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風雲就是有這種感覺。舒殢殩獍
吃完粥,阿顏打開了門,將兩個碗放在了外面的地上。很快,就有人從外面將碗拿走了。
而此時,阿顏突然蹲下身子,在她此時所在的床底下,不知道再好些什麼東西。
很快,她拿了一個衣筐出來,裡面都是做好的孩子衣服。
風雲緊緊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些衣料都是極為上等的衣料。
這樣的發現,讓她著實有些奇怪。
而此時,阿顏,拿起了衣筐中一件沒有做完的孩子衣服做了起來。
她的動作熟練至極,而她的眼眸此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柔和了下來。風雲靜靜的看著阿顏做衣服,隨後眼眸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深邃。
等她做好了一件衣服後,她將那件衣服放到了風雲的手中,道:「送給你孩子。」
風雲愣了一下,她現在雖然全身癱軟,完全沒有力氣,但是她的手卻還是可以動一動。她使勁力氣,終於抓住了那件孩子的衣服。衣料極為的柔滑,應該不會傷到孩子柔軟的肌膚。而且,那件衣服極小,小的讓她有了一絲的心疼。
「阿顏,你有過孩子對吧?」此時風雲突然開口,她看著那衣筐中滿衣筐的孩子衣服,緩緩地問道。
而此時,再次做衣服的阿顏手猛然的一僵,整個人也彷彿怔住一樣,頓時失去了一切的動作。
她的這個動作讓風雲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怪異,似乎,她愛,卻又不敢表現出自己愛那個孩子。
「阿顏,那個孩子是你的污點嗎?」風雲再次的開口,每次遇到這樣的時候,她都會職業性的將自己的聲音放輕,這樣才會更好的和別人溝通。而且,在對方發愣的時候,再一次的直擊的問題,會讓人瞬間失去心防。
「他不應該出生的,不應該出生的。」阿顏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和話。此時,她猛然的撕裂了手中正在做的衣服,整個人有些無法自制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任何生命都會希望生存,沒有哪個生命,從他出生起就被這個世界拒絕,不管他出生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風雲緩緩的開口,她的嘴角有著一絲極為安平的笑容,這笑容看起來,此時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暖意。
「他出生真的好嗎?」阿顏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她看著風雲,那雙本來不會波動的眼眸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脆弱:「如果,他不出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即使這樣,他還是應該出生嗎?」
「阿顏,孩子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被你帶到這個世界的。所以,別抗拒他的出生,不管他給你的生活帶來了什麼樣的痛苦。」風雲安慰的開口,或許以前她無法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自從這個孩子在她的身體中慢慢的成長時。
當他從一顆小小的受精卵,漸漸的發育成一個孩子的形狀時,風雲感覺到的是一種無比的感動。
生命因為存在而美麗。
「他帶來的是絕望。」阿顏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風雲,她的眼眸中看不見一絲的眼淚,但是風雲卻看到了一種極致的痛苦,她知道,因為那個孩子,她受到的痛苦,肯定是一種無法訴說的痛苦。
「可是,如果真的是絕望,你為什麼又要把他生下來?想要一個孩子死,應該不止千萬種方法吧!」風雲的聲音猛然的傳入了阿顏的耳中,她的身體彷彿僵硬了一般完全不動了。
她看著風雲,眼底似乎有著一絲的脆弱。
「我想要殺了他,真的很想要。那碗墮胎藥,我準備了無數次,可是就是喝不下去。他是我的孩子,他在我的身體中一天天的長大。每次我端起那碗藥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在哭著問我,為什麼不要他?這讓我怎麼下的去手。」阿顏有些無助的摀住了頭,她的身體在顫抖,痛苦的顫抖著。
或許,那時候才是她一生中最為痛苦的時候吧!
因為,她處於極大的矛盾之中。一邊不能要那個孩子,一邊她下不了那個手。
人的一生中,從來沒有什麼最痛苦的事情,因為總會有更痛苦的事情在前面等著。
「那個孩子到底怎麼給你帶來痛苦了?」風雲對於阿顏的動作表示不解,她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她會因為一個孩子那麼痛苦。
不對,應該是因為孩子的父親。孩子的父親,和她的關係或許是矛盾的。
對於風雲的問題,阿顏並沒有回答,她只是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孩子的父親是你的仇人嗎?」風雲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但是阿顏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這讓風雲肯定,應該不是這層關係。
但是除了仇人,還有什麼會因為一個孩子造成這樣巨大的痛苦。
難道……
風雲腦中靈光一現,她的視線突然緊緊的落在阿顏的身上,隨後,她很是不確定的道:「難道是親人?」
她的話剛落音,阿顏的身體猛然的怔住,連顫抖似乎都在一瞬間消失。
這個動作讓風雲確定自己沒有猜錯,此時她再次的開口,道:「你的哥哥嗎?」
這句話,敢說出來,阿顏突然猛烈的搖起了頭:「不要,不要,不要……」
她的情緒猛然的激動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發了狂一樣。猛然,她抓住衣筐中放著的剪刀,隨後好不猶豫的就咬刺進自己的心臟。
「不要。」風雲有些急切的叫道,她沒有想到竟然真給她說對了,這樣反而刺激到了阿顏,要是她這樣死了,她會愧疚死了的。
但是,阿顏在要刺到自己心臟的時候,猛然的停下了手。
她搖頭,猛然的搖頭:「我不能死,我死了的話,他會害了他的。」
「對,你死了的話,他會害了你重要的那個人的。」風雲一聽到她的話,立刻在一邊幫腔。只要她不自殺,那就一切ok了。
將剪刀放回了衣筐,阿顏再次的做起了衣服。那樣子,和之前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一絲的波動,或者其他。
一天下來,除了吃飯的時候,阿顏會放下手中的衣服,喂風雲吃飯,還有自己吃飯以外,她整天都在做衣服。風雲發現,阿顏的針線活極好,她完全看不懂。
而外面,因為風雲的失蹤,整個皇宮似乎都被北野星痕翻了一遍。他後悔昨晚為什麼自己出去了,而且還把饅頭和包子帶了出去。現在風雲再一次的失蹤了,他該怎麼辦才好?
不僅如此,鳳北都也派了人在都城中搜索,但是一天下來,完全沒有結果。
「會不會是納蘭煙雲派人抓了起來?」禮魂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能夠瞬間讓人消失,而且讓他們都找不到的,看來只有紫微宮的人可以做到了。
「納蘭煙雲那個女人很驕傲,她會直接殺了風雲,也不會抓了風雲。」北野星痕很顯然不同意禮魂的看法,但是他也著實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將風雲藏得這樣徹底,連饅頭和包子都無法發現風雲的蹤跡。
「尊上,會不會是你的仇人?」禮魂又一次開口,仇人追殺,抓了風雲威脅,這倒是有點說的通。
不過,敢威脅他們尊上的人,相信膽子絕對是很肥的。
「我的仇人,絕對不會做這樣卑鄙之事。」北野星痕搖頭,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堅定。他的仇人,估計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怎麼可能抓了風雲呢?
「會不會抓錯人了?」禮魂再次開口,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想爆了,但是還是想不到有誰要抓風雲。
「有那麼笨的人嗎?」雲溪衍白了禮魂一樣,一副已經無語了的樣子。
「難說!」禮魂緩緩的開口,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多,笨人也不少。
「放心吧!以風雲的機智不會有事的。而且,鳳王爺已經查過了昨夜無人出宮,今日出宮的人都經過了檢查,相信風雲現在應該還是在宮中。」夜闌瑾緩緩地開口,他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目光看向北野星痕,道:「你不用太擔心她。」
「你也是,不用太擔心了。」北野星痕的目光亦是看向夜闌瑾,溫潤的嘴角有著一絲笑,但是卻看不到一絲的笑意。
「擔不擔心是在下的事情,不牢你操心。」夜闌瑾冷冷的回了一句,隨後他看了身邊的風叔一眼,示意他推他離開。
風雲立刻心領神會,推著他從眾人的面前離開。
「尊上,他的脾氣你知道,他的話無惡意。」雲溪衍看著北野星痕的樣子,突然開口,話語似乎是在為夜闌瑾辨別。
「你以為我會對他怎麼樣嗎?」北野星痕冷冷的反問,眼眸有些冷漠的看向雲溪衍。
「屬下不敢!」雲溪衍低頭回答,語氣中似乎有著一絲的低沉。
禮魂的目光落在北野星痕和雲溪衍的身上,詭異的眼眸中,此時透著一種無奈的神情。
尊上和他,他們之間的事情,只能他們自己去解決,他是個局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此時,北野星痕緩緩的走出了屋子,饅頭和包子見他離開,快速的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夜晚的涼風吹在他的臉上,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涼意。
那種涼,就像是很久以前,觸動著他心臟的涼。而此時,他感覺到了一種好不沒有感覺到的害怕。
風雲,你在哪兒?
而此時,石室中的風雲似乎感覺到北野星痕再叫她,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她的呼吸微微的有些紊亂,正想開口叫阿顏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門而入。
她連忙裝作睡著,眼縫中看著進來的人。
從那人的身高,風雲可以輕易的看出他是一個男人,但是他一聲都被一塊黑布包圍著。以至於風雲完全看不到他的樣子。可是,就是因為這樣,風雲認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就是前天晚上嚇了他一跳的黑東西,也就是昨晚給了她廁紙,抓了她的男人,可惜看不到他的臉,不然她絕對會滅了他的。
而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風雲一般,走向了另一張床。
那張床睡得是阿顏,他站在床邊很久,隨後突然伸手去解阿顏的衣服。
他的動作驚醒了阿顏,阿顏連忙退到了床角的位置。她滿眼驚悚的看著那個被黑色包圍的男人,道:「你要幹什麼?」
「我想要你了。」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頓時風雲有些想要爆炸。
難道,難道,他要當著她的面,和阿顏那個。
難道,難道,難道她要看真人版!
「你給我滾,你給我滾!」阿顏一聽他的話,立刻有些失控的說道。她驚悚的看著床邊站著的男人,隨後將自己的衣服緊緊的拉緊。
「阿顏,我是彩輝,我是你的相公啊!」男人的聲音再次的傳來,隨後他一把抓住了阿顏的腳,一下子將她拖到了他的面前,雙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雙手,按在了頭頂。
「你滾,你滾,你不是他。」阿顏掙扎的開口,看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身體,她突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
男人的手很快將她的衣服褪盡,手彷彿小魚一般在她的身體上不停的游動,挑起她的熱情。雖然阿顏的眼眸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憤怒,但是男人的手就像是燃燒的火一樣,很快,她的整個人身體就像是被火燃燒起來一樣。
當她的下身傳來一陣疼痛的時候,阿顏突然放棄了掙扎。
感覺到她的手不在掙扎,男子的手,放開了她的手。他的兩隻手在她的身體上不停的游動,頭完全的依附在她的身體上沒有離開。
石室中奢靡的氣息密佈,風雲看著此時的場景,只覺得一陣心痛。因為,她清楚地看到阿顏的眼神。
那是一種就算活著,還不如死了的神情。即使男人讓她的身體起了反應,可是她的心已經死了。
整整一夜,男人就像是一個不知滿足的掠奪者一樣,在阿顏的身上馳騁,但是阿顏彷彿都感覺不到一樣。她的身體被他擺弄成各種各樣的姿勢,甚至她的身體完全像他手中的玩物。
可是,她似乎好不在意一般,只是靜靜的看著什麼在出神。
天要亮的時候,男子才從阿顏的身上下來。他似乎很滿足,唇緊緊的吻住阿顏的唇吮吸著,他抱著阿顏走了出去,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在他走後,有人進來收拾他先前留下的痕跡,而他們似乎都像是看不到風雲一樣,對她完全沒有在意。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那個男人抱著阿顏回來,此時她兩個人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恩愛之後的奢靡的味道。但是男子還是緊緊的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將阿顏放到了床上。
「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找你啊!」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他的手輕輕的撫著阿顏的臉,緊緊是手中的動作,便可以看出來,他是有多麼的溫柔。
此時,阿顏完全沒有說話,她只是出神的看著什麼東西一樣。
男子很快的離開,也似乎就像是沒有看到風雲一樣。
等到他離開之後,整個石室似乎陷入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寂靜之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現在的身體,似乎恢復了一點的力氣,轉頭,看著阿顏,道:「她是你的相公?」
「哈哈哈……哈哈哈……」阿顏聽到風雲的話,突然有些不可自制的笑了起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後僅僅的抱著自己的雙腿,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風雲,他不是我相公,他是我哥哥,我的雙胞胎哥哥。」阿顏的目光看向風雲,此時的她眼眸中有著無法形容的脆弱,那種脆弱,就像是完全失去了一切一樣。
「可是,他不是說是你的相公嗎?彩輝嗎?」風雲詫異至極的開口,她記得很清楚,那個男人說自己是阿顏的相公啊!
「我沒有相公,只是曾經愛過一個男人,他的名字叫彩輝。」阿顏輕輕地開口,聲音越來越輕,輕的就像是月夜的月光一般,如同水一般,輕柔的流淌著。
此時,她突然按向她自己的脖頸,風雲看到她的手指抵在一塊玉上。
「那是彩輝送給你的。」風雲輕輕的笑著說道,她的聲音盡量的溫柔,生怕讓此時的阿顏發狂。
「嗯!他是做玉石的。」阿顏點頭,嘴角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那笑容極為的溫柔,那種溫柔只屬於自己最愛的人。
「你很愛他。」風雲微微的笑著,說道。
「嗯!」阿顏輕輕的點頭,嘴角有著極為溫柔的笑容。隨後她臉上的表情猛然的變得陰沉,整個人也突然無法自制的顫抖了起來。她突然緊緊的抓住了胸前的玉,風雲很清楚,這是她尋求保護和力量的動作。
「風雲,你知道嗎?彩輝被我哥哥親手殺了,然後他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