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斯,你自己看看這封信。」坐在王座上的漢克森,沉著臉將手中的信抖手丟下了台階。
台階下,一個身著夜行衣的大漢,朝前走了幾步,撿起信隨意地瞄了幾眼。
「不過是些威脅恐嚇之類話,殿下何必動怒?我的家鄉有句諺語,叫得凶的狗不敢咬人。」拉姆斯嘲笑道。
「這可是天夢聯邦元首的親筆信,邊境戰事已經激起了他們的強烈抗議!威脅恐嚇,難道你要他們真出兵把我掀下這個王座才滿意?」漢克森怒極反笑。「,
「天夢那幫政客,如果有膽量出兵,早就開戰了,又何必弄這種沒用的東西?」拉姆斯不屑地抖了抖手中的信,然後幾把扯成了碎片。
漢克森冷哼道:「你應該清楚,我承受的壓力,不僅僅來自天夢。如果再這麼下去,等不到天夢出兵,我就被朝中大臣和國內民眾的口水淹死了!修築都城防禦工事這個借口,最多也就能再拖上半個月。我已經斷了海德曼的後勤供給和退路,而你們殿下的十萬雄兵,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收拾不了一幫殘兵敗將。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打的是什麼算盤?「」看
「你不能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你要知道,蘭陵公主的出現,不僅極大的提升了邊境軍民的鬥志,而且她在戰場表現出的非凡軍事才華,給我們的部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這是我們雙方都沒有料到的。」蘭陵大王子的憤怒,似乎沒有影響到拉姆斯的情緒。他鎮定自若地說道。
「玫瑰戰爭,玫瑰恐怕早就謝了吧?」漢克森嘲諷道,「他要的人就在面前,結果卻弄成眼下的局面,真是窩囊!」
「殿下如果覺得我們沒用,可以中止這次合作。」拉姆斯冷冷說道。身為杜伊斯使者的他,對眼前這個為一已私利,出賣國家和親人的草包王子全無好感。
「這個時候,你跟我說這種話?」漢克森頓時惱羞成怒,聞言拍案而起。
「我只是想代表我國殿下表明一個態度:合作需要真誠和理解。殿下做事如果利落些。那麼帝國會不惜一切代價助你早日實現心願。」漢克森流露出的恐懼和緊張。讓拉姆斯感覺是執行下一步方案的時候了。
「我已經盡力了,王城內外都被我翻了幾遍,我父親的寢宮更是被我掘地三尺,可是根本就沒有那份破地圖的蹤影。」漢克森啞然失笑。「你們確定那份地圖真在我父王手裡?」
「這個應該不會有錯。」拉姆斯應道。「大公養病的莊園裡。你派人找過沒有?記住,一定要仔細,包括他的身上。你都要設法搜一搜。」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父王說:你起來,讓我搜個身?」漢克森很無語。那幅該死的地圖到底有什麼用,竟然讓杜伊斯如此重視?不過,那不是他關心的。既然走上了與虎謀皮的不歸路,那麼在王權到手之前,杜伊斯要什麼他都可以給。
「也許,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拉姆斯微笑道。
「那是大逆不道,是謀反!」漢克森斷然搖頭。
「那你仔細想想,除了你父親養病的莊園外,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麼?或者說,你的父王平日裡愛去的地方,是否都仔細找過了?」
「我想想看。」漢克森坐下,閉目思索起來。
一道黑色的鐵門浮現在腦中。父親走到鐵門前,回頭四下張望了會兒,片刻後才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插進了鐵門上的鎖眼裡。鐵門在一陣沉重的聲音裡緩緩打開,父親的身影一閃而逝,鐵門又重重地合上。
「我想,還有一個地方值得找找。」漢克森笑了,「不過,地圖能不能找到,或許和找的人的心情有很大關係。」
「地圖找到時就聯繫我,我會提著莫克王子的人頭來見你。」拉姆斯獰笑著。
「其他人呢?」
「海德曼將軍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蘭陵,就讓那片青山埋掉他的忠骨吧。至於蘭陵公主,那是我家殿下的獵物。這樣,殿下可以放心了吧?」拉姆斯淡然道。
「好。這些事情處理好後,我就可以通知天夢聯邦出面調停。」得到拉姆斯的保證,漢克森心情頓時好了幾分。
「那麼,我就提前恭喜殿下了。」拉姆斯微笑道。
拉姆斯離去後,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上,漢克森的心中突然湧起一絲難言的痛楚。童年時兄妹間追逐嬉戲的場景,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似乎喚醒了他心底殘存的一絲理智和良知。
「不要怪我,如果不是父王狠心想要廢掉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生於王室,這是我們注定無法逃避的命運。」他心中輕歎道,目光落到了身旁的王座上那是步入天堂的青雲梯,也是墜向地獄的罪惡路,天使和魔鬼的誘惑,沒有人能抗拒。
清晨,巨大的日輪從東方緩緩升起。
杜伊斯皇子在兩名年輕女軍官的陪同下,從大帳中緩步走了出來。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他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發出一聲舒爽的歎息。
戰爭、殺戮、反抗、征服,喚醒了他心中沉睡的激情,昨晚與身邊的兩名女軍官戰鬥到凌晨方才歇息。而兩女的表現,也讓他得到了生理和心理的極大滿足。
這對孿生姐妹,是他視察帝國一所軍校時偶然發現的。她們擁有良好的家世背景和驚人的美麗,同時也是學院的精英,具備帝國優秀軍人的全部特質。
他被深深吸引了。於是,在相遇的那個晚上,他命人將兩女帶到了他下榻的賓館。在那張柔軟寬大的床上。他用武力制服了兩女,將她們的軍裝撕得粉碎,在刺穿她們美麗**的同時,也擊碎了她們對於未來的美好夢想。痛苦的呻吟和悲傷的哭泣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他像頭發情的公牛一樣,一次次地佔有她們,用他能想到的各種姿勢和花樣,肆意享受著這對姐妹花他甚至讓兩女同時趴在床上高高翹起豐滿的臀部,然後挺動凶器左一輪右一輪,邊動作邊向向兩女快樂傾述他在不同環境中的感受。
「強暴你們的不是我。是權力、金錢和地位!絕大多數女人最終都會體味到快感。我相信你們也不會例外!」清晨,筋疲力盡的他,衝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姐妹邪邪一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從那天開始。兩名女孩的人生道路被徹底扭曲。在一次次的痛哭、絕望過後。她們最終選擇了沉淪。令她們極為意外的是。杜伊斯在這個時候停止了對她們的折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情和寵溺。他的地位,他手中的權力和金錢。讓她們在漫長的痛苦過後,深深體味到了幸福的滋味,從此對他死心塌地。
「蘭陵公主應該就在這群山之中了。」杜伊斯望著遠方,悠然歎道。
「殿下你都安排好了,她肯定逃不掉。到時候,我們姐妹倆會幫你好好教她的。」左側的女軍官抬頭望著他,媚眼中春水欲滴。
「人家是公主,殿下可不能像對我們一樣粗暴啊!」右側的女軍官酸酸地說道。
「為什麼不呢?」杜伊斯浪笑道,「這個自以為堅強的公主,只會讓我更興奮,我一興奮起來會發生什麼事,你們應該清楚」
「不過,殿下不要掉以輕心,從最近的戰局來看,這位公主倒也不簡單。她在最近戰鬥中表現出來的軍事素養,應該說遠遠超出了帝國的許多將領。」
「姐姐說得很對。她的到來,讓一群殘兵敗將變得鬥志昂揚。而她的游擊戰術,將他們對地形和環境的優勢表現得淋漓盡致。海德曼那些神出鬼沒屬下,總讓帝**官們防不勝防。」
很顯然,兩女在陪杜伊斯行樂的同時,並沒有放棄在學業上的追求。也許她們都明白,在野心勃勃的二皇子身邊,想要保住今日的榮寵,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都必須做一個對他有用的人。
「她的到來,確實起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作用。」杜伊斯點了點頭,「我給了她表演的舞台,不僅是希望她帶給我更多驚喜,更是要找到她的弱點。這個點我已經找到了,而且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相信十天之內,她就會出現在我的床上。」
「嗯。她來了,我們就在床上,幫你尋找她身體上的弱點。」
「真想看看公主發情時的樣子!」
杜伊斯聞言大笑:「回帳,讓本皇子先拿你們試試!」
十一月的烏拉山中,已是寒意逼人。
尤娜站在半山腰上,神情憂傷地望著山下成千上萬的難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肩膀過於柔弱,挑不起守國護民的重擔。
「三弟,面對此情此景,你能寫出怎樣的詩句?」望著身畔正出神凝望山下的莫克,她冷然發問。
「蘭陵若有記憶,當牢記山河破碎之痛,民眾若有記憶,當不忘家國覆滅之恨。而我,蘭陵王子莫克,縱然粉身碎骨千百遍,也不會讓自己的親姐姐與狼共舞!」莫克平靜絕然地說道。
兩行清淚,從尤娜的臉龐悄然滑落,飄散在風中。
「我一天不屈服,這場戰爭似乎就不會結束。以我之身,拯救生養我的國家和我熱愛的民眾,還這片大地安寧和祥和,又何嘗不可呢?」尤娜淒然道。
「姐姐,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否則,我將懷疑你在天夢聯邦軍事學院的這幾年白呆了!」莫刻苦笑道。
意外的幾句話,讓尤娜不禁抬頭看著莫克,眼神迷茫困惑。這個向來軟弱、沉迷於詩歌,成天寄情山水的逍遙王子,似乎突然間轉了性。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她試探著問道。
「時至今日,你難道還看不明白,這場戰爭的根源在大哥身上,他要借落日帝國除去的,是我。」莫克黯然長歎。
尤娜沉默了。縱然她不願意那樣想,但事實正朝著莫克所說的方向發展。「
「大哥心胸狹窄、貪戀權力,王權對他來說,遠比親情更重要。這些年我低調求存,為的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從而打消他心中的猜忌,維繫這份親情。只可惜,父王一直猶豫不定,甚至還動了廢掉大哥王儲的念頭,逼著大哥走上了與虎謀皮的邪路。」
莫克的話,讓尤娜極為震驚。這麼多年裡,她一直以為三弟是天性懶散,喜歡輕鬆自由的生活,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內幕。
「事實證明,我錯了,因為我選的這條路,讓我在國難當頭時成了個廢物,無法保護自己的國家和人民,也沒能力保護自己的親人。不過,即便這樣,我也不後悔,因為我始終記得,五歲那年,是他冒著生命危險,從懸崖邊將我拉了上來。」憶起往事,莫克一臉神傷。曾經的美好,在時光的長河中,終是曇花朵朵,一閃即逝。
「我們都長大了。」尤娜心疼地看著莫克,「三弟,不要沉迷在回憶裡,你不僅是他的弟弟,更是蘭陵的王子!你要慢慢學會,做一個王子該做的事!」
「我已經在試著做了,只可惜來不及了。這場災難,早有徵兆,只是我一直不願相信。唉」莫克喟然歎道。
「早有徵兆?」
「嗯。我甚至懷疑,父王昏頭將你許配給落日二皇子這件事,便是大哥從中搗鬼。父王最寵你,絕對不會讓你因他的錯而受委屈,這便給落日帝國留下了出兵的借口。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他從那個時候起,就和杜伊斯勾結在一起了。而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也說得通了。可笑我還自作聰明,在父王生病後來到德爾曼軍中,試圖警告大哥不要輕舉妄動,結果害了海德曼將軍和無數將士。」
尤娜細細地思索著莫克的話,認真推敲下竟然全都合情合理。一個巨大的陰謀,頓時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中。
「落日帝國這樣做,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她問道。
「不清楚。不過,最近幾天,我仔細研究了邊境各地傳來的情報,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什麼事?」
「落日帝國的軍隊抓了蘭陵邊境數萬軍民。這些人全都下落不明。」
尤娜聞言不禁色變。
「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莫刻苦笑道:「你身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我怎麼忍心讓你再添煩惱?更何況,就算你知道了,我們又能做什麼?」
尤娜沉默了。落日帝國十萬大軍,已經在烏拉山外圍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海德曼將軍的部隊處境越來越艱苦。雖然自己到來後,以游擊戰術取得了十餘次小勝,但卻沒有傷到落日軍隊的筋骨,對方更擺出一副拉鋸戰的態勢。來自國內的後勤補給已經中斷,邊境守軍也拒絕提供援助,身後更沒有援軍,傷員也得不到救治,戰鬥一天比一天更殘酷。而四面八方聞訊趕來了難民,更是雪上加霜,讓她無力應對。
「姐姐,海德曼將軍來了。看他的神情,似乎出事了!」莫克看著遠處那個高大的身影,皺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