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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風的身體突然猛烈的顫抖了起來,巨大的疼痛撕裂著她,讓她的此時感覺到了一種有過的沉重。她感覺到眼眸上有著無法訴說的沉重,她的眼皮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想要睡了過去。
「娘,娘,別睡,別睡,夜闌瑾馬上就來了。娘,你別睡。對了,娘,你不是要摸摸你的孫子嗎?你從來沒有摸過他啊!」風雲急切的說道,她看著姚風似乎就要閉上的雙眼,心中從未有過的慌張和害怕。
而姚風聽到風雲的話,竟然真的醒了過來。她的目光落在風雲的臉上,眼底有著極度的不捨,隨後她的目光落到了風雲的凸起的腹部。
「孩……孩子……」姚風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緩緩的抬起手,想要去觸碰風雲的腹部。可是就在這個瞬間,她突然閉上了眼睛,她的手猛然的落了下來,打在她的衣服上,再也沒有抬起。
「娘……」
「娘……」風雲有些試探的叫著姚風,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但是見到姚風毫無反應的時候,她的聲音變得撕心裂肺起來:「娘……」
悲切的聲音,痛苦的聲音在此時的夜中飄響,讓人聽了不禁有種說不出來的沉寂。
站了起來,風雲的眼眸有些冷徹的看著一邊的納蘭煙雲。她的全身都是姚風的血,那樣鮮紅的顏色讓她看起來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和害怕。
「納蘭煙雲,你殺了我娘。」風雲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間擠出來的,她的目光完全的落在納蘭煙雲的臉上。那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將納蘭煙雲凌遲無數遍。
「是我殺的,也是她找死。況且,那麼醜的一張臉,活著還不如死了。」納蘭煙雲完全沒有愧疚的說道,在她的認知中,自己所做的事情永遠都是對的。就算是殺人,那麼也是那個人該死,況且,這麼醜的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納蘭煙雲,這麼醜的一顆心,你活著也不如死了。」風雲滿是血的兩隻手周圍猛然的爆發著內力,這種內力是一種她完全不能承受的範圍。納蘭煙雲見她動手,頓時笑了起來。在她心中納蘭風雲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而她竟然先動手了,那麼她就要借此機會殺了她。
「去死!」風雲猛然的出掌,掌上的內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傾瀉而來。那種內力宏大而博偉,一瞬間似乎就可以讓人完全的陷入其中。
納蘭風雲從來沒有想到風雲的內力竟然高成這個地步,完全沒有準備的她,被風雲一掌的內力擊中,整個人猛然的被震到了一遍的地上,拖行了幾步,隨後,猛然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咳咳……」納蘭煙雲不停地咳嗽,口中血的味道讓她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她快速的擦乾了嘴角的鮮血,再睜眼的時候,風雲已然到了她的面前,毫不猶豫的掐住了她的脖頸,瞬間就有擰斷她脖子的可能。
「納蘭煙雲,去給我娘磕頭道歉!」風雲猛然的一甩,納蘭煙雲猛然的被她摔到了姚風面前的地上,這一撞讓她的身體疼的異常,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一樣。她睜眼,眼眸惡狠狠的看著風雲,嘴角釋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冷漠笑意:「納蘭風雲,你這麼對我,紫微宮是不會放過你的。」
「在他們不放我之前,我先要了你的命。」風雲的嘴角有著一絲好笑的弧度,她緩緩的走向納蘭煙雲,因為她還懷著孕,腹部凸起的地方,此時給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走到了納蘭煙雲的面前,風雲手中的內力就像是殺了的利器一般蓄勢待發,正要奪取她性命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影快速的閃過。
風雲和白影快速的過了幾招,而就在下個瞬間,白影消失,連接著剛才躺在地上的納蘭煙雲也消失在風雲的面前。
轉過頭去,此時納蘭煙雲正站在她的對面。剛才那個所謂的白影,其實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他抱著納蘭煙雲,目光冷視著風云:「竟敢傷我紫微宮聖女,看來還真是不要命了。」
男子的聲音讓風雲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好笑,這納蘭煙雲還真是好命啊!身份、地位、財富、美貌,她都有了,現在還有紫微宮做她的後盾,怎麼辦?她真的是好怕啊!
與此同時,北野星痕和夜闌瑾快速的趕了過來。剛進裡面便看到雙方對峙的場景,那個白衣男子見到了北野星痕,突然愣了一下。而北野星痕則是快速的走到了風雲的前方,擋住了風雲,他抬頭望去,眼神極為的冷漠:「白翳,不許你碰風雲一根頭髮。」
那個名喚白翳的男子,眼眸很冷的掃過了北野星痕和風雲,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的冷笑:「她傷了我的紫薇聖女,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納蘭煙雲殺了風雲她娘,那她應不應該拿命來還。」北野星痕的眼神貯然便的極為的冷漠,他的手指著白翳懷中的納蘭煙雲,嘴角的笑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嘲諷:「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做事從不知道悔改,你們紫微宮竟然讓她和攏月並為聖女,真是降低了攏月的地位。」
「攏月聖女和煙雲聖女,兩個人都是紫微宮聖女,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白翳是她守護者,必然會拼盡全力去保護她,絕對不會讓你傷她的。」白翳的聲音極為的堅定,眼眸中更是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瘋狂執著。
「還真忠心!」北野星痕的嘴角劃過一絲極為不屑的笑容,他轉頭緩緩的抱住風雲。在她耳邊,輕道:「風雲,對不起,現在我們不能殺她。」
風雲沒有說話,她只是冷冷的充滿殺氣的看著納蘭煙雲,半響後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而此時,夜闌瑾幾乎在姚風的身上插滿了金針,他的額頭上有著一絲的汗滴,在他插完最後一根金針,姚風還是毫無反應之時,他瞬間沉默了下來。
「風雲,對不起!」他的聲音有種說不出來的愧疚,枉他被稱為神醫,竟然救不了他在乎女人的母親。
夜闌瑾的手緊緊的握住,指甲緩緩的嵌入了肉中,有種鑽心的疼痛。
聽著夜闌瑾的話,風雲此時彷彿冷靜了下來。她緩緩的蹲了下來,也不顧著自己是大肚子,這樣的姿勢對孩子不好。她伸手,緩緩的去拔夜闌瑾插在姚風身上的針。
「闌瑾,謝謝你!」風雲一邊拔針一邊開口,她的臉上此時有著一絲極為沉寂的表情,那種表情反而讓別人完全看不出來她的想法。
「白翳,帶我回紫微宮。」納蘭煙雲的聲音傳入風雲的耳中,讓她的表情更加的沉寂了。現在殺不了她,不代表永遠殺不了。
納蘭煙雲,血債必須血償。
待她將姚風深深所有的針都拔完的時候,風雲的嘴角突然牽起了一絲極為溫柔地笑容。她正想帶著她娘走的時候,一邊突然橫出了一把劍抵在了她的脖頸下。
她有些詫異的抬頭,剛好看到納蘭修站在旁邊,而他旁邊的侍衛手中的劍,正指著她身體的每個地方,似乎她一動就要將她的身體戳成無數個小孔。
「納蘭修,你要做什麼?」風雲冷視著他,眼眸中有著極為冷漠的神情。
而納蘭修只是對著她一笑,隨後緩緩的抱起了此時躺在地上的姚風。他的動作極為的溫柔,就像是對待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一般。
「既然你生前不能做朕的女人,那麼死後就做朕的女人,朕已經錯過了你二十年,絕對不會讓你死後還和七弟在一起的。」納蘭修的話語是那麼的溫柔,但是卻夾雜著無法訴說的瘋狂。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姚風面目全非的臉,嘴角有著極為溫柔地笑容。
此時,他的眼前突然浮現了心底最深處埋葬的畫面。
桃花微雨,花瓣紛飛的時節。
少女躺在桃花樹下前面,絕色的容顏如同那是紛飛的桃花雨一般的空靈美麗,安詳的神情更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震撼。她嘴角的笑容陽光璀璨,絢爛之極。一瞬間,便讓他記住了一輩子。
他以為他得到了,卻不想得到的從來不是她。不過,他就要真正的得到她了。
納蘭修轉身就要離開,而此時風雲急切的想要衝出去,但是被北野星痕一把抱住。
「星痕,你放開我,我不能讓我娘死了都不安心,她應該和我父王埋在一起的。」風雲掙扎著北野星痕的懷抱,她看著被納蘭修抱著的姚風,眼眸中有著一種崩潰。
她不要這樣,絕對不要。
納蘭修這個男人配不上她娘,她不要那雙髒手那麼近的抱著她娘。
「風雲,你娘不會在意這個,她的心裡只有你爹,那麼就足夠了。」北野星痕溫柔地聲音在風雲的耳畔響起,那話語彷彿也提醒了風雲,讓她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說的對,她娘的心裡只有她父王,那麼一切就都夠了。
納蘭修得到的不過是一個臭皮囊,一副沒有靈魂的臭皮囊。他此時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心。
「星痕,你說的對,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風雲轉頭,對著北野星痕微微一笑。
很多時候,在意的多,失去的時候才會痛苦。
其實,很多事情不在意,那麼失去的時候就不會痛苦了。
他們的話清楚的傳到了納蘭修的耳中,他的眼眸有些沉寂,隨後他看著懷中只是屍體的姚風嘴角一絲的哭笑。
或許,他能得到的就只是這個屍體,但是即使只有屍體,那麼他至少也曾得到了。
而得到,也就夠了。
他緩緩向前走著,每一步都似乎灌上了鉛一般,重的異常。
很快,納蘭修除了月華宮。那些侍衛也退了出去,被獨自拋在一邊的詩瑩看著此時空寂的月華宮,嘴角一絲的苦笑。
最後,她死了,自己或者。
她無比醜陋,她美的絕色。
可是,他的懷中抱著的卻是她,她有著他名義上妻子的稱呼,可是他的心裡,他的心裡,只有那個女人。
緩緩的走出了月華宮,詩瑩知道,此後無邊的時光,她或許都只會是一個人了吧!
得到,失去,人們總在這兩者將不停地徘徊。
很多時候,人自以為得到,卻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又失去了。而很多時候,明明已經失去了,卻在這麼久遠的時光後,還那麼不經意的擁有著。
天意弄人,誰也不知道生命的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瞬間,月華宮變得寂靜冷情,也又恢復了一片平靜。若不是地上留著的血液,風雲甚至覺得剛才發生的那一切都只是一個恐怖的夢。
頭靠在北野星痕的胸膛,風雲沉默了很久緩緩的說道:「我們走吧!離開這兒。」
大成,這裡說是她的故鄉,是生她養她的地方。
可是這兒的天空對她來說永遠是灰色的,而且這兒的記憶從來不會有開心的。
小時候的艱難的活著,此時的徹底失去,都讓她再也沒有停留在這裡的想法。
或許,並不是所有的故鄉都一定是懷念的,美好的。其實,心在哪兒,哪兒就是故鄉。
最後在月華宮中呆的那一晚,風雲就像是經歷了一場重新的生死一樣,人似乎又有了改變。
第二天,風雲、北野星痕、夜闌瑾一大早便出了皇宮。望著那巍峨而又無情的紅牆,風雲的心翻江倒海,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
從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失去她,似乎只是一瞬間。
但是不管如何,她知道了,自己有一個願意為她去死的母親。
回到右相府,剛進府中,就看到恆遠、雲溪衍、禮魂還有風叔四個人呆在院子中,似乎就在等待著他們。不僅如此,就連饅頭和包子都難得的不在睡覺呆在那兒等他們。
見他們回來,饅頭和包子兩個人首先竄了過去。一個扒到了北野星痕的腿上,死不放爪,另一個抱住風雲的胳膊,一副破鏡重圓之後的悲慘樣子。
「好了,包子,我沒事。」風雲從她的胳膊上扯下了包子,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
包子被她拎在了半空中,但是它的四隻小爪子還在不停的朝風雲扒了過去,似乎是想要自家的主人親密的接觸一會。
而饅頭,則是死抱著北野星痕,北野星痕就算是要拔了它最自以為是的毛,它也沒有絲毫的鬆動,那個樣子看起來極為的執著,不過倒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它應該真的是特別想你了吧!」風雲看著饅頭,嘴角不禁有著一絲極為溫柔的笑。
其實這個饅頭還真是對北野星痕很忠心,不管他對它怎麼樣?它都不會離開他。
其實,這真的是北野星痕的運氣,能夠不離不棄,雖然是隻貓。
「我並不希望它特別的想我。」北野星痕看著死不放爪的饅頭,嘴角有著極為無奈的笑容。不過,它既然都不放爪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呵……」風雲不禁一笑,隨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問道:「從大成離開,我們去哪兒?」
「龍淵。」夜闌瑾突然從中插了出來,他的眸子看向風雲,隨後道:「我需要一味藥,只有龍淵才有。」
「是關於我的解藥嗎?」風雲有些試探般的問道。
「嗯!」夜闌瑾點了點頭,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風雲凸起的腹部上:「風雲,我們必須在孩子出生之前,將藥配藥,讓你服下。」
「我知道了。」風雲伸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腹部。
為了這個孩子,讓她去做什麼都沒有問題。
「快速收拾一下,我們下午就離開。」夜闌瑾說完便轉動著輪椅,離去。
「星痕,看來我們也得快點了。」風雲緩緩的開口,嘴角有著一絲極為溫雅的笑容。
北野星痕點了點頭,手輕輕的扶起她耳邊垂落的發。「嗯,我們盡快陪夜闌瑾找到他需要的藥材。」
下午,風雲、北野星痕、夜闌瑾、雲溪衍、禮魂、風叔五人就準備離開。而在他們處右相府的時候,恆遠突然叫住了風雲。
兩人到了一邊,恆遠的目光似乎很無意的落在風雲的臉上,隨後緩緩的將一塊玉珮放在了她的手心。
「這是什麼?」意思。風雲其實是想這麼問的。
「皇上午時的時候召我覲見,然後將這個給了我,他說這是絕王當初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之物,現在交由你保管。」恆遠緩緩的開口,對於納蘭修所說的事情,他隻字未提,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
他們之間的糾葛,他也聽納蘭修提起了一些。不過,他始終是個局外人,沒有參與的資格。
「恆遠,謝謝!」風雲看著手中的玉珮,眼眸中有著一絲極為溫暖的神情。陽光落在她的臉上,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絕美。
她轉身,離開,那身影,看起來還是那般的纖細,但是卻在恆遠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時光紛擾,絕不會忘。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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