沉靜!
各大黑幫在滅殺飛斧的當夜,被一批身份不明的殺手幾乎全殲,這讓附近幾個市的黑幫在大吃一驚的同時,開始小心注意起h市來。同時,原本還想趁機會殺如h市的各大黑幫也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誰也不想面對未知而可怕的敵人!
醫院
蕭釋衫已經醒了過來,火猴陪坐在病房內。林浩和喪狗昨夜也已經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喪狗除了腹部刀傷嚴重外,到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只是林浩到此刻卻依舊昏迷不醒。
當夜他奮力廝殺,不僅體力透支,還嚴重失血。另,全身上下共有六十多條刀傷,沒死在當場已經算是奇跡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聯繫鬼魂的兄弟?」火猴坐在一旁,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此刻他雙眼佈滿血絲,頭髮蓬亂,臉色臘黃,一副頹廢的樣子。
蕭釋衫虛弱的笑了笑,伸出手道:「把手機給我!」
火猴立刻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蕭釋衫,然後緊張的注視著他。
蕭釋衫按下鬼王的號碼,電話在想了幾聲後被接了起來。
「喂,哪位?」電話中鬼王的語氣顯得有些愜意,似乎還帶著一絲喜悅。
蕭釋衫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危險的感覺,拿著電話沉默了下來。火猴見蕭釋衫突然不說話了,剛想開口催他,卻被蕭釋衫一把按住了嘴。同時,用眼神示意火猴不要說話。
「喂?」鬼王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些疑問。
蕭釋衫依舊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會感覺到危險,只是心中的直接告訴他千萬不能說話。鬼王在連續問了幾聲後,突然也沉默了下來。良久,才道:「是十三嗎?」
「啪」蕭釋衫掛下了電話,臉色突然變得難看無比。
「怎麼了?沒人接?」火猴疑惑的看著蕭釋衫。
蕭釋衫搖搖頭,閉目不再說話。
剛才鬼王在接電話的那一瞬間,那個語氣實在太過輕鬆和愜意了。按理自己一夜未歸,作為兄弟鬼王絕對會四下尋找。但是他不僅沒聯繫自己,甚至在接到電話時表現的如此輕鬆,這實在太不合常理了!
可是蕭釋衫不敢將這件事告訴火猴,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臨離開浴場時鬼王那奇怪的表情,還有那一句奇怪的「活著回來!」
難道那個時候鬼王便已知道自己會遇到埋伏?又或者這埋伏自己的人根本就是鬼王安排的?但為什麼鬼王要如此對待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蕭釋衫感到迷惑和害怕!
火猴看著蕭釋衫閉目緊皺眉頭的樣子,知道對方在思考東西,也不敢都問,安靜的坐在一旁。
良久,蕭釋衫睜開眼,再次要過火猴的手機,打通了小小的電話。
「十三,你在哪?你好麼?你沒出什麼事吧?」電話剛一接通,小小便是有連串緊張的問題。昨夜蕭釋衫一夜未歸,她又聯繫不上蕭釋衫。在客廳裡等了蕭釋衫一夜,卻仍未回來。今日一早,她又看到各大報紙上的新聞,更是對蕭釋衫擔心到了極點。
「我沒事!」蕭釋衫微笑著說道。同時盡量把語氣表現的平靜一點,他實在不想讓這個柔弱的女人再為自己擔憂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小像是在安慰蕭釋衫,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但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的出她此刻的心情,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那你在哪?我去找你!」小小接著問道。
「我在醫院!」
「什麼?你在醫院?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一聽到蕭釋衫在醫院,小小原本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來,連語氣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沒事!我告訴你醫院的地址,你來的時候記得把師姐留給我的那封信帶來!」提到那封信,蕭釋衫到現在都還沒拆開過。當時蕭釋衫因為周晴的死而心情陷入低谷,之後便是對錢門的報復。只是,他此刻突然提起那封信,卻讓小小有些疑惑,但她此刻心繫蕭釋衫,也便沒有多問。
「嗯,我馬上就來!」蕭釋衫報出醫院地址後,小小掛上電話便匆匆趕往醫院。
當小小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她一進來,見到蕭釋衫胸口和手臂上的繃帶,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你個壞蛋,還騙我說沒事!嗚嗚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壞蛋,你想讓我擔心死嗎?」小小梨花帶淚的撲在蕭釋衫身上,粉拳不停的砸在蕭釋衫的胸口,引得他一陣咳嗽。
火猴識趣的走出房間,這樣的場面並不合適他此刻的心情。
「好了!你再打我就真的有事了!」蕭釋衫疼惜的撫摸著小小的長髮,眼中儘是柔情。
小小抬起頭,不滿的哼了一聲。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抽泣道:「十三,疼嗎?」她的玉手摸在蕭釋衫的臉上,帶著絲絲暖意。
蕭釋衫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不疼!有你這個好老婆著,再重的傷都不疼!因為我知道在家中那個冰冷的客廳裡,始終有著一個我心愛的人在等著我回家!」
「就知道說好話,貧嘴!」小小甜蜜的一笑,停止了抽泣。接著她拿出周晴留給蕭釋衫的信封,道:「給你!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封信了?」
蕭釋衫接過信封,沒有回答小小的問題。他雙手輕輕撫過信封黃色的封面,看到那一行娟秀的字跡,不由的想起了周晴,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十三,不要再難過了!師姐既然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再傷心了!她一定希望你能過的很好!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不開心的!」
小小的善解人意令蕭釋衫心生感動,同時心中升起一絲愧疚。他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打開了信封。
信封裡面沒有想像中的信,有的只是一根白銀項鏈,白銀項鏈下掛著一個鑰匙。
蕭釋衫拿起項鏈,仔細的端詳起來。他記得這跟白銀項鏈是當初周晴生日的時候自己送她的。一直沒見她帶,以為她早就已經丟了。卻不想,周晴居然還留著。但她為什麼這跟項鏈留給自己?
忽然,蕭釋衫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個鑰匙上。鑰匙的正面刻著一個「清」字,反面是個「一」。
「清一?」蕭釋衫低頭呢喃。
「是一清!」一旁的小小突然開口道。蕭釋衫疑惑的抬起頭。
「這是我們學校新建的游泳館儲存箱的鑰匙!」小小見蕭釋衫一臉疑惑,解釋道。
「一清?」蕭釋衫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小小的手,追問道:「小小,你是說你們學校新建的游泳館叫一清?而這個鑰匙是那裡儲蓄櫃的鑰匙?」
小小見蕭釋衫突然如此激動,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蕭釋衫鬆開小小的手,兀自的低語著。他此刻的表情有些急切又有些緊張和擔憂,臉色滿是複雜。良久,蕭釋衫漸漸平靜下來,對小小道:「小小,你幫我去趟你們的游泳館吧!把裡面的東西拿來,記住,千萬不要打開!」蕭釋衫面色嚴肅的囑咐道。
「那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小小拿起鑰匙,看了看問道。
「你不要問了!總之你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後給我,千萬不要打開!」蕭釋衫擺了擺手,阻止了仍要繼續追問的小小。
小小原本有些不高興,但見蕭釋衫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只好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
「師姐,難道我真的錯了嗎?」蕭釋衫無力的靠在枕頭上,仰望著天花板,語氣複雜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